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仪,连冯凝华、欧阳宣明都可证明,你还敢说私下里没找过这个‘凰儿’?如今人死在花苑水井里,你还有何话说?”
右昭仪张氏愣了愣,正不知所措,搀着她的女侍官眉儿忽然用力攥了攥她的手,并朝一旁的隆徽韩氏看了看,右昭仪张氏立时会意,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娘娘,臣妾不明白,不论是冯凝华、欧阳宣明,还是您身边的婉儿姑娘,说的都是隆徽在找那个叫凰儿宫女,臣妾愚昧,不知此事与臣妾何干,还望皇后娘娘明示。”
皇后穆氏被问住,怔了怔,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冯小怜一听,心里亦是后悔,她原意本是想佐证“凰儿”之死,确系与张丽华有关,不想她和宣明欧阳氏、女侍官婉儿这一番话,反倒成了张丽华为自己开罪的理由,实在……失算了。
隆徽韩氏闻言,素来淡定的神情瞬时煞变成了猪肝色,她惊恐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右昭仪张氏,右昭仪张氏却是未拿正眼瞧她,只是继续甩锅给隆徽韩氏,道:“还有,偷偷画了画像去找那个什么‘凰儿’、‘鸟儿’的,虽说是臣妾宫里的人,却不能代表就是臣妾命人去做的。以隆徽‘九嫔上三嫔’的位分,要命宫里几个奴才去找人,也非越权逾矩,臣妾实在想不明白,皇后娘娘……”
右昭仪张氏故意顿了顿,眼神妖娆得意的看着皇后穆氏,然后继续道:“臣妾实在不知道,什么事得罪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竟要这样诬陷臣妾。陛下,您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齐安帝高玮面色难看,看着皇后穆氏,道:“丽华所言不差,就凭这些,还不能说明什么。”
“可是陛下……”
“可是死在花苑水井里的宫女‘凰儿’,身上的血书,明明白白指名道姓说得就是张昭仪。”一旁的崇德夫人林氏眼见右昭仪张氏就要脱身,忙忙再次提起血书之事,声嘶力竭指控道:“满宫找那个‘凰儿’的,出面的或许只是韩隆徽,可谁知道她不是受人指使的?找‘凰儿’的是韩隆徽,‘凰儿’却以死指控张昭仪。陛下、皇后娘娘,真相还不明显吗?张昭仪和韩隆徽,她们是害死臣妾腹中皇嗣、还嫁祸给雪芙妹妹的同谋啊!求陛下、皇后娘娘严惩韩隆徽、张昭仪,以肃后宫。”
崇德夫人林氏此言一出,右昭仪张氏、隆徽韩氏脸色俱是大变。
“张丽华……”齐安帝看着右昭仪张氏,眼神阴翳,看不出半点情绪。
右昭仪张氏目光闪了闪,忽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陛下,崇德夫人口口声声指控臣妾和隆徽同谋害她腹中皇嗣,此事,臣妾万死不敢承认。”
她转眸看了一旁的隆徽韩氏一眼,继续道:“隆徽就在大殿上,臣妾愿和隆徽当面对峙,以证臣妾清白。”
“韩隆徽?”齐安帝转眼我看着隆徽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