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苦笑:“我能走多远?”
“曾经我以为能走很远,行踪很隐秘,谁也不可能找到我。|但是现在,不仅是他,连你都知道我居住的地方……”
“他来过?”
丰子恺放在云朵朵腰间的手一紧,早就该知道介子微不会大方到把云朵朵这样交给她,他早就该想到的。
“你能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走的更远,让谁都找不到吗?”
“交给我好吗?我能做到,相信我,云朵。”
“太多次,我把事情交给别人,太多的时候,他要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结果怎么样?”
“云朵,你能对我公平一点吗?你从来没有一次肯把事情交给我过,哪怕是一次,你给了介子微那么多的机会,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无语,云朵朵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丰子恺,或许是不公平的,爱情的天平上,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真的从来没有把任何事情交给过丰子恺,哪怕是一件。
如果上次patty的事情,她肯事先告诉丰子恺,或者要丰子恺陪同,那么一切都会不同……
开弓没有回头箭,时光永远不可能倒流,或许介子微说的没有错,她不该自作主张,应该严格地遵守契约,把一切大事小情向介子微汇报。那样的话,有介子微事先知道这事,说不定会直接杜绝不准她回去羽格公司!
再一次苦笑,心中满是苦涩,她不就是担心介子微和丰子恺会从中阻拦,自以为很了不起,这才隐瞒了两个人,独自去了那个patty吗?
或许,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子恺,松手吧,放开我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我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付出一点,更不值得你这样……”
丰子恺紧紧地抱住云朵朵,温热气息喷在云朵朵的脖颈上:“云朵,你又想找借口推开我,想用这样的方式躲起来吗?这一次,我绝不会给你机会,云朵,你给过介子微那么多的机会,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次机会?”
“我……”
无语泪奔,云朵朵以为,不配给丰子恺任何机会。
她的身上,早已经贴上了狼的标签,原来虽然贴着介子微的标签,到底她不是介子微的女人,至少两个人之间再亲密,都没有超越最后一步。
但是现在经历过那些事情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再去谈接受丰子恺,给丰子恺一个机会?
“子恺,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我配不上你,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固执。有大把的美女,更好的女人爱你,愿意跟你在一起。”
“其他女人再好,我心中最好的女人只有你,云朵,你公平点。和介子微在一起能算什么?有过yī_yè_qíng算个狗屁?”
云朵朵瞪大眼睛,眼前满是模糊的灯光星光,狗屁?
这个词汇,该是从介子微的口中说出来才对,绝地不应该是出自丰子恺的口。
“知道介子微为什么能找到你吗?知道我为什么也能找到你吗?”
“为什么?”
这个问题,云朵朵想了很久,奈何她想不清楚,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云朵,你给我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丰子恺一把抱起云朵朵,直接走下天台,服务生恭敬地鞠躬,到这里来消费的人,都是大爷。
“给我开一间房间,有谁问起就说不知道我去了什么地方。”
“是先生。”
服务生急忙给丰子恺去开房,云朵朵闭着眼睛装死,什么?
开房!
她蓦然睁开眼睛,正迎上丰子恺幽幽漆黑的眸子,闪动寒芒的目光。
低头,她掰着爪子计算,丰子恺开房到底想干什么?
总不会想上演介子微的戏码,找她讨要利息吧?
不,不会的!
为什么她会这样有把握,真的是欺负丰子恺太有绅士范儿,过于纵容她,宠溺她,对她太好了吗?
“不爱的人永远不用付出,接受爱她的人付出所有也可以心安理得,不爱的人不会受到一点伤害,只会去一次次伤害爱她的人。云朵,我的话你以为对不对?”
云朵朵以为,丰子恺的话不仅十二分的正确,而且过于犀利精辟。
她无法回答丰子恺的话,只能继续低头扮作鸵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样锋利的话,虽然这些话里面,丰子恺没有说出一个责备她的字,但是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样,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头,让她的心为之战栗,不得不深思丰子恺说过的这些话。
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地插入云朵朵的心中。
因为先爱了,所以才会付出很多,才会受伤。
丰子恺,被她伤害到什么地步?
丰子恺,被她伤害的有多深?
她,是不是还要一次次,因为丰子恺的付出和先爱,因为他的宽容和深情,再一次的伤害他?
如果拒绝也是一种伤害,或许对于丰子恺而言,这种伤害是最大的。
低头,云朵朵重新闭上眼睛,对丰子恺,不仅有着说不出的愧疚,更多的还有信任。
如果说,还有什么男人能让她信任,被她信任的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介子微,第一人衙是此刻抱她在怀中的丰子恺!
相信他不会害她,不会勉强她,更不会禁锢她,做出半点对她不利的事情。
他们之间,永远是丰子恺在无限度地付出,是她不断亏欠着他!
这种信任,让云朵朵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