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一仰天大笑,说道:“可笑啊可笑,若本宫的功法已流传了出去,犹还可说,但功法并未外传,何来此言?你一再危言耸听,捏造构陷是何用意?前番小儿小女遭人围捕追杀,这次又蒙不白之冤,我看这分裂两岛,动摇本宫根本的恰是你佘无藏!”玄蛇岛一再进逼,闹得如此,玄灵一亦不再留有情面。
佘无藏向众人看了一眼,回道:“关于令郎令爱一事,当日已釆信了贤侄女的话,做了了结,又何必再提,今天议的乃是另一桩公案。”
玄灵一道:“另一桩公案?叶师侄已受了你的验查,你可查出了什么,有何结论?”
佘无藏道:“这……”
叶求知身负星辰之力确然不假,可他周身大穴莫不含有,已远超了《北辰星拱》的范围,倒似他四宫都学全了一般,那端无可能。况据方壁上所示,那等力量也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筑基弟子就所能具有的。方才长老又已否定了此子佩戴任何宝物,这就不能不让人诧异万分了。其实众人都料到叶求知体内必有古怪,可舍利子乃是骨脂所化,并非是什么法宝,填在叶求知的穴道中,与他本人的血肉无异,所以就连那位长老出手,也探不出其中究竟,这样大家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其中一个长老轻叹一声,眼看此事查无实证,再闹下去,恐怕就要将玄蛇岛追杀水氏姐弟的丑事抖落而出,那时将更颜面无存,心中对佘无藏的今日之举大是不满。他虽也有心想问叶求知身上的秘密,但此子并非本宫弟子,不便动问,亦不好强行对水叶二人使用祝由术,即使有满腹疑窦,也只好做罢。当下轻咳了一声,说道:“你二人不得再争,你们一个捕风捉影固然不对,一个当年行为……,要不然又何来有今日之事。”他本想说玄灵一行为不端,但终顾及在众人面前,及其一子一女均在场,便没有说下去。
玄灵一与佘无藏都垂首道:“是。”
那长老又向唐清源道:“今日冒昧打扰,实在汗颜。但敝宫镇宫绝学外传是件大事,无藏师侄关心则乱,望唐贤侄不要太过介意。”
唐清源道:“好说,好说。”
这时,佘丕扬忽然站了出来,向那位长老行了一礼,道:“弟子有话说?”
那长老道:“哦,你有何事?”
佘丕扬道:“弟子曾与这位叶兄交过手,当时一时不慎,败在了他的手上,今日借此欲向这位叶兄再行讨教一番,望长老见允?”
那长老心中一动,之所以玄蛇岛认为功法外传,乃是因眼前的这个少年,当日曾击败过佘丕扬,赢得颇为蹊跷。《断流剑法》是五行宗的绝顶剑法不假,可它再过玄妙,也仅是对五行而言。星天大法不在五行之内,对别人行之有效的剑法,用来对付《北辰星拱》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
那长老道:“人贵在知耻而后勇,你当日学艺不精,败了也无话可说,但你再行讨教,想必也有些精进,就让这位小友赐教赐教也好。”他也极想一见是否正如众人所预料,叶求知会《北辰星拱》,盼能从他的出手中看出破绽。即使不然,也可借机观摩一下这名传遐迩的绝世剑法,究竟有何玄妙,竟能打败他玄武宫的镇宫绝学。
佘丕扬得了宫中长老的允许,转过身来,面向叶求知,道:“今日再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叶兄想是不吝赐教的了?”
叶求知心念电转,这佘丕扬下场挑战,定是出于佘无藏的授意,想从自己的出手当中看出蛛丝马迹。今日要是不应战,或虚应几招,此后还必纠缠,唯有现在打败了他,叫玄蛇岛无话可说方行,于是向唐清源看去。
唐清源探过叶求知的身体,知道他的实力如何,舍利子虽然无法动用,但他的腑脏之内还伏有三股异力,犹同四人合体一般,即使不容易赢,但也绝不会输,因而说道:“既然有人向你讨教,你应战就是,莫叫人以为我介赑门好欺。”他对众人纠集上门已动了真怒,是以说话不再客气。
叶求知面向佘丕扬,见他手指间金光闪烁,知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未动手前就已先蓄势待发,一出手便将是凌厉的一击,说道:“请。”
佘丕扬刚才见了方壁上的繁星之光,差点将众人的眼睛刺瞎,连他的父亲都未能幸免,对叶求知大是忌惮不已,还道他乃是个高手,当日只因受了重伤,才与他斗个旗鼓相当,因修炼之人实在无法从容貌上看出实际的年龄。适才听了父亲的传音,才明白眼前的少年确实比他年龄小,之所以有之前的异状,是因有其它的原故,是以依言上前挑战。他自输给叶求知后,深以为耻,便刻苦用功,此刻也已经筑基中期,这时听了叶求知的一声“请”后,更不答话,出手便是一记《度厄七杀剑》,想在众人面前挽回上一次的颜面。
他上次便是使的此招,处处受叶求知所掣肘,这时再使将出来,乃是想重演当时的那一幕,好叫众人看出叶求知的虚实。叶求知不使《断流剑法》还好,一旦使出众人就可以从中看出其究竟会不会《北辰星拱》。他此时的功力大涨,出手与上次不同,抬指之间便有数道金光割裂而来。
北方玄武七宿中的斗宿六星分别为天府、天梁、天机、天同、天相、七杀,而其中的这“七杀”便是掌生死的。此时《度厄七杀剑》一经使出,一股肃杀之气便弥漫开来,万物枯落。
叶求知抬眼间便见对面金光耀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