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网络游戏>星辰惑>086 城外人

那两母女完全忘记了梅溪的存在,自顾自的开始说话——萨曼莎是太过兴奋,她妈妈是太多疑问。

梅溪虽然觉得这个母亲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见萨曼莎这么高兴,她也为这个可怜可爱的小女孩感到高兴。

梅溪自觉的走出屋子关上门,把空间留给她们。

当然她并没有走远,就在屋棚后面,这里有二十来盆的花盆,看起来这些花盆了除了泥土什么都没有,其实风铃草种子还在沉睡没有发芽而已。

种子是梅溪从最早培植的风铃草成熟后结的果实里取出来的,她用一只锦囊装起来挂在身上随身携带。她有很强烈的感觉:她贴身藏着的这些种子,发芽生长后会比野生野长的风铃草有更大的净化作用。

现在她精心培育这些种子,在哈图鲁屋后的花盆里,还有她每天做净化食物的高台那后面的一小片空地,她都撒上了这种风铃草种子。每一粒风铃草种子都被她用烧柴所剩的灰烬包围起来,她没有忘记这是风铃草能生长的关键。

从洒下种子到现在快有一个月了,可所有的种子全部都没有发芽,比一般的草发芽的时间要漫长许多。梅溪并不着急,她心知这些种子一定会发芽的,只要在她离开前长出来就可以了。这是她给这里的居民、也是给哈图鲁两兄妹留下的一条后路。愿她离开后,这些风铃草真的能在这里长出一片净化之地。

正当梅溪耐心的拔出那些疯长在泥土里的杂草的时候,她突然听见屋子里哈图鲁大声的呼喝:“你不是说你不管我们了吗?还过来做什么?”

哈图鲁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为什么那么大声的呵斥他妈妈?不过贫困的家庭各有各的烦恼和问题,这也是他们的相处方式,梅溪没打算多管。

哈图鲁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吗?我再也不要相信你,再也不用指望你!”

然后是一声“砰”的关门声,应该是哈图鲁摔门出去了。屋内隐隐约约传出哭泣的声音,梅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更不方便进去。

直到又过了很久,前面又传出开门关门声,梅溪觉得应该是萨曼莎的妈妈离开的声音。她绕回到前门,回屋去看萨曼莎。

萨曼莎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屋里没有别的人。

梅溪去她床边看了看,萨曼莎面上隐有泪痕,但面色还好,睡的很沉。应该是讲了太久的话,精神疲倦,休息一下就会好。梅溪放下心。

她看了看时钟,每天这个时候应该是哈图鲁陪她去元磁污染户家里登记第二天领取净化食物名单的,可现在还没有人影。看来刚才见过妈妈,小伙子受到些刺激,不知躲哪里去了。

梅溪决定不再等。反正她每次出去大家虽不太跟她接触,但表现出难得的尊敬,哈图鲁说她在修行,所以也没人打搅她,除非她主动提问。

沿着昨天她走过的街道,梅溪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大部分人家有人,因为昨天哈图鲁提早知会了梅溪今天要拜访的人家,想要被选中的或者有条件被选上的,都会留人在家等候。

梅溪也不知道她每天花时间在这些事上有什么意义。一开始她是觉得自己既然提出分配净化食物的规则,就有责任把事情办好办到位,那么除了听取她唯一所信任的哈图鲁的意见,自己也应该通过寻访来确认人员的真实情况。

后来她在一家一家的寻访过程中,开始了解苦苦挣扎的生存线上的最底层人民的真实生活。跟内城不一样,内城完全不用担心温饱、医疗、孩子教育等问题,他们的生活在狂热的信奉联盟的同时也被联盟有力的保护起来。

而布森城外人们的真实生活情况——果真跟秦莯以前说的一样,他们是这个社会的隐形人。没有供给,不被关注,自生自灭。他们的存在是为了真实的衬托出没有联盟庇护的人类的凄惨,并增强了内城人民的优越感和对联盟的臣服感。

更可悲的是,这些挣扎着活下来的人们,根本没有任何信仰和精神寄托。即使生活在十八世纪的马克思说过,宗教是麻痹人民的精神鸦片,可至少那时的人们还可以祈祷死后进入天堂享受这一生苦难而勤劳的生活带给他们的平静;或者,有反抗精神的人把这世间所有的不公当做枷锁,就有为了更美好生活而奋斗的决心和勇气。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对死后的期待也没有对生存的抗争。有的只有怨恨和厌恶,眼睛里是深深的麻木和疲惫,一代一代的,像是已经镌刻在灵魂深处,对命运的臣服。

据说,最早的外城是由联盟的政治犯建立的,因为本身以前是地位显赫或身负功勋之人,在他们家族或者支持者的抗议下,所以联盟并没有强迫他们进入采集元磁果的队伍,或者进培养仓“回炉重造”,只是被剥夺所有资源驱逐出各个城市成为流民。

随着家族的落没和势力的瓦解,这些人的生活不再得到供给,从没有优越感到逐渐认清事实开始用体力讨生活,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

再后来,一些新的政治犯、逃犯、身份不明之人不断加入进来,就这样混杂而居、繁衍生息下去,一代一代的只为了生存而存在,最后变成了现在这个难民营一样的棚屋区。

然而这些人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他们努力工作为了每一天的吃穿,渴望能把握每一个能获得营养剂和净化水的机会,也会为身体的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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