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剑道:“咦,不对,他们好像在被人逼迫。”心中好奇,靠了过去。他修为远比这些人为高,悄悄地隐在旁边,别人丝毫没有觉察。
叶求知骤一停下,便看清眼前的形势,只见真化门等人正与一人遥将相对。那人脸上黑气缭绕,将面目裏得严严实实。
褚天章喝问此人道:“阁下拦住我等去路,所为何事?”
那人道:“你们耀武扬威地而来,便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褚天章心中一动,问道:“你是澞塬门的人?”
那人道:“你别管我是谁,总之既来了,就不要走了。”
褚天章等人心下一凛,这人既敢孤身追来,又说出此话,那定是修为了得,自信必胜。褚天章想起一人来,说道:“原来尊驾是五行宗的那位化神前辈。我等虽与贵宗门下的澞塬门闹得不快,难道前辈就因此而欲将我们全都拿下吗?”
叶求知自此人一开口,便已听出这人正是那日欲掳走弘毅之人,绝非杜尊使。心想此人究竟是什么人,怎处处与佛门为敌,又藏头露尾,鬼鬼祟祟,不甚光明,难道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听此人说道:“你佛门弟子想来便来,说走就走,可有将我道家放在眼里?今天说不得要给你们一个教训。”
褚天章听他有暴起伤人之意,忙道:“且慢,你若要留难我们,可知此事的后果?”
那人不屑道:“你佛门自私自大,一意扩张,早引得天下同道对你们不满。如今就连太初观也已出面联合众派,对付你十方寺,便是我将你们全都杀了,被你寺里知晓又能如何,难道你们还欲以一寺之力,对抗天下之人吗?”说完,一张手向对面的数十人抓去。
褚天章等人就觉呼吸一窒,身子难以动弹,似有一股天地伟力向自己压迫而来。
叶求知急向不当剑道:“快救他们。”
不当剑本不欲理会,但听得一个“救”字,慈悲之情忽涌上心头,当即一道剑气向此人刺去。
那人本以为一爪抓去,手到擒来,哪知正要五指一屈,捏爆褚天章等人时,忽然一道剑气射来,不仅破了他的杀敌之术,使得他的真气一泄,更余势未消,迳直刺来。
这剑气又劲又急,他猝不及防下,一下被射中肩胛,顿时血涌如注。
那人一惊,知来了高手,顾不上再杀褚天章等人,纵身就走。岂知身子一动,前面却站着一个少年,挡住了他的去路,正是叶求知。
那人瞳孔微缩,盯着叶求知,道:“是你。”他认出眼前的少年正是那日阻他杀弘毅,并将他惊走之人。
叶求知道:“不错,是我,咱们可算有缘之极,又见面了。”
那人咬牙道:“你是谁,谁要和你有缘,你怎地老阴魂不散,坏我好事?”他本道叶求知是个佛门高僧,但见其仍作俗家打扮,不禁生疑。
叶求知瞟了褚天章等人一眼,他之所以现身,乃是觉得此人实不怀好意,似有意挑动道佛之争,并嫁祸给杜尊使,因而出面。
褚天章等人认的叶求知,知他是介赑门的弟子。见他甫一现身,便破去此人的杀着,救了他们一命,心头一震,均想:“此子怎么会在这儿,他是五行宗的人,那么此人就非那个化神高手了?刚才那道剑气好不凌厉,决非这个少年所能发出,难道他那位师长辈就在这附近?”运目四顾,却哪里看到人影,心想与此人修为相距甚远,他若不想现身,自己怎么也看不到他。
叶求知向那人道:“我正想问你,你是何人,为什么前次要害一个小和尚,这次又要杀这些人,你与佛门究竟有何恩怨?”
那人嘿嘿一声冷笑,蓦地拔身就走。孰料不管他欲往何方,使尽身法,叶求知总等在去路上,使他无所遁形。
那人连换数种遁术,皆被叶求知挡住,无从脱身,将心一横,一掌向叶求知拍去。就见对面剑光一闪,自己的攻势不但全消,还连中数剑,身上顿时鲜血迸流。
他逃也逃不走,打也打不过,心中屈辱,只道叶求知有意戏辱他,当下怒意勃发,心道:“就算打不过你,也与你拼了。”于是发劲向叶求知攻去,状若拼命。
一时天上风云变色,气象万千,诸般妙相纷呈,只瞧得褚天章等人目瞪口呆,神迷目眩。就见在一片风雷狂暴中,一剑纵横,任天地巨变,总也掩盖不了它的锋芒,只划了几划,便有fēng_liú云散,雨歇雷住之象。
褚天章心中骇异:“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怎地如此厉害,便是这个半步化神之人也不是他的对手?瞧他的出手,不似他门中的长辈在暗中相助,倒似他本身便具此能,可他与弘致对打又是怎么一回事?”蓦地一震,心道:“是了,定是他身上有神器!”想到此处,不由得脸色惨然,暗道:“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凭一时意气,就仓促率人前来找回梁子,殊不知对方有高手坐镇,就单凭此子我们也不是其对手!”想到中途被这个神秘人截杀,差点没命,不禁冷汗湿襟,暗悔当日之举,心想要是今日出事,我真是百死莫赎,之前的一番争雄不甘之心,刹时化为乌有,心道:“我真是枉为佛门弟子了,修炼至今犹不脱争执之心,回去后可得好好研习佛法。”
这边褚天章想着心事,那边那个神秘人则在叫苦不迭,暗呼倒霉,怎么连番遇着这个少年,坏了大事不说,看来今天性命也是不保。只见自己不管怎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