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凤安彦就没好气的挂上了电话。

裴宴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的挂断界面,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往看守所走。

他知道凤安彦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这一点上他还算是比较男人的。但是让裴宴意外的是,居然连凤安彦都不知道贺慕蓝去哪里了,难道说贺昭远也瞒着凤安彦了?

贺昭远虽然跟他说不知道贺慕蓝去哪里了,但是裴宴知道,身为贺慕蓝的哥哥,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妹妹的下落,这么说的目的,估计只是不想让自己打扰贺慕蓝的平静生活。

当然,就算是知道贺慕蓝的下落,裴宴也不打算去找她,他经过这些事情已经明白了,贺慕蓝所需要的人不是他,至少现在不是。

她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凤安彦,而对自己的态度也十分明确。

既然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自己的父亲也进了看守所,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而且从贺昭远的口中,裴宴也知道当时顾青蹙和凤安彦的订婚只是一场针对裴明矾的阴谋。

那么,接下来应该就是凤安彦和贺慕蓝终成眷属,自己应该也要退场了吧?

裴宴苦笑了一声,抬头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来到了看守所,他刚走上前就被门岗喊住问名字。

“裴宴。”裴宴报了名字,看到门岗在本子上看了一眼,就对他点了点头,将他放了进去。

裴宴松了口气,看起来凤安彦的效率还挺快的。

他来到了看守所里面,就有人上来带着他往关押着裴明矾的牢房赶去。

裴明矾是一间单人牢房,看到有人来,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走上前,期待的看着前面,当看到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他的眼神顿时复杂了起来,抓着铁栏杆的手无奈的垂了下来。

“你这个不孝子,你来干什么?”裴明矾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的说道。

几乎是一夕之间遭遇所有人的背叛,从云端跌落到谷底的打击将这个老人的容貌再次的磨砺的苍老了几分。

“父亲。”裴宴抓着铁栏杆,声音里带了些央求,“我来看您。”

“不用你来看我,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裴明矾冷哼一声,斜着眼看着裴宴。

即便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他的眼神依然带着鹰一样的锐利,让裴宴有一种回到了当年的错觉。

但是他明白,错觉就是错觉,就算是感觉再真实,也成为不了现实。

现在的裴明矾已经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裴明矾,他的部下已经离散,而他则可能要在牢房里终老此生。

“父亲,这个时候了,您不要再跟我闹脾气了。”裴宴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您恨我出面指认您,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你就是为了那个贺慕蓝才来指认我的吧?”裴明矾冷笑了一声说道,“从小到大,你就是个会惹我生气的主儿,不论干什么都达不到我的要求,我有时候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您的亲生儿子。”裴宴认真的说道,“父亲,我知道您很难原谅我,我也不是来请求您的原谅的,我只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来看看您。”

“宴儿,我跟你说了很多次,很多的话,可是你一直都没有记住过。”裴明矾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我怕是要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您说的话很多都是错的。”裴宴摇了摇头说道,“您总是教导我,说这世界上没有真心实意对另一个人好的人,也没有毫无目的的接近别人的人,可是遇到了慕蓝之后,我才现的确是有的。”

裴明矾目光阴沉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有说话。

“不论是我接近慕蓝,还是慕蓝接近我对我好,都是因为我们的彼此欣赏,而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所有行为都源于我们对彼此最纯粹的感情。父亲,您觉得这就是错的吗?”裴宴看着裴明矾问道。

“你来这里就是跟我讲道理的吗?”裴明矾冷声问道。

“不是,我只是希望您余下的时光不被痛苦折磨。”裴宴回答道,“我知道,您心中一直不甘被逮捕,但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落幕。”

“你懂什么叫落幕?”裴明矾冷笑了一声,然后背过了身子,“宴儿,你太年轻。”

“也许的确是我太年轻,但是年轻总有年轻的活法。父亲,您活了大半辈子,却始终参不透人与人交往并不只是由利益来维持。”裴宴坚定的开口,“我是因为您对慕蓝动手,所以才选择帮助顾青蹙。但是我同时也是为了您。”

“少在这里假惺惺了的,宴儿,我养育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收回来的,就是这个下场!”裴明矾自嘲一般的说出来这些话,让裴宴心中难过。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能直白的面对着裴明矾对自己的感情,以前他一直觉得裴明矾只拿自己当个棋子,这个想法在去丝绸之路现裴明矾派人围堵他们的时候最为强烈。

也是在这个时候,裴宴产生了投靠顾青蹙的想法,只有这样,才能扳倒自己的父亲。

“对不起,父亲。”裴宴叹了口气,郑重的对裴明矾道了个歉,“但是我如果不这样做,以后被利用的,也许就是我了吧?”

裴明矾一时语塞,的确,丝绸之路的行动,的确是他利用了裴宴还有贺慕蓝对裴宴的感情,他无法推脱。

“父亲,您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您的儿子?”裴宴攥紧了手问道,“我知道,现在问这个挺


状态提示:第825章 血浓于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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