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冷笑了一声,说:“好,你说。”
陆岩喝了口茶,说道:“太子殿下可还记得我曾经在宰相府住过一年多。那一年多之所以不想在家里度过,便是因为孔兰在嫁前一晚逃婚。让我亦不想面对她。一年后我回到陆府,没见到她的人,便将她休了。那天下午我将休书放在桌上后,便去找好友相聚。”
太子殿下虽然心里认为他定是在狡辩,可是又想从陆岩的嘴里听些他和孔兰的感情状况,因此不言不语地看着眼前的桌面,仔细听着陆岩说的每一句话。
陆岩见太子殿下发呆地看着桌面,也不知道他听着没有,他继续说道:“走在一个河岸边时,我看见一女子的背影,看她走路的姿态似乎有些飘忽,我走到她前面去时,就看到了这一辈子最让我心动的一张脸。她面上有一丝淡淡的忧愁,看着无比动人,我不觉有些遗憾,因为她只是个陌生人,而我也不便前去打扰。”
太子殿下见他说起对孔兰的初见,不自觉插嘴道:“你的意思是这河边的女子便是孔兰,但是,她不是你家的侍女吗。”
陆岩说:“不是。”
太子殿下说:“那她是谁?”
陆岩本来就打算将一切向太子殿下和盘脱出,因此回答他道:“她就是孔孝明之女。”
太子殿下冷笑道:“难怪,她那么在意孔孝明的案子,好,你继续说。”
陆岩说:“当我在河边走时,并不知道她就是我已经休了的妻子。我正打算从她身边经过时,见她站在栏杆边,想要下去,我以为她要跳河,便将她拦腰抱住,没想到还是被她争脱了跳入河中。我将她救上以后,给了她一把扇子,让她有困难的话便去陆府寻我。当我到家时,便在桌上看到了我送她的那把扇子。我无法向你形容当我知道她是她时我有多么惊喜,我认为,自己一定能将她重新带到陆府。所以,那天晚上,我将她强带了回来。”
他说着说着不觉面上浮现出温暖的表情,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他的神情刺痛了太子殿下,他打断他说:“既然你对她一见钟情,后来因何还是将她休了?”
陆岩说:“我没有休她,只不过中间发生了一些误会,使她对我心灰意冷,回她家去了。我以为我会有机会再将她接回陆府,没想到后来的事情就不受我掌控了,她已经决意入宫。而我当时也以为,你才是她内心深处的选择。”
太子殿下被他最后一句话刺痛了,他恼羞成怒地说:“你的意思是本太子强行要她来的了?”
陆岩说:“太子殿下,臣绝无此意。”
“你这样狡辩,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们什么闹别扭不行,刚好是本太子想要她来的时候?你什么时候休她不行,刚好是你们知道本太子将要去陆府的时候?”说完,太子殿下将手中的茶杯用力往桌上一放,杯中的水顺势洒了出来,溅在了桌面上。
陆岩不卑不亢地说:“太子殿下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太子殿下说:“事实?事实是你是个阴险小人还差不多。你现在倒是当了官了,她父亲的事也有眉目了,也不你们枉费尽心机地让本太子喜欢上她。你们下的,还真是一招好棋。”
太子殿下想到孔兰父亲的案子,想来她和陆岩定是一起糊弄他,算是各取所需。
陆岩说:“孔兰父亲的案子,本来就是冤案。她当时来宫里,肯定也是迫于你们皇家的至高无上的权力,才不得不来,和她父亲的案子无关。还有,太子殿下不要忘记了,我去漠州是宋远鹏的推荐,至于这侍御史,也是皇上让我当的。”
太子殿下冷笑说:“没有我的推荐,你以为你能从漠州回来?还有,不是孔兰的缘故,你以为我会和你这么亲近?我只不过没想到,本太子以真心待你们,你们却个个是阴谋家。”
“阴谋家?”
“难道你们不是吗?难道本太子错怪你们了吗?”
陆岩蓦然站起,对太子说:“你如此侮辱我们的人格,实在昏聩。未经调查,只凭自己的胡乱推断便认为是事实,更是武断。陆某为大康以后会有这样的国君而感到失望。”
太子殿下亦蓦然站起,对陆岩说:“你本是狡辩不成便恼羞成怒,反说我昏聩,你如何解释诸多巧合?会有哪个人会相信你的说词?”
陆岩说:“陆府上上下下都可作证!”
太子殿下说:“陆府的人作证?他们不是你的亲人便是你的下人,他们会说半句不利于你的话?”
陆岩见自己无法说服太子殿下相信他,说道:“我说的绝无半分虚假,太子殿下信不信由你自己。至于您打算如何处置陆某,随您的便。”说完,拂袖而去。
太子殿下见陆岩竟敢如此对自己,气得大声喊道:“来人呢!”
这时有两个在茶室外站着的小厮连忙跑来,问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殿下本想说将陆岩给我抓来,但随即又想到陆岩的反应不像是假装,虽然对他此刻怀恨于心,但亦不想随便冤枉一个人,于是说道:“将陆岩给我再次请来。”
以下为临时凑字数的,稍后就改。
太子殿下说:“陆府的人作证?他们不是你的亲人便是你的下人,他们会说半句不利于你的话?”
陆岩见自己无法说服太子殿下相信他,说道:“我说的绝无半分虚假,太子殿下信不信由你自己。至于您打算如何处置陆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