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待得晨曦将王城笼罩之时,左相府上的下人们,一如往常那般去往后堂,交换彦慈公起床用早餐,同时准备好了的妾室袍服,给那位被彦慈公相中的侍女。
不过,当那两名前来请早的下人推开房门的时候,立刻便是吓得两腿发软。在房中的软塌之上,彦慈公和那名侍女,早已是断气了,尸体都是已经变得僵硬了起来,而在房中的墙壁之上,用着鲜血写着一行字。
“替天行道,奉诏讨贼。”
此事,立刻是在整个王城之中传递而开,彦慈公遇刺,王成上下居然是无一人发现任何的动静,而其奉诏讨贼四个大字,也是顿时令得叛逆派中人人自危。
彦慈公自身的修为,足足有着涅槃境中期,能够将至如此轻松斩杀的,在王城之中也是寻不出几人来,再联想到这所谓的奉诏,自然而然的便是让人联想到了保皇派的势力,以及司马寻风手下的人。
不过,保皇派中,真正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也只有风墟国师一人了,其余的人,想要完成此时,绝不可能做得这么干净利落,而当人们的目光转向司马寻风的时候,便是很的联想到了一个人。
任名器阁副阁主,叶天。
叶天近些日子以来大张旗鼓的突破之举,令得不少人都是历历在目,而这事发也是颇为的突兀,令得不少人都是不得不将怀疑的目光,朝着叶天投递而去。
名器阁,叶天府上。
“站住,你们不能进去”
叶天府上内阁之处,一名管家打扮的老者张开双臂,极力阻拦着那十七八个身负甲胄的王城兵将,这些家伙,显然是那彦慈公曾经的下属,也是隶属于兵部的人,彦慈公遇害,此事如今几乎已经是扣死在了叶天的头上,这些人哪里还耐得住性子上门便是要兴师问罪
“老东西,给我滚一边去你家主子是谋害我家大人的凶手,我等要将他抓去处刑”
那为首的一名将官猛地挣脱开那管家的拉扯,直接是拔剑直指那老者厉喝道。
“我家大人抱恙在身,你们这班进去叨扰,定会影响我家大人的康复,到时候你们如何负担这个责任”
那老者也会不卑不亢,根本不在乎刀剑指着他,跳起来就是脸红脖子粗的争执道。
而就在两方有些僵持之时,内阁的房门,却是忽然被拉开了。
“蒋伯伯,你去歇着吧,我家夫君请诸位道厅内一叙。”
众人朝着房门之处望去,便是瞧见拉开房门的,正是粱笙。此刻,粱笙的脸上似乎也是有着一些疲惫之色,脸色显得有些憔悴和苍白,看上去像是友好些日子没有睡眠了,在拉开房门的时候,粱笙也是朝着那些个前来兴师问罪的兵将们投去了一个有些疲惫的笑容,朝着门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哼,夫人,莫怪我等无礼,还是请尊夫出来说话吧,我等科室清楚得很,尊夫掌握扎八级法阵,乃是法阵一道的高人,相比此刻,早已在屋内布置好了法阵,等着将我等一网打尽吧”
那为首的将官冷笑了一声道,其身后的众人,也是丝毫没有进屋的打算。
“唉”
粱笙扶着门楣轻叹了一声,略微的摇了摇头苦笑道“众位非要这般逼迫我家夫君么而今我家夫君,就连行动都已经不便了,诸位何必还要这样苦苦相逼呢”
“呵呵,行动不便看来尊夫是受了不小的创伤啊,好极,我等已经将左相府上好的名医给请来了,将尊夫请出来吧,有何病症,我们管治”
听得粱笙此话,那将官顿时便是朗声大笑,旋即便是抬手指了指人群中一个太医打扮的老者道。
“这”
“尊夫人有何犹豫之事么”那将官瞧得粱笙犹豫,立刻便是逼迫到。他早已是打从心底的坚信,叶天所谓的身体抱恙,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好吧,我这就去请我家夫君出来,不过诸位还请不要做出什么出格无礼之举,我家夫君是皇子太师,还望诸位摆清楚自己的身份”
瞧得那将官并没有松口的打算,粱笙也是只好妥协,脸色变得阴沉了些许,旋即便是转身朝着里屋走去。
便可,无奈忽然便是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几名侍女连忙是将两块木板搭在了门框之上,令得那一群兵将颇有些迷糊,片刻之后,他们方才明白这木板是用来干嘛的。
从里屋之内,粱笙用着一架木质的轮椅,将叶天给退了出来,此刻的叶天,看上去也是异常的消瘦,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精血似的,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脸色也是一片蜡黄之色,而为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叶天的左腿,居然是齐着膝盖之处完全截去了,一只裤腿空荡荡的悬着,随着轮椅的晃动,不断地摇晃着。
“这怎么可能”
那名将官瞧得叶天这幅凄惨的模样,脸上也是陡然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不过片刻之后,却又是冷静了下来,指着叶天冷笑道。
“田副阁主,站起身来吧,你堂堂皇子太师,居然会用这种乞丐的手段唬人你觉得丢脸么”
“咳呵呵,看来你这人,是完全不相信本座残疾了啊,也罢,起身就起身吧,笙儿,扶我起来。”
望着那一脸冷然的将官,叶天也是陡然失笑,旋即便是摆了摆手,示意粱笙将他搀扶起来,一旁,粱笙也是极其的配合,将轮椅停稳之后,便是走上前去,伸手抱着叶天的胳膊,将他颤颤巍巍的搀扶着站立了起来。
一旁,一名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