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照片上的温世均个子很高,胳膊搭在矮一头的温世尧肩膀上,两人一身足球服,对着镜头笑得心无芥蒂。

心猛的颤了下。

似曾相识的面容,很熟悉,却无法确认。

她压下心口的颤抖,低声问,“哥哥……怎么死的?”

“大火,烧死了。”

严令姜声色喑哑不堪,“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应该是,十六年了。”

这么多年了,每每提起世均,她仍心痛难安。

两个小时,鲜活的生命变成焦黑的尸体,那一幕太可怖,直至今日她仍时常梦见。

那场意外的火灾,不但夺走了世均的生命,也让温家从此变得七零八落。

“烧死了?有尸体吗?”

因为激动,黎昕一时组织不好言语,问的直白而急促。

严令姜蹙眉,镜片后的眼睛有一种被冒犯的戒备,黎昕轻咳了声,解释道,“抱歉,奶奶,我是说,哥哥确定是死于意外?不是其他什么?”

“不是,警察尸检报告都做了,死于烟雾窒息。警察也查过,是厨房管道泄露,导致的爆炸。”

严令姜音色平缓了些,重新开口说道。

黎昕点头,心里的疑问被压下不少。

离开时,天空飘起了淡淡的雪花。

路灯暖黄的光色在车内流走,驱走夜的深沉,却赶不走心中的涩然。

车子进了隧道,黎昕有些闷,将车窗放下一点儿,清寒冷冽的风吹进车内,带着隧道内车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巨大回响。

脑子里,严令姜的话还在一遍遍不停回放。

“世均离开的头两年,是最难过的时间,我们都知道,所以很多事也都由着清容。她的心态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什么时候开始得病,没有任何人知道。”

“一开始,世尧只是突然变得沉默,不爱与人相处,我们都觉得,他是因为哥哥的死,自觉将罪责拦到自己头上,时间长了慢慢想通就会好。”

“直到一年多后,有一次封裕出差,因为方案顺利过审,提前回家,在地下室发现已经昏迷的世尧,1米8的男孩子瘦到110斤。”

“后来才知道,清容经常趁着没人将火气撒在他身上,孩子身上全部是伤,却从来没跟大人提过一句。母亲对孩子的伤害,到底有多剧烈,没人知道,只是自此两年,世尧再也没开口说过话。”

“我们带他全世界求医,各种方式都尝试过却始终无果。直到19岁生日,你公公送他一匹马,因此结识了马场老板和他的女儿。”

“马场老板姓沈,为人谦逊疏朗,是原沈氏贸易创始人,他年轻时曾研究心理学,因此尝试着帮助世尧解开心结,自此,情况才开始好转起来。

……

“别对着窗口吹风,小心感冒。”

温世尧余光扫了她一眼,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朝自己方向拖了下,将黎昕拉回现实,“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奶奶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让我跟着多学习,功课别落下。”黎昕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拨到耳后,温声问,“爸呢?和你说什么了?”

“还是那么些事,没什么。”

温世尧专注盯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关节处的指骨微微泛白,“尹雪的事,你不用管了,等我处理就行。”

上次在白溪云的生日会上,他分明警告过尹家兄妹,他们还敢做这些下三滥的事,实在可恶。

“不用,你忙你的,我会看着处理。”

黎昕伸手覆在他放在档位上的手,“我总得有些温太太的自觉。”

“温太太的自觉?”

温世尧轻笑了声,反手握住她的,“吃好睡好就是温太太的义务。”

“那可不是。”

黎昕重新将头偏向窗外。

以前她总是自视通透,觉得自己很多时候,可以与他感同身受,实则对他一无所知。

他的为难,他的维护,她看在眼里,却从未真的在意过。

但从这个夜晚开始,他的人生,她要正式接手。

这场雪一下就是几天,纷纷扬扬的,仿佛要将整个城市覆盖。

凌晨时分便有接警电话,在西部护城河岸发现两具男性尸体。

还不到七点,天蒙蒙亮,温月穿着笨重的执勤服,站在离现场不远的一处矮坡上,观察周围环境。

目击者是晨起去市里送菜的村民,摸黑赶路,因为闹肚子,想到这边方便,哪知刚蹲下就看到尸体,吓的到现在还在抖。

现场已经被隔离开,天气太冷,又比较偏远,只有附近村子的几个村民围观。

是枪杀案,现场有搏斗的痕迹。

其中一个死者身上有捆绑伤,身中三枪,致命伤在肺部。

另外一个应该是执枪者,腿部腹部有刀伤撕裂伤,死于失血过外加上天气寒冷。

距离尸体不远处,有辆黑色suv,车门敞着,后座有挣扎痕迹。

脚下积雪太厚,沿着踝靴低矮的边缘串进鞋内,融化后湿潮难受,温月跺跺脚,向来路方向看去。

只有一条路进村,说不定沿路可以找到线索。

“小温,先不用看了。”

老刑警蔡庆华站在坡下,对着她招手。

温月一步一打滑地下了山坡,小巧的鼻头被风吹的通红,对着手哈了口热汽,问道,“师父,有线索了?”

“问过村民了,这里没有监控。”

他将手里的文件递到温月眼前,“好在死者身上有证件,这是家属信息,你通知家属过来协助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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