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母亲您的深爱之物,定当您自己珍藏,对于儿子来说,母亲您才是儿子的深爱之物,儿子会好好保护您的……”
年少的记忆尤为深刻地烙在脑海,只是那心系孩子的母亲却已逝世十五载,逍遥馆馆主心中感伤,只能远眺他方,平复自己的情绪。
此刻,他需要重新召回他向来惯有的理性。
“少爷!少爷!”莫飞走来,搭肩着戏问:“您说兮儿妹妹可人吗?能触动您的凡心吗?”
“想什么呢,我是救人。”逍遥馆馆主强装一脸无趣,“不过,既然你对这个幻兮儿这么上心,那就你去查一下她的具体身份吧。”
“查?为啥啊?”莫飞不解。
“我母亲的红珠吊坠在她身上,而且她的玉笛也有点来路。”逍遥馆馆主知道若不明说,就凭莫飞那小子的秀逗脑袋肯定会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
也是,明说缘由的招管用,莫飞二话不说,立即调查去了。
房中幻兮儿未醒,翠妈妈也无心生意,决定停业一日,让姐妹们也好歇歇,至于逍遥馆馆主,则重择一房暂歇。
三更天黑,街外尤静,醉花楼中也只剩几盏灯笼的光亮。
房中,幻兮儿虽还感到头脑晕沉,但神志渐清,缓缓醒来。
突然,几个穿着暗行衣的蒙面者,有的攀墙越栏,有的飞檐走壁,脚步窸窣,似是寻找,掀瓦破窗,来回穿梭,动作轻缓,幻兮儿虚弱不自知,幸亏住在邻房的逍遥馆馆主耳听八方,就是睡觉时也能警惕万分,闭眼凝神细听,竟都朝着幻兮儿的房门聚去。他立即起身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遂惊动了那几个蒙面者,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冲进房内刺杀幻兮儿,一路迎面去斩杀目击他们行动的男子。
幻兮儿遭到惊吓,惊喊一声,到处闪躲。情况紧急,逍遥馆馆主将手中玉扇飞旋而出,朝向那几人抹脖而去,最前的两个蒙面者倒地不起,后面的蒙面者刀剑齐挥,刀刀狠命,逍遥馆馆赶至幻兮儿的房中,出拳脚还击,一个旋翻身,碎骨,折肋,几个蒙面者皆被重创倒地,一个勉强能起身的蒙面者想仓皇出逃,逍遥馆馆主怎可放过,随即脚下一踢,将落于地上的剑直刺对方心脏。
打斗声响,惊起房中所有人,顿时升灯亮火,馆主回头一看,幻兮儿颤颤巍巍地蜷缩于角落,手臂被刀划伤一道口子,血晕染了袖口。也许是今早心魂未定,现今再受惊吓,当逍遥馆馆主近身要包扎伤口时,幻兮儿竟紧紧搂住他,泪眼婆娑,惹人心怜。
惊闻刺客来袭,天微亮,莫飞驾快马狂疾而归。一下马,直奔逍遥馆馆主的房间,见少爷正安抚幻兮儿睡去,便不出声,静侍左右。逍遥馆馆主待幻兮儿沉睡,示意莫飞到偏静处言说他话。
“少爷,这几个刺客是郭家的人吗?”莫飞关切地问。
“不,郭家没有这样的胆量,想必是另有他人要兮儿的命。”逍遥馆馆主此时心中打定这女子并非简单,“对了,查得怎样?”
“不怎样,只知上月从兮岭峰上坠崖,被翠妈妈所救,无其他消息。”莫飞瘪了气地吐露字句。
“上月?”逍遥馆馆主心里一乍,沉思片刻,转而对莫飞说道:“走,去兮岭峰。”
刚入睡片刻的幻兮儿,又被噩梦惊醒,本想询问馆主昨日的诸多事,不巧走到廊檐附近,碰巧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想到自己并非是可以安生过日子之人,于是,抛开所有,直接抢话:“带我去。”
二人已知彼此间的对话幻兮儿是全听见了。
“至于我的身份,恳请少爷帮我找到一人,我便毫无保留全部告知。”幻兮儿恳求道。
“你想找谁?”逍遥馆馆主默允。
“隐于兮岭峰上的天邪窟少主”幻兮儿话刚出口,莫飞惊讶无比,似吼着:“什么!”
一向冷峻淡然的逍遥馆馆主,也是心中疑惑,眼前的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为何要寻找自己,但想着早日解开谜团,便答应。
换上简装,众人随即起身前往兮岭峰。峰上并无寻常,逍遥馆馆主轻车熟路领队,可沉眠太久的幻兮儿却十分陌生,临近兮岭峰的天邪窟隐处时,白骨腐尸随地可见,那还未销蚀干净的零衣碎角,逍遥馆主一眼认出是天邪窟守卫的制服。
再往前前进,便被血红大阵挡住去路,尝试破阵的几个逍遥馆勇士,以剑抵阵,不一会儿,剑没于阵。莫飞正欲相救,被馆主拦下,顷刻间勇士们被血红大阵吸去精血,模样狰狞,独剩瘪骨。
一路攀坡爬谷,幻兮儿臂上的伤口破裂了些,几丈远的距离,血滴竟也被血阵吸去,众人看着幻兮儿的血滴与血阵相容,一阵功夫,血阵阵法开始絮乱,而幻兮儿的脑中思绪也被血阵牵引,疼痛异常,耳旁杂声四起,幻兮儿闭眼蹲地,猝然间,血息相系,零零碎碎的景象占据幻兮儿的脑海,时而有幽暗阴森的毒林、怪异的四菱器具,时而又是陌生的女子面孔、明媚清幽的一方岛屿……可这,幻兮儿都不曾知道是何地方,猝然,姬娘备受摧残的喊叫声在耳边哀嚎。
挣扎时久,逍遥馆馆主点住幻兮儿的血脉,让血流常息,心脉平稳,疼痛减弱的幻兮儿,推开逍遥馆馆主,蹒跚着步子,直入血阵,不想,血阵却自然淡释无迹。
怕幻兮儿出意外,众人紧随其后,而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