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求知见她面有惧意,说道:“师叔若坚不肯吐实,弟子也不好勉强,亦不会杀你,告辞了。”向朱水二女一示意,转身欲走。
不当剑不知道叶求知乃是以退为进,说道:“这……”
宁无玉一见大急,若没有不当剑的庇护,她不谈逃不出坤州,就是这地下都上不去,困死在这里,忙道:“等等。”
叶求知回身道:“师叔还有何话说?”
宁无玉冷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你与你师父一样的奸诈吗,我只能告诉你,你师弟早就不在这里了,而是去了一个极远的地方。你要想知道其它的,等你带我离开了这里再说。”
叶求知道:“他去了远方?他一个小小孩童怎瞒得过众人的耳目,一下子到了远方,他可是受了什么人的挟持?”
宁无玉只是嘿嘿冷笑,却不作答。叶求知忖道:“看来她的话不似作伪,否则蓟师弟早应该被寻到了才对。”心想蓟不虞必定是被人掳走了,心中大是焦躁,寻思什么人会劫走蓟不虞。同时暗忖如今宁无玉已不用再救,可不管是去找蓟不虞,或是找师父,都需一位高手相助才行,该怎么说动不当剑与己同行才好呢?
正在他思忖间,果然听到不当剑道:“我把你们送上去之后,可就走了,否则被那和尚追到了可不得了。”
叶求知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了主意,说道:“前辈,你不用怕他,你只要跟着我,他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不当剑不以为然道:“你一个小毛孩,连金丹都未到,口气倒是不小,也不怕风大吹闪了你的舌头。”
叶求知道:“你别看我修为弱,可他却不敢拿我怎么着!你没见他只听了我的一句话,便帮我挡住了那个易公子吗?”
不当剑“咦”了一声,说道:“哎,还真是这样。”
叶求知又道:“你看他便是向我索要你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
不当剑一想,果真如此,那僧人向他讨要时,分明是以一种商量的口吻,不由奇道:“是啊,他为何向你这个后生晚辈客气。”
其实为何如此,叶求知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为了骗不当剑继续跟着自己,只得继续编道:“那自是因为我身份不凡,他见了我不得不尊重。”
不当剑道:“那说的也是,以你我之身份,他见了自必忌惮万分,要不是我以前受了重伤,修为大跌,他焉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追着我乱跑,早被我一剑砍下了光头!哎,不对,你如今的修为比我还大有不如,又是什么介赑门的小弟子,他何须惧你?他对我尚且如此,见了你怎不一并取去?”
这不当剑自一见叶求知后,便当他是同类,此时又说出这番话来,叶求知脑中电光一闪,忖道:“莫非他也把我当作了是一件神器,只因不知何因,我才沦落至此?难怪他一见了我,甚是亲近,并愿意帮我,原来如此。”这时将他初时讲的一些奇怪的话一加印证,顿时恍然。
当下他也不点破,说道:“我沦为介赑门的弟子不假,可我曾获十方寺的一位高僧指点,习就了一些佛法。这位教我的高僧身份之高,便是那个和尚也不敢怠慢,是以见了我也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