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洛苒只好给自己盛一碗,端出来,喜滋滋地喝一口。我看在眼里,不理解地问:
“你就那么喜欢喝鲫鱼汤?”
“当然了!这可是最好喝的汤了!”陌洛苒开心地说,我不以为然地撇嘴。
我的生活规划很详细,账本记得就像专业的流水账。除了买国债之外,我又开始向外涉猎,用一小笔钱投资基金和黄金。
一天,凤梨又请我们两人吃饭,饭后又去上班,这一天喝很多酒。等到晚上下班时,还没回到家,就在半路的出租车上,陌洛苒忽然说自己胃疼,非常疼。我吓坏了,赶紧让司机往医院开。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是胃痉挛,给打针开药。而我给陌洛苒买的医疗险在需要缴纳医药费时发挥了重要作用,我为此很得意。
陌洛苒因为生病在家休息两天,可现在即使请假也不必担心被炒。如今我已经迷恋上钢琴,总去上课。下课回来,刚进家门,只听卧室里有电子琴伴奏的唱歌声,一首很好听的歌,但从没听过。我走进去,只见陌洛苒正坐在电子琴前边弹边唱。
“咦?你回来啦!”她回过头来笑道,“快来看,我自己写的歌。”说罢又重新弹奏一遍。一首很抒情的歌曲,曲风与声音完美结合,天衣无缝,“你觉得怎么样?”唱完后她问。
“很好听啊。”我笑说,“连写歌都会了,看来要不了多久你就要红了。”
她呵呵笑,看着我手里的袋子问:“你去买东西了?”
“我路过市场,买了点菜。”我说着到厨房去。
“晚上吃什么?”陌洛苒跟过来。
“喝粥,再给你拌两道凉菜。”
“不是吧,又喝粥?已经喝好几天粥了!”
“胃不好的人还是养养吧。你帮我把胡萝卜切了,晚上做凉拌三丝。”我说,陌洛苒撇着嘴去切胡萝卜。
养了几天,胃总算好了。
八月末的晚上,刚下过一场雨,地上湿漉漉的。我们两人下了课,到附近买生煎包,在街上边吃边闲逛,看看商店的橱窗。反正是夏天,也不会冷。
“哎,哎!”陌洛苒将最后一只包子塞进嘴里,忽然拍着我说,“你看,你看!”她拉我到一扇橱窗前,指着里面一件印着樱桃图案的橙色连衣裙,笑道,“你看,这裙子好漂亮!”
“是啊。”我吃掉最后一口包子,“是很漂亮。”
“九百二十七,还好吧?!”陌洛苒对她笑说。
“怎么,你想买?”
“我已经好久没买新衣服了。”
“嗯。”我想一想,“那你就买吧。”
没想到我刚说完,陌洛苒一把拉起我,旋风似的冲进店里,立刻叫导购拿出那条裙子适合她的尺码给她试,试完后很满意,马上刷卡付账,拉着我走出店门,就穿着新衣服,喜滋滋的。
“你看,很漂亮吧?”她开心得像只蝴蝶,在街上跳来跳去。
我只是笑,然而就在两人转弯向另一条街上走时,刚走过去,一阵强劲的引擎轰鸣声传来,一辆黑色悍马从我们两人身边呼啸而过,溅起路边刚下过雨的一滩积水,溅起的水花上扬,刚好全泼在陌洛苒的新裙子上,把她弄成落汤鸡,浇个透心凉。
我吃惊地看着她,陌洛苒表情紧绷,怒视那辆早已远去的车,突然“啊”地一声尖叫,跳起来哭丧着脸:
“我的裙子!那辆破车!我的裙子!九百二十七块!我的裙子!”
“好了好了,”我赶紧检查她的裙子,“只是一点水而已,没弄脏,回去洗洗就好了。”
“啊!”陌洛苒又一声尖叫,“开一辆破悍马了不起啊!我的裙子都弄脏了!那个混蛋,下次让我再见到他,我一定饶不了他!”
“好啦好啦!”我安慰道,“没事了,回去洗洗就好了!”
陌洛苒火冒三丈:“开得那么快,赶着去火葬场啊!我要是再见到那辆车,我一定会拆了它!”
我只是笑,两人赶着去上班,陌洛苒一路上还在骂。这次我们二人又来早了,陌洛苒在化妆室化好妆,出来后,她愤愤地道:
“再碰见那辆车,我一定不饶他!”
“好啦!悍马那么多,你怎么知道那是哪一辆?”
“我已经记住他的车牌号了,你放心,我这辈子也忘不掉!”陌洛苒咬牙切齿地说,“他最好别让我逮到,否则我饶不了他!”
我扑哧一笑,没发表评论。我们两人到隔壁的包厢去,不料刚一推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我吓一跳,紫玫瑰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旁边放着倒着的酒瓶和杯子。
我们吓坏了,慌忙叫车把紫玫瑰送进医院,医生诊断为重度酒精中毒,并警告说从此不能再喝酒,否则酒精一定会要了她的命。不久紫玫瑰苏醒过来,两人忙上前去,陌洛苒劝道:
“玫瑰姐,你以后不能再喝酒了,医生说你现在已经重度酒精中毒,如果再喝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是啊,玫瑰姐,没什么是比身体更重要的。”我说。
玫瑰嗤笑了下:
“死了身体就不重要了。死了身体只会变成一坛子骨灰。”
“玫瑰姐,你现在应该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把身体养好。真的,你不要总想太多,那样不好。”我劝着。
玫瑰还是笑,说:“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心思活跃的人,心思活跃是好事,总比心死了强。记住我的话,别把理想定得离自己太远,如果定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