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办。”沉寂了大半分钟之后蓝舒儿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她是我妈啊,我爸已经打算抛弃我们了,我已经没有家了难道我现在还要亲手将我妈送进监狱吗?!”她越说是情绪越激动,抽搐的抽泣声伴随着润红的眼眶,眼泪肆意流淌出来,她盯着白盛厮的眼睛,“从小我漂泊在外时家是我唯一的寄托,要是他们都不在了,我又该寄托在哪里你告诉我,要是我告发了自己的母亲你以为我会得到救赎吗,不,那将会把我推入更深的沼泽深渊。”
白盛厮眼看着她即将奔溃,立马双臂环住她的身躯,紧紧地将蓝舒儿包住给她安全感,他能感觉到她鼻尖的抽息和身上微微颤抖的感觉,在这一刻他也拿不定主意了,“你该睡一会儿了”他趁蓝舒儿不注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指大小的针管,单手剥去了针头上的套,反手握着针管对着蓝舒儿的脖颈处一按,立刻针管上的针头戳入她的颈部释放出类似安眠药的安全药物,五秒钟过后蓝舒儿的腿就软了,而白盛厮在人倒在地上之前及时将蓝舒儿托起,走回她的房间将她放回床上,坐在床边照看了几分钟确保她进入深度睡眠了之后才离开这间房间,悄悄的,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消失在了门外。
半个小时之后白盛厮出现在了何静雅的房门外,何静雅见白盛厮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便迎着笑脸招呼他,“这不是白先生吗,进来呀?”
她的面相很温和给人以亲近的感觉,这整个案件中她将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受害者一个无辜的女人,甚至给女儿自己是凶手的提示,下了大赌注好看看她是否可能会为自己顶罪,这样的一个人在蓝舒儿心里居然是最受她爱戴的那一个,那丫头明明就是被利用了还不知道,真是个笨蛋
“伯母我想和你单独聊一聊。”
“好呀没问题,吴一先下去吧一会儿再叫你来~”到现在还是一副亲近善良的面容
白盛厮整理了一下坐姿,看着吴一离开,直到她将门关紧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了,深呼一口气“那天你们是怎么吵起来的,是因为她来你房间放肆炫耀伯父新给她买的首饰吗?”
“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吃水果吗?”她将身边的一盘刚切好的水果盘举到白盛厮面前,见白盛厮推辞了之后又将水果盘放回原来的位置。
“我原本半个小时之前在舒儿睡下之后就想要来你这儿看看,结果走到一半忽然听到敲门声,是某奢侈品品牌的售后服务”白盛厮的语气忽然变得很轻松,他身体微微朝后贴着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还翘起二郎腿,“是一个珠宝品牌的售后服务,我接待了那个人知道原来是如小姐的首饰售后服务,我骗她说如小姐现在不在家里才将她退给打发走了,后来我翻遍了她的橱柜都没有看见那条所谓的高价钻石项链”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何静雅听得出他是在跟她绕圈子,但却不晓得他说这些话的真正目的在哪里,“我一向节俭,怎么会买什么昂贵的钻石项链。”
“那就奇怪了。”白盛厮将事先打印出来的一张尸体脖颈处的照片给何静雅看,“如小姐死后浑身都是淤青,所以在她脖子这一块的淤青很容易会被忽略,这块淤青处于锁骨位置处,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一处的淤青,也就是锁骨上的两块淤青是对称的,而死者血淤告诉我死者死后的一段时间并非如我们看到的仰面倒地,而是面朝下死亡,这不难让人联想到她的身体磕在地上的那一霎那,脖子上正带着什么东西。”
“应该就是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吧,当晚佣人没有在房间里见到如小姐,而如小姐晚上带着那条项链去了别的地方,不是跟蓝叔叔幽会的唯一可能,大概只有来您这儿炫耀了吧。”
“那天晚上我房间里没有人,这一点吴一可以为我作证,她每天晚上都会给我送一片助我睡眠的安眠药来给我,那天吴一亲眼看着我吃下安眠药的,不信你可以叫来吴一。”她的回答几乎无懈可击,说到这里何静雅的眼神也与最初有些不一样,坚定了许多。
“药你真的吃了吗。”白盛厮走到一旁的垃圾桶内,里面的垃圾不多但看起来还没有被清理掉,“最近蓝家的事情很多,家里的佣人隔三差五就会被叫去问话,为了警察好办于是大部分的佣人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我想这垃圾桶应该也没有来得及换吧。”他蹲下身子在里面翻了一翻,从底部被上层垃圾遮盖的一处地方拾起了一个化到一半的小白药丸,“果然还在,所以伯母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垃圾桶里会出现安眠药呢。”
安眠药是她整个手法最关键的一点,她需要一个人证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证明来证明她当然是没有可能犯罪的,而这个证明只需要一半的人证,只需要吴一在警察面前提及一句,承认当着夫人的面看着她将那粒药吃下去就可以了。
“换药的手法很简单,对我而言只需要手里原本就先准备一颗颜色相仿大小一样的药,我想百分之九十可能性是维生素b,你随手将这颗药丢入垃圾桶最底下,利用上面的垃圾将它盖住这一举动是完全不可能被发现的,就算被警察看见了,一个垃圾桶里有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去的安眠药,也完全不会惹人注意。”
“就一粒药,能说明什么。”何静雅咳嗽了几声,“我有点儿不舒服想要好好休息一会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