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拾风与纪拾青是西风山庄唯有的两名元婴,此时见了,也上前一步,与青梁派等人隐成对峙之状,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叶求知道:“怎么,想动手吗?这个小辈竟敢喝问我,我不杀他已算仁慈。”
一个青梁派的元婴悲愤道:“好一个仁慈,刚才前辈不是要抻量小子吗,小子自不量力,这便来前辈的掌下领死。”
纪拾风刚待说话,远处有个声音高叫道:“哪个要来领死,我纪拾兰偿他所愿。”一道流光疾驰而至,光芒一敛,显出两个女子来,一个看似青年少妇,一个却是二八少女。
那少妇向纪拾风道:“二哥,小妹可曾来迟吗?”又向纪拾青道:“三姐。”
纪拾风喜道:“不迟,不迟,来得正好。”说完,不自禁地向叶求知与穆时恩各看了一眼,喜动颜色。
叶求知见他这一眼极是古怪,其中似有戒备之意,又有戏谑之情,但更多的却是喜悦。
这纪拾风本是个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如今看到了这个少妇竟真情流露,似来了强援,如释重负,看来这女子对他及西风山庄极为重要,否则也不会刹时间失态。他各看了自己与穆时恩一眼,显然是将自己也归为了敌人一类,不禁苦笑,暗想道:“这个女子是什么来头,竟被纪拾风倚为靠山?听她自报姓名,显然也是纪家之人,怎没有听说过?听他二人对话,好似是被这纪拾风给召回来的。也难怪,纪家出了这样大的事,风雨欲来,怎不将重要的人召回来。”
那纪拾兰与兄姐二人打过招呼后,又向叶求知看来,眼中的疑惑之色要多过于喜悦,但被她掩饰得很好,向叶求知拜道:“见过老祖。”她身后的那个少女也跟着盈盈下拜。
叶求知道:“好,回来了就好。”
那纪拾兰拜罢,霍地转身面向刚才说话的那个青梁派元婴,说道:“老祖是何等人物,岂能自降身份,与你等之人动手,你如要较量,尽管找我就是,我纪拾兰全部接下了。”说完,身上的气息沛然而出,气势如虹,威不可挡,竟逼得那人连退了几步。
那人见她如此声势,脸色一变,脱口叫道:“半步化神。”
穆时恩也是微微变色,据他所知,西风山庄并无纪拾兰这号人物,细一打量,说道:“姑娘是谁,观你的气息好像并非西风山庄的弟子?”
纪拾兰道:“我本就是纪家之人,只不过从小就拜入了净明派而已。怎么,你等逼上我的家门,我还不能过问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这净明派乃是六大门派之一,天下知名,不想这个女子竟是其下的弟子。
叶求知心中一亮,忖道:“难怪这纪拾风看到她来了便如释重负,原来此女有这么大的来头。如今她一来,就算没有我,这穆时恩也不敢拿西风山庄如何,得罪了西风山庄,便是得罪净明派。”
忽然有些明白纪拾兰为何会舍家学而拜入了净明派,观她比纪拾风纪拾青还要年青就已半步化神,可见她天资卓绝。而西风山庄又江河日下,是以家人才会把她送入净明派,就是指望她以后能够照拂西风山庄,只要这纪拾兰一旦成为了名派弟子,就无人再敢动西风山庄。
穆时恩此时也想明了这层关系,心中一紧,暗觉棘手。这西风山庄有一个不知真假的纪白神剑已为难办,现在又多了个净明派的弟子,岂不是更难上加难。观这纪拾兰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恐怕不是个好相与之人,说道:“原来姑娘不光是名门之后,还是位名派弟子,真是失敬了。这既然是姑娘的家事,自然能够过问,却不知姑娘可知此事的原委?”
纪拾兰道:“我在路上都已听说了,你青梁派管束弟子不严不说,还毁了敝庄两把好剑,如今又带人过来叫嚣,究竟是何用意?老祖不屑与你们动手,我纪拾兰却可代劳。”
穆时恩道:“姑娘出身西风山庄不假,但更是一位名派弟子,处事当不偏不倚。我们已将那名劣徒交由贵庄处置,又诚恳道歉,云何贵庄仍不交还敝派的祖传之剑?弟子们出于义愤,却为令祖所伤,怎反成了叫嚣?”
纪拾兰道:“老祖如此处置当有他的道理,你门下弟子对老祖不敬,受伤了也是应该,就算老祖不动手,我听了后也会出手教训。”
穆时恩不禁气结,心想我又何必跟你这样一个后辈女子啰嗦,没地掉了身份,且看我如何揭下这个假冒之人的真面目,再来瞧你们那时候该如何自处,想来到了那时你们就算不感谢我,总不会不还我的剑了吧!当下对弟子们道:“你们先且退开。”又向叶求知道:“前辈,我等此来本为致歉,无意争闹,两家又何必为了此事而闹得不快。敝师侄一时气恼,出言不敬,前辈略示惩戒也属应该。现在大家既然各执一理,互不相让,不如就由不才领教前辈几招如何?在下要是不敌,二话不说,立即带人回去,再不纠缠,就依前辈的章程行事,若是在下侥幸挡过了三招,却还请将剑赐还如何?”
众人益加好奇这穆时恩为何敢一再向纪白神剑邀战,虽然此举可解除双方的僵局,不失一条解决之道,但明知不敌仍要邀斗就殊为不智了,他难道不知他二者之间相距悬殊,又岂是那纪白神剑的一合之敌,更别提是三招了,纪白神剑恐怕动念间就可使他灭于无形!
有人已经想到这只怕是穆时恩的以进为退之策,纪白神剑就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