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至北手臂一紧,半抱着她靠在冰冷的墙上,将她紧紧搂在暖暖的胸怀里。
“为什么不反抗明明不是你的问题,你根本不需要接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检查。”
他沉目锁着初夏。
那深深的视线,让初夏只觉得又气又委屈。
想起刚刚的事,她抡起小拳头,愤怒的捶他肩膀,“你个混蛋骗子骗我很好玩,是不是现在好了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后,她已经忍不住哽咽起来。眼泪,哗啦啦的往下落,像断了线的珍珠。
让人看得心里无限唏嘘。
那是每个女人都在用心珍爱的东西,唯有她,这样稀里糊涂的将它葬送在了冰冷的仪器上。而且
还那样痛,那样冰冷,没有任何人的疼惜和怜爱
慕至北抱住初夏的后脑勺,将她泪流满面的小脸摁在自己胸膛上。
“我没想到,情况会变得这样糟糕”他以为可以来得及阻止,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你们都只顾自己,谁会考虑我的感受”初夏失声痛哭起来,张嘴,一口就咬在他肩头,像是发泄心底那浓浓的委屈。
何浩昊只为脱身,所以将不能怀孕的责任都推在她身上,任她接受婆婆的指责仪器的检测,也没想过要替她说一句解围的话
而慕至北也骗她
隔着衬衫,那细细的牙齿,磨着他的肌肉,有种灼痛感。
慕至北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紧了她。
她又累,又痛。很的,浑身仿佛虚脱了一般,连哭声也渐渐变得很轻,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咽。
慕至北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来,放进车内的时候,她也完全没有一儿挣扎。只是安静的蜷缩在他怀里,委屈的呜咽。
仿佛
将这一块地方,当成了临时的避风港。
慕至北将车停在小区的车库时,缓缓转醒的初夏,有些懵的望着眼前高耸的建筑物。
她知道这儿,这里已经成了上流社会的标志物本市富有的人,几乎一律都在这栋大楼挑了房子。
何浩昊势必也少不了在这儿有一套。但,奢华的房子属顶楼那间那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我怎么到了这儿”
慕至北看她一眼,率先下车,而后,绕到她那一边。
她已经将车门推开,缓缓从车内钻了出来。可才走动一步,便痛得皱眉。双腿间的痛,竟然没有一丝丝的缓和直接,痛到她心头上
“我抱你。”慕至北要将她抱起来。
她推开他的手,拒绝“不用了。”
“不要逞强你现在的状态很糟糕。”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痛,小脸完全苍白,没有血色。
“我该走了”初夏扶着车身,勉强站起来。
这种难受的时候,她其实一都不想那冰冷的何家,可是
她又能去哪里
“你现在还很虚弱。”慕至北不由分说搂住她的腰,将摇摇欲坠的她稳住,另一手甩上车门。
“你放手我才不要你假好心”那份淡淡的暖意,让初夏的眼泪一下子又渗出来,委屈而倔强的咬着下唇,恨恨的捶他,“我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骗我如果不是你骗我那晚的事,我怎么会傻乎乎的任医生检查现在你开心了”
慕至北任她打骂,下一瞬,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往大楼内走。
初夏靠在他胸膛里,能感受到那结实的肌肉,和沉稳的心跳。
她越发觉得委屈,眼泪将她的衬衫打湿,“你要带我去哪”
“按楼。”没有答,他只是低声吩咐她。
楼不是顶层吗
电梯,直接上了楼。楼,只有一套房子,慕至北伸手在门口印下指纹,门立即开了。
他抱着初夏走进去,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缩在他胸膛前,根本没有心思去打量这个传说中有钱也买不到的楼层。
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抱进一间很大很大的卧室,穿过一个个门厅,她被放置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床单还是的。
她负气的背过身去,抱住自己。闭上眼,眼泪又浸湿了眼眶。
下一瞬
只觉得一缕暖意,从身后。慕至北替她盖上被子,而后就着被子将纤细的她拥进怀里。
她一僵,警惕的转过身来,红着眼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慕至北叹口气,抚开她小脸上被泪水打湿的乱发,沉目望着她。
那眼神,淡淡的,很平静,却偏偏让种让人安定下来的神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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