陈祎满头的黑线,心里想啊想,就是没有想起来杨婵是怎么知道自己屁股上面有块胎记的。
这事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杨婵竟然知道?
难道那娘们趁着打屁屁的时候掀开看了下?
陈祎越想越怕,这要是娶回家一个女流氓咋弄呢......
杨婵狡黠的看着陈祎的反应,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殷温娇笑了笑:“你们闭上眼睛吧,数三个数,你们的儿子就会出现在眼前!”
陈光蕊和殷温娇对视了一眼,赶忙闭上了眼睛!
杨婵的玉臂轻轻挥舞了下,陈祎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这眨眼间的功夫,陈光蕊和殷温娇早已经睁开了眼睛,可是除了杨婵和陈祎却没有看到其他人。
“大仙儿,这......”陈光蕊疑惑的问道。
杨婵身影闪动,到了陈祎身边,把他朝前面一推:“这就是你们的儿子啊!”
陈祎尴尬的木然笑了笑,心里埋怨杨婵自做主张,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陈光蕊和殷温娇相认呢!
殷温娇和陈光蕊诧异的看了看,赶忙摆着手摇着头道:“大仙儿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我儿才三岁,这个时候还在尿尿和泥巴呢!”
“就是啊大仙,我和夫君没有糊涂,祎儿才三岁半的一个孩子,现在顶多就走路稳当了些啊!”
“三岁的娃娃还整天哭鼻子呢,这......这绝对不可能!”
杨婵轻笑了一声,把陈祎拽到跟前:“陈祎,赶紧尿尿和泥巴,不然你爹娘都不要你了!”
啥?
陈祎的脸直接黑了,这不会死胡乱吗?
还尿尿和泥巴?
我还不如直接扒了屁股,让他们看看胎记呢!
陈光蕊和殷温娇一听杨婵竟然称呼陈祎的名字,满脸的迷茫和疑惑。
“你......你叫陈祎?”
陈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认爹娘?这还真的没有准备好。
“要不你扒了裤子让你爹娘看下胎记吧!”杨婵在旁边起哄道。
陈祎这个尴尬啊,怎么害怕什么来什么啊。
殷温娇这个时候差不多看明白了,赶忙出言说道:“不用脱的,不用脱的!”
“祎儿满月之前,乱抓东西的时候,划破了手指留下了一道伤疤,就在右手的食指上面!”
杨婵听到殷温娇的话顺势拉起了陈祎的右手,仔细的看了看他的右手食指,第二个关节上面果真有着一道伤疤!
“没错,这种伤疤很少见的,竟然是个‘大’字形的!”杨婵点头确认道。
殷温娇一听那眼泪啊又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掉啊,身体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真的是娘亲的祎儿......呜呜......”
“那个‘大’字伤疤是他不小心抓到了钮孔划伤的,那个纽扣是特制的,错不了,错不了......”
陈祎心里一疼,眼眶里竟然也浸满了泪水。
“祎儿,娘亲的祎儿,你咋长这么大了呢?”
“来,来娘亲这边,让娘亲抱抱,让娘亲抱抱......”
陈祎再也绷不住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听的滑落,双膝一弯跪在了殷温娇的跟前。
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一个劲的哭!
瘫坐在地上的殷温娇,用膝盖艰难的挪到陈祎身旁,紧紧的把陈祎抱在了怀里,泪水直接浸透了陈祎的衣衫。
一旁的陈光蕊脸上带着笑,泪水却顺着脸庞流。
“儿啊,娘亲的儿啊,你这几年在哪啊?”
陈光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道:“娇娇这三年来,闲暇的时间都在做衣服,春夏秋冬每个季节都要做上好几套!”
“我就劝她,闲暇的时候可以歇歇,可她却说祎儿是个男孩子,穿衣服废了些,一定要多准备些!”
“明明知道祎儿穿不上,可她还是在做,她说祎儿早晚会回家的......”
“都说女孩是父亲的小棉袄,可娇娇却说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她说祎儿一定会回来!”
陈光蕊说着说着眼泪又跟着掉了下来,抽泣了下接着说道:
“后来我不忍心看着娇娇日渐消瘦,便编了个谎话,说祎儿找到了,现在跟着神仙在修行呢!”
“正是因为这个谎言,娇娇最近才有了血色,身体恢复了一些!”
陈祎听在耳里,却疼在心里,本以为已经三十岁年龄的心灵了,不会再为这些事情感动了,可心里那一块最柔软的地方总是经不起翻腾。
陈光蕊艰难的迈着步子走进内室,搬出来一个箱子,慢慢的放到了陈祎的跟前。
打开箱子后,慢慢从里面朝外面拿着小孩的衣衫:“这是满月时做的,这是三个月时做的,这是六个月时做的......”
“娇娇说小孩子长身子快,隔上个俩仨月就不能穿了,所以都要提前做好,省的祎儿到时候没有穿的!”
“这是娇娇用陪嫁首饰换的长命锁,本来等给祎儿办了满月酒再给他带上呢,结果却一直放到了现在......”
“这是祎儿的名帖,上面写着他的生辰八字,将来娶媳妇好看日子......”
“祎儿属马,六月初六晌午时出生的,那一生下的哭声算是响亮,都说这孩子长大了有出息!”
“......”
被殷温娇抱在怀里的陈祎顿时滔滔大哭了起来。
人与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人类有着丰富的感情,这种血脉相连的亲情,一旦打开了闸门就再也关不上。
殷温娇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