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从身上取出许多不知名的物什,其中既有死尸残骸,又有各种怪石异木,全都是些污秽浊物,铺陈在地下。
他布了一阵,突然有些不安道:“此地大是怪异,阳气太足,这些亡魂一到了地下便即消散,难以成阵。”
陆郡点头道:“这里是白虎宫的外围,长年受星辰之力的笼罩,自然是阳气十足。”
那人惊道:“这里是白虎宫,那么此阵端地没有用。”
陆郡道:“我之所以选择白虎宫,那只因金在五行中已是阳消阴长。你身为鬼族一员,便只有如此本事吗?你要是布不成此阵,我将功亏一篑,留你又有什么用。”
叶求知心道:“她选择白虎宫,难道其它三宫也都藏有此秘不成?”顿时想起她当初问白无瑕四灵宫何以外迁来此,难道此秘与此有关吗?大觉此事不简单,似牵涉甚广。
那人极是惶恐,道:“属下再尽力一试。”暗一咬牙,伸手从披风中拽出一只血淋淋的人来。此人与他的模样相似,而不再只是虚影幽灵。
他接连又拽出四个来,与之前的并排站在一起。那人道:“我将我祭练多年的五鬼献了出来,望能助xiao jie一臂之力。”
陆郡目露赞许之色,说道:“很好,若事成之后,回去必有重赏,以补你今日之失。”
那人道:“多谢xiao jie。”微一动念,命这五鬼投入地下。
那五鬼动了动身子,似有所抗拒,眼中的血红眸子闪烁不停,不知是在哀求,还是在怨恨。
那人一声厉喝:“还不听令。”五鬼不由自主地身子飞起,没入了地下。
此五鬼一经投入,那些亡魂便不再轻易消散,此人可从容布置。直到天色将明,陆郡问道:“可布成了吗?”
那人迟疑答道:“此地不似别处,要想万无一失,还需多费些时日。”
陆郡道:“我料也没有这么容易,先暂且停止吧,晚上再来。”言罢,取出先前那**,望那人的头顶当头一照,此人又化作了一道血水,投进此**中。
陆郡钻出隐蔽大阵,回头略一打量,见无破绽,纵身往白虎宫飞去。
叶求知跟在陆郡的身后,回到白虎宫,对她种种的怪异举动实猜想不透,唯静观其变,等她自揭其秘时才能明白事实的真相。好在陆郡本人不足为惧,只要那魔兵华箭被易青崖缠住,暂时不能回,不当剑便可轻松对付她,使她不能随意伤人。
他见陆郡回到了白无瑕的住处,便也随不当剑回转化育池,一边监视于她,一边凝炼腹中的无相印。
过得一阵,天色大亮,却见朱水二女偕同弘毅来到白无瑕处。白无瑕将他们迎了进来,笑问来意。朱凤欣往水挼蓝瞧了一眼,见她无开口之意,便略显羞赧道:“不知过了一日,可有那易公子的消息?”
白无瑕笑道:“朱姐姐对那位易公子可关心得紧啊,我倒是好奇了,极想见见他长的是何模样,竟令朱姐姐如此挂念。”
朱凤欣脸上一红,尚未回答,弘毅便接口应道:“据我所知朱姑娘与那位易公子只不过有两面之缘而已,并不很熟,朱姑娘关心的乃是叶施主。”
白无瑕其实已听朱凤欣上次分解过,但她为人顽皮,越瞧朱凤欣面嫩,越觉得逗她有趣,所以才故意相戏,这时听弘毅如此说,顿时好奇心大起,眨眨眼睛,问道:“这位叶施主是谁?”
朱凤欣不欲在水挼蓝面前多谈叶求知,问道:“簃ei mei茫你可有消息了??br />
白无瑕摇头道:“如有消息哥哥定会派人告知我啦。”
朱凤欣大失所望,白无瑕见她忧形于色,说道:“你也不用担心了,没有消息岂不说明没有事。”
朱凤欣一想也是,稍稍宽心。白无瑕眼珠一转,说道:“我带你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儿。”说完,邀她们去游玩。
弘毅自幼未曾怎么接触过女性,在她们面前大感局促紧张,只因担忧叶求知,才不得不与朱水二女结伴而行,这时闻听她们要去游玩,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几位去玩吧,小僧就不奉陪了。”
朱凤欣等三女也觉得弘毅跟在她们一群女孩里面,甚是不便与突兀,当下也不勉强。
陆郡道:“我留下来陪小师父吧。”向白无瑕一使眼色。
白无瑕心中一乐,以为她要捉弄这个小和尚。白无瑕生性顽闹,这种捉弄人的把戏也不知玩过多少遍了,陆郡自服侍她以后,也时常配合她演戏,如今看这小和尚憨憨傻傻,最是好玩不过,不由得心痒难搔,如非要陪朱凤欣她们,恨不得也即加入。
弘毅双手连摇道:“不用,不用,不用陪我。”
陆郡道:“让贵宾独坐,岂是待客之道。”
白无瑕“嘻嘻”一笑,拉着朱水二女去了。那三人一走,弘毅忙道:“你……你也去吧,不用管我,我……我回去了。”说完,欲回客舍。
陆郡轻移莲步,挡住了去路,说道:“师父何以见了我就走,难道我很可怕吗?”
弘毅手足无措,不知怎地对此女竟似有些戒惧之感,这是对朱凤欣她们所不曾有过的。他自不知此乃他修习佛法有年,而该女是魔人之故。他不善说谎,答道:“是,是,我对姑娘有些害怕。”
陆郡踏前一步,嫣然笑道:“你怕我什么啊,可是我长得难看,令你生厌?”
弘毅后退道:“不,不,姑娘美貌得紧。”
叶求知不知这陆郡何以要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