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忽然轻笑起来,指着介子微那张妖孽的俊脸:“亲爱的云朵,你看清楚这张脸,知道他是谁吗?”
“他说是老公。&*";”
云朵朵很傻很萌地回答了一句。
“噗……”
丰子恺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居然连介子微是谁都不认识,他对云朵朵举起大拇指:“宝贝,做的好!”
介子微一双幽幽狼眼盯住云朵朵:“亲爱的朵儿,不知道我是谁吗?”
云朵朵摇头,眼神无辜而茫然,有些失落地捧住头:“我记不得了,你是谁?我弟弟吗?”
“噗……”
丰子恺继续喷着,笑的直不起腰来,居然说介子微是弟弟,我心爱的藏羚羊,你太给力了!
“这个傻笑的小子,你认识吗?”
云朵朵继续摇头:“他说是未婚夫,这名字感觉很奇怪。”
“噗……”
介子微也喷了,云朵朵,你能不这样搞笑吗?
云朵朵半躺在床上,看着两个人男人迷糊着,用力揉着头:“我的头好疼,为什么会这样?”
“宝贝,什么都不要想,这样就不会头疼了。”
介子微伸手轻柔地给云朵朵揉着头,丰子恺郁闷得想吐血,不认识介子微就算了,连他也不认识。
急忙凑到云朵朵身边,喂云朵朵吃葡萄,两个俊美的男人,同时对云朵朵这个失忆的人,大献殷勤。
“介子微,这种情况。”
介子微反应过来,在丰子恺肩头拍了一下,你去请医生过来问问,检查一下。
“为什么不是你去。”
“因为这些天都是我在陪护,你该做点事情表现一下。”
丰子恺任命地走了出去,谁让他现在有一堆乱事处理不完,谁让人家那位队长大人,可以以权谋私,把病房变成办公室。
很快医生过来,给云朵朵做了一些检查:“原来就做过所有的检查,现在可以重新检查脑部。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因为窒息时间过长,损伤了脑细胞,过程中碰到头颅引起的。”
几个人在门外窃窃私语,云朵朵凝望窗外,茫然找不到目标。
身体很虚弱,浑身无力头脑昏沉,她不想去考虑太多,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两个男人回到病房时,无奈地发现,云朵朵居然又睡了过去。&*";
片刻的清醒,不再认识他们两个人,这对他们二人而言,是最为残忍的。
但是,他们却无法去责备云朵朵,反而在心中充满了歉意。
“我们出去谈,别打扰她。”
丰子恺说了一句,率先走出房门,介子微低头看了云朵朵一眼,转身跟了出去。
两个人走到角落里面,丰子恺开口:“现在的情况是最公平的,云朵谁也不记得,我们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你说过公平那句话,但是现在才是真正的公平,让她做出选择。”
介子微点燃一支香烟沉默不语,她,真的忘记了他,忘记了丰子恺吗?
她还能记得多少?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遗忘,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你怕了。”
丰子恺尖锐的话,刺痛了介子微的心。
“几次打赌我输了,愿赌服输,虽然每一次我们两个人都不是站在一个起跑线上,但是我仍然认输。这一次不同,她已经忘记了你,也忘记了我,可以重新选择。”
介子微忽然一笑:“疯子,你的烂摊子能收拾好吗?”
“我不会用云朵和任何人做交易,我的这条命是属于她的。”
“我也同样不会用朵儿去做什么交易,她的心底,始终会有我的影子,内心会指引她选择谁。”
“你不肯放手,后果想过吗?”
“你想过后果吗?今天的结局,是谁造成?”
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良久丰子恺才长叹一声:“或许我们两个人都该放手,给她自由。”
这句话让介子微的心骤然剧痛起来,放手,如果他能做到,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结局!
“我们两个人谁也做不到,只有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她。”
介子微转身,看到一个褐色的身影站在病房的门口,默默在吟诵什么。
“她醒了,你进去看看吧。”
“阿弥陀佛,此乃天意。”
那个人说了一句,推开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云朵朵没有睡着,睡了太久,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然而不睡觉,她还能做什么?
听到轻缓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进来三个人。
“朵朵,你睡着了吗?”
轻柔的脚步声到了云朵朵的床前,轻声问了一句,似乎唯恐惊动她。
熟悉的声音,只是多几分柔和轻缓,少了几分急迫。
云朵朵在想,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
“妈妈来看你了,你睡着就继续睡吧,我在这里为你诵经祈福。”
方心怡坐在床边,无声地为云朵朵诵经。
妈妈?
云朵朵没有动,也没有睁开眼睛。
“我们出去吧,让她们母女叙旧。”
丰子恺说了一句,两个人退了出去。
云朵朵把眼睛睁开一条细微的缝隙,向床边的母亲看了过去,她一身褐色的长袍,头上带着一个尼姑带的帽子,把头发塞了进去,没有平时的化妆,素淡的难得。
方心怡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在床前祈祷。唇不停地微微开合,在吟诵无声的经文。
云朵朵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