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笙摇头,“当时给姑娘换衣物时是晚上,可能因为光线的缘故,我并未看到姑娘肩头的印记……”她笑了笑,眉眼温婉,“若姑娘是问这件事情的话,看来这五万两黄金真的与我无缘了。”
她颇有些遗憾的,将金票推了回来,“姑娘还请收回吧。”
“……”夏孤烟拿起金票,深深看了她一眼。
半晌,才道,“既然你不知,那我便先告辞了。”
“姑娘慢走……”浮笙转过柜台,将她送到门口。
夏孤烟离开天机楼,往宁王府而去。
从浮笙细微的反应可以看得出来,她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但同时,她也……无法提供任何消息。
是不敢说?
还是不想说?
一切无从得知。
懒得叫人通报,夏孤烟直接从宁王府后院翻墙进去,如同一片坠落的晚霞,落在了宁王府的院子里,红裙摇曳,往前院而去。
前院枫树下方,北冥雪坐在轮椅上,正对着半片残局沉思,神情专注。
火一样的枫叶随风落在他肩头,竟将他清雅如雪的容颜,衬出几分炫目来。
风声渐歇,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夏孤烟纷乱的心绪也随之安宁,缓缓来到他对面坐下。
他抬头时,她脱口而出,眼含期许与雀跃,“阿雪,今年中秋,你陪我可好?”
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
一瞬间的怔忪之后,脸上又染上皮笑肉不笑的邪痞之气,“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小姐已经被相府泼出去了,你收还是不收?”
“自然,只要你喜欢,本王求之不得。看来今年的团圆夜,值得期许了!”他放下棋子,眉眼之间笑意晕染开来,好似晴光漫过风雪。
一瞬间,通透美好洗尽铅华,将她心中诸般压抑,皆冲散了。
她蓦地笑出声来,起身推着他的轮椅,嗓音好似放空一切,“走,进去给你换药!”
路过门口,又后撤一步,看向青衣,“青衣,今晚本小姐在王府蹭饭!”
“好,属下这便去安排。”青衣笑笑的,离开了。
旁边月暝一脸懵。
所以,她家主子是彻底被这病娇王爷迷了眼,恨不得直接住到王府了?
夏孤烟推着北冥雪来到屋里,轻车熟路解开他领口的口子,将衣衫一层层剥落……转眼,大片肩头暴露在眼前,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只剩下一道浅粉色的疤痕。
她莫名红了脸,蘸着白色的药膏,以掌心搓热了,在他肩头按摩吸收。
也不知道是药膏的原因,还是他的皮肤太好,掌心丝滑温热的触感,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旖旎气息无形中缠绕,他肩头逐渐晕开浅淡的粉色,桃花般迷人。
夏孤烟好似被灼伤,蓦地收回了视线,仓惶轻咳两声,“咳咳,最后一次上药……明天应该就好了!”
说着,慌乱拉好他的衣衫,帮他系好扣子。
他垂眸,笑的温雅,“本王有烟儿照料,日后便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
“砰——”
迎面而来青衣被门槛绊倒,一个大字扑倒在了他家王爷脚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对于他家王爷这种精分伪病娇,他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宁王殿下还一本正经,弯腰拉他起来,“青衣,你最近怎么毛手毛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