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盛厮就走了,她坐在办公室内听着楼梯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
这一下,谋杀调查社内彻底只剩下蓝舒儿一个人了,这晚霞落地也早,这会儿黑暗慢慢攀上了走道、办公区域,渐渐地就连办公室里也彻底陷入了黑暗,又静又黑得一大片怪吓人的,她就开着桌上的一盏灯,一个人缩在自己办公室里等着白盛厮回来接她。
就在蓝舒儿发呆的时候,桌上的电话铃猛地响了起来险些将蓝舒儿吓出心脏病,来电备注显示的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她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就大概知道妈妈打来何意了,于是接起电话就说“喂妈我还在公司呢,我有些东西落在盛厮家了今天晚上收工之后我还得绕一趟他家把东西那走,所以可能会晚一点……”
电话那头却说,“囡囡啊,阿妈跟你讲啊,我跟你爸明天要出一趟国去处理总公司的事情,大概一两个月回不来,你一个人在家我们也不放心,就和你白叔叔讲好了让白盛厮先收留你一段时间,那孩子看起来老实,爸妈都放心的,就这样啊我这边要视频会议了,挂了。”
“喂??妈?”说挂就挂这一点和老爹一样让人糟心…
她放下手机,视线转移到桌上的小耳机,那是白盛厮离开之前特地跑遍整个调查社的楼找到蓝舒儿,并转交给她的无线通化设备,这个设备就好比是一个不用拨电话号码的迷你挂耳式手机,又或者将它比作一个没有距离束缚的对讲机的功能是一模一样的,更加进步的是这个迷你小耳机不需要说完话松开通讯按钮。
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蓝舒儿将耳机塞入耳中按下了开机键,‘听得到吗。’
耳机那头传来了白盛厮的声音‘怎么才开机,刚都叫你多少回了都不理我。’
蓝舒儿笑,她将腿翘在桌子上,‘刚才我妈打电话给我了让你收留我两个月,你知道这件事了吗。’将橘子皮剥成四瓣,把皮丢在了桌上。
‘我刚进公寓,一分钟之前收到我爸的短消息。’白盛厮说完这话时刚刚翻过赵霍君公寓的高墙,他抬头扫视了一下楼上的窗户,正门是锁的,从正门进去是不可能的了,只好从她二楼半掩着的窗户进入家中,看这情形警察应该还没有来过这儿的样子。
蓝舒儿将最后一瓣橘子放进嘴里,听到耳机里白盛厮的粗喘,‘你喘些什么’
白盛厮那边没有回话,因为当他刚从窗户翻入了死者家中的窗户,双脚刚落地时他就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首先他刚才从公寓下面看到的死者房间大门是牢牢闭上的,就是因为这样他才选择从后方攀墙进入,可当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进入房间之后居然发现正大门是掩开着的。
两点钟卧室门边方向的一个大花**被人打翻了,玻璃花**碎了而**中的玫瑰在脱水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娇艳欲滴芳香沁人的状态,这些鲜花明显是脱离水源才没有多久,甚至那花**的水渍还在慢慢地朝四周扩散朝外延伸……卧室外面有脚步声,来者没有穿拖鞋也不是套着一次性塑料袋的硬底鞋,不是家人也不是警察,那是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的脚,ta每走一步地板就会发出大声的嘎吱声,这一切的迹象都在告诉白盛厮一件事,那就是,此刻在这间屋子里居然有人!
这个时候既不是家人又不是警察,来这个地方的唯一可能只能是,凶手。
对方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或有没有武器他都不确定,面对这种未知,心脏急剧加速开始跳动,白盛厮慌忙地四处张望打量了一番最后匆忙地躲入了衣橱柜中,他将衣柜门轻声合上却能从缝隙之中模糊地看到外面的状况。
‘盛厮?白盛厮??’耳机里不断传来蓝舒儿呼叫的声音,白盛厮现在还暂时发不出声音,但为了不让蓝舒儿误以为自己死了为自己担心,他必须传达点声音给蓝舒儿。
他将食指靠近耳机,食指在上敲了几下,示意蓝舒儿。
另一边,耳机里听到声音的蓝舒儿立刻警觉了起来,她赶紧将翘在办公桌上的腿放下,他不能说话反而用敲击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立即明白他身处着情况无法出声,赶紧翻找到办公桌上的纸和笔,‘我好了,你说。’
只听见耳机里传出手指敲击耳机的声音:重击了一下,然后轻敲三下;又重击了两下,然后轻敲击九下;重击了两下,然后敲击两下;重击一下又敲击了三下……
嘴里轻数着他的敲击声,拿笔在纸上记下白盛厮敲击的点数然后将他们按照顺序罗列下来,重的用实心圈表示轻的则用空心圈,写完这个排列,她发现这个是学校里学过的串码内容:
实心圈表示:语言重置、语序暂顿、换行;而空心圆则代表:顺序、数量、排行……
蓝舒儿距离毕业也隔了很久时间了,而她对于那节课的印象除了两种圈的基本用法以外,只有在那节关于破解密码的课程上的一些杂碎事情,那是在一两年纪时候,老师在讲罗斯密码前延伸出去的另一种更加简易的密码,这种简易密码只适用于极短的内容且无法适用于多内容的传达,蓝舒儿扶着脑袋盯着密码看了一遍又一遍。
3、9、2、3,表示的是由二十六个字母拼出来的单词。
可当蓝舒儿按照顺序将二十六个单词组合起来却发现这个想法并不是正确的,这不是白盛厮想要表达的内容,一瞬间,两边陷入了紧张压抑的气氛。
盯着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