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云朵朵觉得,如果这个妖孽再一次说要来陪她度过漫漫长夜,说不定她会意志不坚定地同意。&*";
“爵少,今天天气不错,我家院子的蔬菜都发芽了,等你过来品尝。”
云朵朵走出房门,看着脚下冒出来的青草目说了一句。
“亲爱的,很想我,我知道。”
爵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肯定,优雅而透出强大的自信。
很讨厌这种语气,因为介子微就喜欢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很少提问,更不会用商议的语气和谁说话。一句带着问号的话,会变成命令,变成陈述和说明,唯独不会是原封不动的问句。
“是啊,好想你爵少,要不要过来陪我度过一个浪漫而美好的夜晚?”
“当然,你的恳求,我总是很难拒绝。”
手机中爵淡定的声音,让云朵朵内心更家抓狂起来。
“多久了?”
“寂寞吗?这样的寂寞和平静,乏味而枯燥的生活,不正是你当初哭着喊着,想要的吗?”
虽然是一句问话,但是云朵朵从爵的语调中,听不出什么问的语气。
“我只是觉得,今年春天院子里面长出来的第一批青菜,纯粹的绿色食品,该我亲手做出来,给爵少大人品尝一下。”
手机中传来爵的轻笑,似乎心情很好。
云朵朵的眼前,晃动爵妖艳血红的唇,过去了这么久,似乎连介子微和丰子恺祸国殃民的脸都模糊起来。爵那张优雅欠扁到极点的脸,她也似乎不能记得很清楚。
唯一深刻的印象,就是爵那张魅惑而冷酷,艳红的唇!
现在的爵,一定笑的很淡漠,眼睛里面没有一点情绪的冷。
或许不是冷,只是如同远山积雪中的石头一样,没有一点生机。
“亲爱的,你想我成狂。”
“是啊,我是疯子,是杀人狂。”
云朵朵百无聊赖地说了几句,现在能抓住爵说几句话也是好的,身边只有未成年父子两个沉默的人,不肯对她说一个字。
唯一肯和她说话的,是一群只会咩咩叫的羊咩咩!
“现在,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爵终于问了一句,仍然没有多少问的味道,更像是在说明一个事实。
是的,她已经有些厌倦这里的宁静,似乎风连一粒尘沙也吹不起。那件事过去之后,所有的人都远离她,远离这个家,远离扎巴父子。
他们被这里的人有意的疏远遗忘,甚至熟视无睹。i^
“我要的,不就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云朵朵有些茫然地问了一句,如果她真的已经彻底失忆,或许会接受现在这样的生活。
但是……
“只有亲身体验过,你才会明白,现在你已经明白了一些。”
爵的话永远轻淡优雅,却又犀利的如同刀剑,刺入云朵朵的心头。
“或许吧,我甚至记不清过去了多久。”
“五个月零三天,我想你已经孤独了太久。”
云朵朵抬头看着天空,来的时候是秋天,草地还能看到一些绿色,未成年每天都能给她带回来野果和鲜花。
现在,未成年唯一能给她带回来,只有水草和石头!
“那边河里的鱼,味道很鲜美。”
“你觉得我想吃什么,会吃不到?”
又是一句很平淡的说明式的问话。
“有,龙肉你吃不到。”
云朵朵觉得,如果那个爵少想吃人肉,绝对不会是一件难事。
“还有一样我吃不到。”
“哦,难道是凤凰肉?”
或许寂寞了太久,沉默了太久,云朵朵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和未成年父子一样,忘记怎么样说话。
“你!”
爵笑了起来:“有需要说吧。”
“我需要……”
云朵朵想了片刻苦笑摇头,这里不需要什么,所有的东西只要能维持温饱,都是多余的。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什么?”
云朵朵握住手机,现在居然沦落到,要抓住爵那个非人类说话的地步。
“你需要一个男人,一份激情,一次外遇,一个意外,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无语,似乎隔着千山万水,那个非人类的爵,仍然能一眼看透她心里所有的隐秘,无情地说出来。
“我知道,爵少绝不会是我的那些。”
“如果你愿意,也未尝不可。”
“你做不到,也不会做。”
“你也同样。”
两个人同时沉默起来,五个月,原来她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五个多月的时间。
介子微和丰子恺,是不是已经有了新的开始和生活?
他们两个人,谁还会记得她?
用力摇头,不能也不该去想他们,早已经决定彻底遗忘,为什么会在每一个不经意的时刻,想起这两个人,尤其是他?
“你现在想的男人,是微少。”
爵的话犀利的让云朵朵的心剧痛颤抖起来,原来她以为埋葬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隐情,在爵的眼中,了如指掌。
“难道不是丰子恺吗?”
云朵朵故意用淡然的语气问了一句。
“有些人虽然难忘,也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云朵朵,她的手微微颤抖一下,忽然笑了起来:“爵少,你生命中不能忘记的人换过多少?你的过客,恐怕自己也数不清吧?”
“我只有可有可无的过客,百花丛中过,片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