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取消婚事。我没同意。”

她的解释很详细,与很多记忆重叠,也将黎昕多年来的不解一一化开。

往事再次缠绕而来,像磐石积压胸口,黎昕突然觉得自己蠢傻的可笑。

怎么会,因为他对自己好一点,说了几句调情的话,就忘记这场婚姻的初衷了?

“那现在呢?怎么又要承认了?”

她扬扬尖巧的下巴,仍是绷紧着不肯有丝毫的退却。

“孩子一直觉得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我不想让他一辈子受这种委屈。”

沈辛蔚浅浅叹了口气,“所以,黎昕,把世尧还给我,好吗?”

“他自己要娶我的,为什么是我还给你?你的孩子不能受委屈,凭什么我的就可以?”

看着对面那张素淡的小脸,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几乎全是因她而起,黎昕心理厌恶极盛,声音不由拔高,“你这么多年空等有什么意义,温先生本就是薄情之人,当年他对于你的离开,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舍,你上午刚走,晚上他就可以和我同床共枕,说尽情话……”

那些不被重视的日子仿佛近到触手可及,她也是不管不顾了,好像非要说出刺激人的话才能将心头的不适排解。

随着她的话,沈辛蔚一张小脸逐渐涨得通红,眸光也有些湿润,唇瓣动了几次,想说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而起。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黎昕住口,回头张望。

一身黑衣的温世尧站在门口,西装挺阔,身形挺拔,面容冷峻,身后是低头靠着门框而立的吴飞。

他身上还带着室外的清寒,门倏然而开时,带起一阵凛冽的风。

沈辛蔚眸光与他的相遇,瞬间弹开,挺了挺脊背,桌子下的手攥成拳,尖利的指甲扎进软薄的肉里,紧张之余眸中多了几分倔意,已经走到这步了,想太多无用。

黎昕则回过头,面无表情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原来,沈小姐是约了我们夫妻俩?早知,我就等等先生了。”

沈辛蔚摇头,微红的眼眶泛光,“我没有叫世尧过来。”

本就委屈隐忍的模样,现在更是泫然欲泣,连嗓音都有一丝哑然。

温世尧抬脚,缓步踏进房间内。

皮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步伐有些沉重。

“你在这儿干什么?”

他在黎昕身边站定,灰眸阴深,沉声问,“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

“那温先生呢?来干什么?”

黎昕起身,与他面对面。

怀孕后一直穿着平底鞋,站在高大的温世尧面前,她在身高方面没有丝毫优势,却仍不甘地梗着脖子看他,“是担心沈小姐,怕我动手,才在我进店二十分钟内赶来?”

“这个时间晚高峰,从万世出发的话,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到达,想必没少违反交通规则吧?”

她的语气满是嘲讽。

所有装模作样的小把戏,在看见他疏离的眼神时,已经全部瓦解。

站在面前的男人,冰冷陌生,她不熟悉。

温世尧并没有回她的话,转头看向门口,扬声吩咐,“吴飞,你送太太回家。”

吴飞应了声,进门站在黎昕身后,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太太,我们走吧。”

黎昕抬眸看向温世尧,“我走了,那你呢?”

“我和辛蔚谈谈。”

“那我留下有何不可?”

“不方便。”

削薄的唇微错,温世尧轻飘飘吐出三个字,言简意赅,将她与他们之间拉开距离。

黎昕很庆幸,这么多年的经历,让她积累了巨大的承受能力。

心脏像是被人攥紧般抽痛,却仍能自如地微笑,“为什么?”

温世尧蹙眉,语气染上不快,“黎昕,你不是追根究底的人。”

细微之处见真章。

他很少叫她昕昕,多数时候都叫她黎昕,连名带姓的称呼。

却称沈辛蔚是辛蔚。

有一种高下立判的讽刺。

黎昕轻咬了下唇,瞳眸缩了缩,“可我今天就想追根究底呢?”

“别胡闹。”

“我胡闹?”

黎昕使劲眨眨眼,将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抿碎,“这件事怎么处理,我没资格参与是吗?还是看我欺负了你的心头好,想等我走了互诉衷肠?”

温世尧眸色暗沉,转而看向她身后的吴飞,声色俱厉,“愣着干什么?送太太回去。”

吴飞有些为难地看向黎昕,“太太,要不我们先走吧?”

“你确定要我走?”

黎昕不甘地又问了一遍,。

却只得到声不痛不痒的“嗯”。

“好,我走。”

她点头,回头看了眼正在抹泪的沈辛蔚,心底烦躁更盛,拽起放在椅子上的包,扬头看他,小脸上闪过一抹决绝,“话说在前头,我今天走了,别指望我会回来。”

黎昕说完,便转身,不急不缓地向外走去。

一步一步,像是踩在自己心上,钝痛从心口位置发散,沿着四肢百骸流窜到身体末端。

连指尖都隐约痛麻起来。

一直到门的位置,她脚下停顿半秒。

房间静谧,没有任何期待中的挽留之声。

忍住想回头的冲动,她缓缓吐出肺内浊气,加快步伐出了房间,回手重重磕上房门。

门阖上之际,余光瞥见仍原地站立的男人。

不真实的感觉,让她恍然间不知身在何处。

从误打误撞的第一夜开始,到现在,这么多年的纠缠,几乎跨越了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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