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思索过多,只听车外马声嘶鸣,车子稳稳当当的听了下来,接着青玄在外喊道:“爷,庆国公府到了。”

阿柒低声“嗯”了一句,绕过愣着的某只,抬手掀开帘子跳下来马车。

“……”青玄尴尬的将半空中的胳膊拐了十八弯,“呵呵,有虫子,呵呵……”

慕祁允强忍住皱眉的冲动,一掀帘子就见青玄乐呵呵的傻笑。

“白痴。”

青玄:“……”呜呜,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若是寻常官员见到珏王殿下大驾光临,指不定要拖家带口的前来迎接,再赔笑说句‘殿下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云云。可惜庆阁老是个顽固的,不用说找个小厮侯着了,就连大门都是紧闭的。

慕祁允也不在意,跳下马车喊道:“青玄,去给爷叫门。”

“是,”青玄跑过去,在门上‘叩叩叩’敲了三声,没人回应,顿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应,只得哭丧着脸跑了回去,“爷,属下叫不开啊。”

只见某人走上前,抬脚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砰——’

‘砰——’

“这下好了,阿柒,我们进去吧。”慕祁允轻车熟路的拉起小手抬步往里走去。

阿柒感受着袖下紧握着的手,挣了挣,却是无果,索性将目光放在了打量庆国公府的景观上。

昨日她也从青菱口中多多少少知道了些事情,当日太先皇在世时,那时庆阁老还只是太先皇的陪伴侍读,后来跟随着太先皇一路上南征北战,出谋划策,才有了护国大将军的称呼。待太先皇离世后不曾几年,边疆发生小国骚乱,那时先皇刚刚稳住根基,手中朝臣忠心者也是寥寥无几,于是庆阁老以知名之年再次披甲戴戟,为先皇征战沙场,平定天下。

令人可笑的是,老天爷也是跟捉弄他一般。戎马蹉跎一生,却是妻离子散、亲孙阵亡,心虽有白发人送给发人之痛,却仍以古稀之年撑起偌大国家,令人可敬可赞之余,免不了唏嘘几句。

正惋惜间,一道雄厚怒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这个臭小子,是要把老夫的庆国公府给拆了不成?!”

慕祁允止住脚步,调侃道:“老爷子,脾气火爆容易肝火旺盛啊。”

“你这小子,”庆阁老拄着拐杖刚要破口大骂,眼睛瞥到一侧的阿柒,又低头看了看二人牵着的手,哼唧了两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在御花园干了什么好事,连端太妃那个妒妇你也去招惹,也就慕祁渊那小子护短。要不然,哼,那些家伙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

当众直呼陛下尊称,又直接称‘那小子’,阿柒不由得又好奇的多看了他几眼。

“还不赶快进来,”庆阁老走了几步,倏地停下冷声呵斥,“你皮糙肉厚的,多晒些不要紧。你要是敢晒伤了丫头,老夫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说完,就离开了院子。

林伯笑着对二人行了个礼, “老爷的脾气就是倔强了些,不过听见殿下和王妃能来,老爷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蛮高兴的,还请王妃别往心里去。”

“不打紧,阁老也是番真性情,”说着,青玄上前将两坛梨花酿交到林伯手里,阿柒又道,“阿柒听闻阁老喜爱美酒,就从王府中带了两坛来孝敬他老人家。”

林伯笑着接过梨花酿,连带着看向阿柒的目光也亲近柔和了几分,道:“殿下和王妃的房间已经在后院准备好了,还请二位跟我来。”

庆国公府虽不如珏王府那般曲折,却也是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尤其是后院那方占了大半边面积的池塘,清澈见底,碧波荡漾,游玩的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微风袭来时带来一阵凉席意,令人在夏日炎炎下的心中烦躁也清淡了几分。

也不知庆阁老是有意还是无意,二人的房间恰巧坐落在院子的最里间,鲜少有人来打扰,幽静至极。

林伯将人带到后就退了下去。

虽说二人既有夫妻之名,又有一年之约,可该有的界限却是异常清晰。

面对这一间屋子,阿柒多少有些为难,总不能让她现在跑去庆国公那里说他们有名无实,是对假夫妻吧。

她敢保证,只要这话一说出口,得,她就要立马来碗孟婆汤尝尝鲜了。

慕祁允倒是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绕过阿柒抬脚迈了进去,环视一圈后点点头,“没想到老爷子也是个有情调的,爷还以为他要让爷天天吃斋念佛呢。”

自老来丧子后,庆阁老便在府内建了处佛堂,平日里皆是吃斋念佛,清心寡欲,以慕祁允顽劣的性子心想难保老爷子不会突发奇想来上一出。

阿柒走到床前,看到床上呈现‘大’字人型的某人,皱了皱眉,木讷的小脸也因着皱眉有了一丝活气,“下来,我睡床你睡地铺。”

“爷要睡床。”慕祁允侧身,单手撑起脑袋笑着看着她。

“……”阿柒抿了抿唇,盯了半晌见那人也没有丝毫动作,索性就直接伸手就去揪放在一侧的棉被。

不就是睡地铺吗?最多也就跟小茅屋一样吧。

未等碰到,手腕就被人握住顺而拽了上去。

修长的手指轻触手腕,掌心略有所触的薄茧直相碰,指尖温润,许是手下的皮肤细嫩柔滑,又忍不住来回摩挲了几下,惹得阿柒一身颤栗泛起。

“松手,”手腕处的力道旋即又紧了几分,指腹轻滑过手心,慕祁允整个人也贴了上去,“阿柒,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你说咱们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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