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福红着眼告诉刘青年:“看来这女人是铁了心要甩开我。我原本还存着一点幻想,多数时候睁只眼闭只眼。但她这么毫无顾忌地跑到公司去,显然是根本不想给我留一点后路……”
大个儿李听得一肚子火气。“老徐,既然这样子了,你就别再憋住,干脆离了!”
毛成才冲大个儿李翻翻眼皮,却没吭声。
徐来福垂着头,好半天才说:“孩子刚8岁……怎么办?”
刘青年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你身体状况怎样了,现在能自理吗?”
“基本……可以吧。”
“那就尽快恢复。”刘青年留下自己的手机号和办公室电话,“现在其他事都是次要的。你先养好身体再说。
上班的事情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觉得身体恢复了,咱们这么多岗位,怎么也会有适合你的。”
徐来福紧紧地握着刘青年的手,却说不出话。
大个儿李再次直接了当地说:“老徐,咱弟兄们之间这么多年了。你也别介意。有事觉得我们能帮上忙的,随时联系。不能闷着头吃哑巴亏……”
“会的……会的……”
从徐来福家回来,刘青年立刻通知王干:以后关于徐来福的所有补助工资必须由他本人签收。
人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几个人对徐来福的状况都唏嘘不已。大个儿李更是恨铁不成钢,冷声说:“等这女人再去厂里,看我怎么教训他!”
“不好!”毛成才连连冲大个儿李摆手,“徐来福咋教训他都行。但我们可能咋办都不合适。”
“徐来福的事咱管不着!但她要是再来公司找事,我大门都不让她进!”
又等了两天,胖女人一直没动静。第三天上午,却来了两个警察,直接说要找一个叫丁三的人。
办公室主任张宁把两个警察领到办公室。警察说:有人报警,说被丁三打伤了,现在住在市人民医院。他们要带走丁三核查情况。
“丁三确实是我们公司职工。我去把他叫来。”张宁说完出来到了隔壁秋雨屋里。秋雨立刻通知小孟,让丁三躲起来。
秋雨随即又上楼去和尚天云汇报。
大个儿李、刘青年刚好都在。听说胖女人住进了医院,大个儿李说:“这女人真是鬼迷心窍了,想钱都想疯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徐来福这是自做自受。”尚天云已经知道了徐来福的情况,却还是无法释怀。
刘青年琢磨了下,打电话叫来毛成才。毛成才皱着眉头说:“这女人有心计,这是要和我们杠上了。这么做我们还真挑不出理来。”
毛成才下楼和两个警察见面。警察说:对方已经做了伤情鉴定,轻微伤。如果情况属实,可以直接拘留,还要赔偿对方经济损失……
“她在我们厂里大吵大闹,还提名道姓的骂人。这个怎么说?”
“你们也可以报警啊!当时报警没?——再者说即使报警也和她被打是两回事。现在她被打了,指认是丁三打的。我们必须得处理……”
然后立等着让丁三赶紧过来。其中一个更是厉色说:“我们查过了,这个丁三有案底,是惯犯。这种人必须得严惩。”
毛成才无奈,让人买来两条“散花”烟,用一个黑塑料袋子裹好塞给二人。
“丁三这几天没上班。我们马上派人找他,到时直接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警察收了烟,这才起身出来,临走时小声交待毛成才:“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你们最好找人私下调解下,给她赔点钱就行了。”
……
“一分不给。”在刘青年办公室,丁三听毛成才说要赔钱,坚决不同意。“这个女人连自己老公都不管,只想着自己要钱,太毒了。大不了我再住进去几天!”
“你住进去也得赔钱。”毛成才没好气地说。
“不赔。我自己的事,我就没钱!”……
刘青年看两人马上要红脸,一把将丁三拉过来推出门去。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毛成才气鼓鼓地道。
事已至此,刘青年琢磨还是按警察说的,尽快把事情了解。客观上事出有因,刘青年心里并不怨丁三。
“毛书记,你再辛苦一下。和那个女的好好谈谈,问问她看病花了多少钱,适当多给点就行。”
毛成才是生气丁三太鲁莽,这会儿听了刘青年的话,叹口气说:“这种小事你就别管了。今天中午我就和张宁去医院……”
上次丁三打人,刘青年亲自处理,也是花了几百块钱。说到底这真不算多大的事。
下午四点多,毛成才和张宁一起回来了。“这女人真难缠!”张宁道,“快气死我了!”
刘青年看毛成才也是一脸阴沉。
“怎么回事,没谈成?”
“不是挨打的事。这女的另有所图,还是要求我们给补十万。如果给了,丁三的事可以不提。”
“那要不给呢?”
“不给,她说……要投诉曝光鹰天公司对工伤职工不负责任,还指示人殴打家属!”
刘青年腾地升起一腔怒火!“有徐来福在,她还没这个资格投诉我们。她凭什么能曝光我们?”
尚天云闻声而来,气愤不已。“不用理她。她以为自己是谁呢,报社是她家的,说曝光就曝光?”
尚天云当场给鹰都报社和鹰都电视台联系。通过爼虹的关系,尚天云早就和这些新闻媒体打成一片。
刘青年又叫来朱方晓,从法律角度分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