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阵冷风,他下意识的侧身躲过,那大哥一击不中,心中恼怒,还打算再来,可惜琴钰染无心恋战,又应了几招,也翻身上了马背,只见得尘土飞扬,眨眼间,两人飞驰离去。
大哥看着原地留下的车厢,对着一旁的红娘道:“情况有变,快去向主子汇报。”
行了一段路,乔语凝见后面无人追来,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身后的琴钰染,打量着她背上微乱的秀发,“你会骑马?”
乔语凝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楚国虽民风开放,但骑马仍被视为男子所做之事,因此会骑马的女子少之又少。而在京中的名门望族中,女子骑马被认为是粗鄙之事,也就是乔语凝,因为喜爱此事,不顾他人之言。
“你倒是特别,”他轻轻一笑,眸子扫过她纤细的腰肢。
乔语凝没有回话,看着前方的路,皱起眉来,表哥和小蝶至此没有消息,也不知他们是否被被那伙人所抓。
“若是想知道你表哥的下落,我们回去探探便知。”琴钰染望着她的后脑勺,迟疑回道。
回去?乔语凝一顿,随即摇了摇头,也不知那伙人有多少手下,他们两个人,自己还什么都不会,再回去无疑羊入虎口,不妥。
此时,日落西山,晚霞布满天际。两人一骑行走在空旷的官道,哒哒马蹄声,幽远而悠长。
乔语凝腹中饥饿,口中汗渴,眼见得走了这么多路,连一个茶铺都没有,身子有些支撑不住。琴钰染拉着缰绳,见她面色苍白,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乔语凝摇了摇头,说了声无事,眼望着前方的路,低低出声,“路上有个客栈就好了。”
“再坚持一会儿,”琴钰染夹/紧了马腹,催促着马儿前行,他之前去过江都,也走过这条路,他记得这路上是有个小客栈的,如今却找不到了。
乔语凝脑袋昏沉,突然眼前一黑,一歪身子倒了下去。琴钰染手疾眼快,忙伸手拖住她的脑袋,一把将她拉到怀中,连唤了几声,也不见回应。
她应该不会有事吧,琴钰染面上出现了焦灼之色。他仰头看向前方,在夕阳的余晖中,一缕炊烟袅袅升起。
夜色袭来,乔府静安院的上空,一个白色的身影如飞蝶般随风落到屋顶上,墨发轻扬,如玉的面容上一抹笑意淡淡散开,只见他双手执萧,修长的手指按压,悠扬的曲子回荡在静谧的夜空。
一黑衣人闻声赶来,单膝跪地,低低唤了声主子。
“小凝,她可好?”那人垂头问道,黑衣人微微抬眼,瞥见他眼中少有的急切,不由一怔,随即认真的回道:“乔小姐她无事,今日和林四少爷一起赶往江都。”
“什么?”那人脱口而出,身下的拳握了握,神色平静的望着他,语气冰冷,“你为何没有跟去,可还记得我的命令?!”
主子今晚回来,我就派了手下的人去保护,等向您汇报完事情,再去……”
那人负手而立,望着清冷的月儿,“你速去寻找小凝,暗中护她。”
黑衣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那人摆了摆手,“一切等此事结束再说。”
夜风习习,水榭台前,大夫人站在岸边,看着粼粼水波,半晌才道:“听说老夫人要给你说亲?!”
一旁的茯苓低低称了声是,眉眼间有着说不出的欢愉,老夫人果然是说道做到。
大夫人转过身,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面容,见她害羞带臊,不由得有些厌恶,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是如此德行,当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淡淡开口:“前一阵子还想着给你寻个良人,这不,自己到会做主了。”
茯苓听言,微仰起了脸,眼见她严厉微沉的神色,缓缓跪了下去,“夫人,奴婢不敢做主,只是也不能拂老夫人的意。”
呵……倒是会说话,大夫人面带嘲讽,奴大欺主,真当自己不顶事了,也该给她一点颜色瞧瞧,随即盯着她的脸,沉声问道:“此处就你我两人,我问你话,你老老实实的回答。”
茯苓勉为其难点了点头,她又道:“安姨娘的事,是你做得吧!”
安姨娘!茯苓一惊,强忍住内心的惊慌,暗自掐了掐手心,慌忙的摇了摇头。
“你不说是吧,你若是还想去语临房中服侍,我自送你去。”
茯苓的身子抖了抖,冰冷的汗从脊背渗出,她好不容易从那里出来,怎么能在回去,不可以,她的脑袋突然闪现出过往的画面,手持鞭子的乔语临,面露狰狞的笑意,对她劈头盖脸的鞭/打蹂/躏。
“夫人,我说……我说……”茯苓拖着发抖的身子,死拽着大夫人的衣摆,是她把自己救了出来,此事也有她知晓。
府中的丫鬟争相恐后的想到乔语临院子当差,自视貌美的更想爬上他的床,可是他除了爱赌这一毛病,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一癖好,以虐待下人为趣。当年她不知情,却不想他想尽各种办法虐待她为趣,使得身为下人的她,至今仍觉得害怕和耻/辱。
茯苓硬着头皮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二夫人得知安姨娘想毒害大夫人,此事也乐见奇成,就顺水推舟赠她了些□□,不想后来事情败露,眼见的要查到自己身上,就派茯苓和张管事给安姨娘下了毒,又伪装成她上吊的样子,瞒过了众人。
“二夫人许诺我俩,事成之后,就让我们在一起。”她暗暗的垂下头,声音越来越低。想当年,她俩一同在老夫人身边服侍,感情颇深,后来为了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