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掩护下,十几匹战马从城门驰骋而出,向着北疆而去。
京城的事情已经解决,要想达成张居正的设想,通过把汉那吉促使俺答与大明议和,永保和平,就必须将威胁把汉那吉的势力除掉,让把汉那吉与俺答冰释前嫌,房子易就是肩负着这个任务远赴草原。
此行,把汉那吉让阿力哥带了三人蒙古汉子与房子易同行,房子易在东厂挑了十个好手还有刘寒一同带走,这次魏羌与烈虎也一同随行。
数日急行,房子易他们终于到了大同边关。由于蒙古大兵压近的原因,到处都呈现一股萧杀的气息,好在身处边关的百姓与商贩早就习惯了,并没有表现出来过分的慌乱。
十八匹健马在官道上驰骋而过,任谁都感觉这伙人不简单,既不像是边关的斥候,也非横行的盗匪,却每人都脸色凝重,其中几个人全身都遮的严严实实的,让人看不清真面目。
这是房子易的要求,蒙古人毕竟太显眼,所以阿力哥与三个蒙古人都是黑袍罩着。刚过了一处村庄,房子易勒住马缰四下扫视了一眼。
“少主,要不要去追?”为了更好的掩盖身份,房子易吩咐所有人一律称自己为少主。
“不用了,应该是大同宣府的斥候,不用理会,继续赶路。”一甩马鞭,“驾!”
又行了半日,突然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身披铠甲,骑在马上,手持大刀威武霸气。
发现前方的士兵,房子易拍马向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房子易与那大将对视一眼,并没再向前。
“驾!”
前方那将军拍马向房子易这边走来,战马极乘起来,速度之快,瞬息便到,根本没有停留的意思。
“吁!”
距离房子易还有数步之遥,那将军猛地扯住马缰,战马滑了几步,前蹄几乎是贴在房子易的鼻子立起来了。
坐下马匹受惊,就要后退,房子易猛地双腿一夹,坐骑再不动一分。房子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脸色平静如常。
马上那将军咧嘴一笑,扯着马缰后退了几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马颈,“格老子的,今天怎的不听话了,不会是发情了吧,改名日给你找个母马。”
坐下马匹重重打了一个响鼻,那将军才抬头看向房子易,好像刚刚意识到自己眼前还站着一个人。
房子易没有说话,刘寒等人已经策马过来,团团将那将军围住,来人浑然不觉,“哈哈,对不住了,畜生不是人,不太听话。”看那架势就知道半点诚意都没有。
给我下马威,你还嫩了点。房子易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吗?”
那人正待看房子易吃瘪,房子易冷笑一声,突然从马上翻身而下,闪电般的抓住来人所骑的战马前腿,猛地想起一抬,将整个战马掀了起来。
马上之人脸色大惊。情急之下,猛地想要拉住马缰,稳住受惊的马,不想连人带马都摔倒在了地上。来人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站起来,脸色阴晴不定。
“连主人都托不住的畜生,还是杀了算了吧。”房子易好像根本没做什么似的,拍拍手,一跃上了马,看也不看说道。
房子易知道前面这些人就是等他们的,刚刚哪一出无非是有人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东厂名声不佳,在朝中无人敢对自己,但这些封疆大员却根本不惧怕自己东厂厂公的身份。
想要不被为难,就要适当的亮出自己的实力,房子易出手就是告诉这些人,自己并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将军受挫,身后五十多个士兵手持长枪哗啦啦地围了上来,将房子易一行十八人团团包围。
为首的将军再三看了房子易几眼,对围着房子易等人的士兵一挥手,“都退下。”与此人比起来,房子易倒是显得瘦弱了几分,来人实在想不通,房子易如何轻而易举地就将自己战马给抬起来,即便是军中的猛将,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并不多。
“刚刚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此人倒也洒脱,并没有再斤斤计较,“某乃总督坐下副将严论,专在这里等候你们。”
“无妨,与严论将军开个玩笑,还望将军不要往心里去。”房子易摆了摆手,刘寒等人也收了兵器退到了房子易身后。
跟着严论,房子易见到了王崇古,对与王崇古房子易早已如雷贯耳,今日见到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王崇古已经年过半百,两鬓挂着斑斑白发,但依旧老当益壮,尤其是身着戎装,腰间配着宝刀,更显得威猛。
房子易看向王崇古的时候,王崇古也在打量房子易。虽然身在边疆,但对于朝中的事情并不陌生,时时刻刻掌握着京城的一切动向。
从房子易扳倒朱邰那一刻起就进入了王崇古的视野,自后来围绕房子易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没有逃过他的法眼。
不管是京官,还是作为封疆大员的总督,对于东厂可以说是又忌惮、又憎恨,因为东厂从来都是以小人的嘴脸办事的,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王崇古自然不例外,而且大多边疆军士对房子易都颇有意见,在他们看来一个弄权的小人竟然被封为伯爵,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他们一生厮杀,保卫边疆,积攒军功,也不简单被封,所以才有先前的一幕。
不过,今日见到房子易,王崇古稍显的有些诧异。房子易的形象与他所想的不一样,原以为房子易是一个阴鹫的小人,此番见到,房子易却是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眉目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