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用活动结束,精心配制洗发液丝毫未剩,众位伙计丫环累得人仰马翻,更让人不解的是,所有劳苦付之东流,一个铜文未捞取。
“掌柜的,咱们行善也不该这般做法。”
来福甚是不满,皱着眉头,斜着脑袋抱怨道。
“嘿嘿,马大师一千年以后说过:免费,便是最贵的收费。你们瞧好吧。”
众伙计肯定不懂马大师是何人,对其所言更是不明所以。不过,掌柜就是掌柜,金口玉言,容不得任何怀疑,纵使内心诸多怨言,只能咽在肚里。
“大家辛苦,明日继续努力。”
马大云示意众人收拾东西,返回店里。
“掌柜的,明日还免费试用吗?”来福如同泄了气的汽球,差些晕倒在地,语气显得力不从心。
“试用期已过,明日正式营业。”
寥寥数字,却似一剂良药,大家顿时欢声雀跃,总算看到赚钱之曙光。
马大云所言不假。
翌日,众人尝了甜头,纷纷前来,慷慨解囊,眨眼功夫便将洗发液一抢而光,消费之者,多半是豪门千金,官家小姐,至于普通百姓,也只能望而却步,如今温饱勉强解决,谁愿为那可有可无之物耗费铜文?
尽管如此,也阻止不了马大云批量生产的步伐。在这个贫富分化严重的朝代,奢侈品从来不缺消费群,只不过顺应所需罢了。当初让一部分人富起来之理念,也算起了实效,如今希望这些富人,带动百姓致富,这是马大云奋斗之目标。
多一条经济链,意味着更多的百姓参与进来,除了自耕自种,还有额外生计,这不正是二十一世纪提倡的“促进内需,增加就业”理念吗?
马大云提升经济之时,太子东宫也是热闹非凡。
“禀太子,臣听闻马大云将大唐经济整得有声有色。此等奇才,如不能为我所用,必能成为我之所患。”
魏征不愧是千古贤臣,一针见血便指出厉害关系。
“小小鲤鱼,如何能翻得起巨浪?眼下之重,秦王才是我等眼中之钉。如今天策府日益强大,我等若不防范,迟早被其欺压。”
李元吉不以为然,冷冷说道。
“齐王有所不知,鲤鱼也有跳龙门之时。秦王军权在握,若是将大唐经济控制,至少有了与之抗衡筹码。”
“本太子倒不这么认为,既然秦王循规蹈矩,我等大可静观其变。一旦点了火星子,一发不可收拾,惹得天怒人怨,恐怕难以取信于天下。”李建成慢条丝理说道。
“大哥,咱们对秦王有情,秦王对咱们可无义。为大事者,最忌优柔寡断。先下手为强,这道理大哥不是不知,何必处处受人牵制?”李元吉怒叹一声,神情显得不耐烦。
“殿下,微臣倒是觉得齐王在理。当断不断,必生其乱。若想铲除后患,眼下便是千古良机。”魏征思索片刻,若有所悟的说道。
“此话怎讲?”
听到魏征如此言语,李建成,李无吉不约而同提起兴趣,齐声问道。
“皇上前些日子险些遭刺,据刺客留下证物,与马大云自造奇物一致。马大云跟柴府一丫环来往密切,我等将线索引向柴府,皇上顺藤摸瓜,必能牵扯到秦王。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石二鸟了吗?”
魏征款款而谈,信心十足。
“哈哈,岂止二鸟?三鸟,四鸟皆有余。”
李元吉听罢,甚是满意。
“马大云确实是千载难蓬之才,若是草率除去,着实可惜。”
李建成深思一会儿,浓眉微皱,面露愁容。
“大唐人才济济,没了马大云,尚有马二云,马三云……何必纠结于无关要紧之人,而坏了家国大事?”魏征语气强硬,倒有快刀斩乱麻之魄力。
“话虽如此,父皇遇袭之事,已授命宿国公程咬金调查。若是我等突然插手,难免遭来非议。”
“如此正好。宿国公乃秦王旧部,若是大哥禀明父皇,出于避嫌,将这案子交予东宫处理,岂不是名正言顺吗?”
李元吉倒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之意,以后登基的可是太子,而他倒表现得过于积极,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与此同时,马大云也在冥思苦想,究竟是何人欲要刺杀李渊?这一桥段,貌似史书未曾记载,自己从何查起。
突厥?吐谷浑?还是……
说起刺客,马大云穿越至今,最符合标准的便是杨玉晓。常言道,第一印象最重要。谁让那姑娘以刺客身份跟马大云相遇?从此在马大云脑海中,刻骨铭心,挥之不去。只要是有关刺客的信息,马大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这个女子。
若真是杨玉晓,她的目的何在?当初为何要将辅公祏人头带回长安,加官晋爵,只为有朝一日,刺杀唐高祖?这个理由貌似有些牵强。
不管是真是假,马大云也想拜访一番。
军器监倒是一个肥差,官职高,工作量小。军器监下属驽坊署以及甲坊署,各施其职。杨玉晓工作内容只是监督罢了,官居五品,着实让人羡慕。
“大胆马大云,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
刚进军器监,便听到一声吆喝。
马大云抬头望去,暗觉好笑。区区一女子,在男人堆里就职,居然如此大言不惭。不过也难怪,官大压死人,好歹也是五品,岂会把马大云八品芝麻官放在眼里?
“杨大人,别来无恙吧?”
马大云故弄玄虚的拱手作揖,嬉皮笑脸寒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