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东可兰乖乖的喊了一声师父后,抬起头来。
“这就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荆无道点头笑笑,又将车子调转后,向着洛阳关奔去。
东可兰与桃儿桃对视,看着荆无道的背影,不禁腹诽,这公子还真是奇怪。
不过,也真招人喜欢。东可兰望着荆无道的身影,总是心中小鹿乱撞。哪怕公子嘴巴毒,又是江湖无赖,可依旧满眼的欢喜。
“荆无道,你可别卖了我,卖了我我就恨死你了。”东可兰翘着脚摇晃着小腿,坐在荆无道身后,仰着头看天,开心的说到。
“叫师父,叫什么大名,你是目无尊长还是没有礼教,还是想我将你丢在路边随便叫野狗叼去,进了老野狗的肚子也好省心了,总比进了老东西的洞房要强。”
“知道了知道了,坏嘴的师父。”东可兰闭着眼冷哼,翘着的脚却依旧摇晃着,还哼起了小曲。
“师傅你唱首歌吧。”东可兰笑道。
这次荆无道倒是没拒绝,挥着鞭子赶着牛车,悠哉悠哉的闭上了眼睛,低唱起来。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
东可兰越听越开心,这歌词是赞美同车妻子的,荆无道这样唱,会不会是想要娶自己……
“小东西你可别动歪了心思,我随意唱的,别以为臭美可以嫁给我做妻子,即便是你是皇帝的女儿,在我这也另当别论成臭狗屎,你若是对我动心思,你的良心简直是喂了癞狗了,保你下辈子貌若东施,身如猪狗,做了个倒尿壶的丫鬟还顺带清理茅厕。”荆无道依旧风清月朗的说着话,好似说的都是花前月下的情话一般。
“无赖,不过本公主就喜欢你这张贱嘴……”东可兰声音小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将手臂搁在脑后,闭目养神,感受晚风拂面,荆无道骂人的话也成了琴瑟和谐的曲儿。
荆无道转头看着慢慢睡去发出轻鼾的东可兰,表情复杂,将身上的大斗篷一解,随意的扔在了东可兰的身上。
……
洛阳关外,五千兵马已经抵达了一个下午了,除了洛阳关的将军张然迎战几乎也没出来大将军,斩了敌军的三员大将后,却与江阴打斗了几百个汇合,并未分出胜负。城楼上擂鼓呐喊助威,城下将士们亦是举枪呐喊,两方情绪高涨,战了这么久两位大将却毫无疲态。
“原来江阴将军就这么一点本事,本王还以为是可以徒手将洛阳关翻天覆地呢。”东初尘城楼上搬了个坐榻,与对面的清昔欢下棋,悠闲自得毫无情绪波澜。
清昔欢亦是平静的与东初尘对棋,并不理会城门下叫骂声。而郑子维则站在清昔欢的身后,只静静看着。
二人的镇静自若倒是叫城楼下的苏纪青深深皱眉,生的一副剑眉星目此刻更显冷静,气场颇强。正盯着城楼上的东初尘,毫不犹豫的拉弓射箭过去。
东初尘稳坐如山,毫无胆颤,举起手中白棋,听着箭声越来越近。就在羽箭穿梭而来直达东初尘侧脸的一瞬间,另一支羽箭将飞来之箭穿碎,落在了城门下。东初尘手中白子,也稳稳落于棋盘之上。
惊呆了众人,随即便是雷动的呐喊擂鼓声。
东初尘将白子落下,微微挑眼看向了身侧拉弓的清昔欢,温风一样的笑了笑道“多谢夫人。”
清昔欢一身黑衣在城门上引箭挡住了苏纪青的箭,叫百步穿杨,百发百中的苏纪青一愣,冷眼对上了清昔欢自信的眼神。
“那是谁?”苏纪青对着身边的军师问道。
“回禀大将军,那是……好像是平东王妃,是清远的女儿。”军师在马背上道。
“哦?女子。”苏纪青被清昔欢的一箭折了掩面,自己从未失手竟然被一女子打败,叫他心中十分不爽快。
清昔欢则站立在东初尘身侧,轻声笑笑,立起眉头“王爷继续稳坐就是,如果困了,小睡也好,我定叫你毫发无伤。”
“哦,欢儿可以将身周蚊虫除掉吗?本王甚觉饶烦。”东初尘抬子,将棋局定死,又是一局必赢。
清昔欢没说话,对着环绕在东初尘耳边的萤虫,拉弓引箭,瞅准目标,随着耳边一声风响,带起了东初尘的鬓发,将一点萤火光芒定在了东初尘身后的柱子上。
“怕吗。”清昔欢收弓,看着东初尘的脸笑了笑。
“我手心都出汗了,不信你摸摸看。”东初尘拉过了清昔欢将手掌贴在了清昔欢的手心上,让清昔欢的脸倏地一红,忙将手脱开。
这一幕叫身后的郑子维看在眼里,面若寒霜。
东初尘只浅笑,收了一盘棋,端了茶品起来。清昔欢则站在东初尘一边,随时保护好他。
城门下的苏纪青耐不住了,望着江阴与张然依旧胜负不分,一怒气喊回了江阴,自己执剑踩马迎战张然将军。
“哈哈哈,任凭是谁,来了也别想进洛阳关……”张然马背上一笑,却不料笑声还未收住,就见苏纪青疾风而来,一剑斩下了张然的头颅。
张然人头落地,叫洛阳关的众兵们吓傻了眼,一通战鼓还未擂完,中领大将军已经被杀了。还是苏纪青一剑就杀了。
东初尘深深的皱起眉头,看向了清昔欢,对着身后的众将军问道“谁敢应战苏纪青?”
众将军踌躇不前,迟迟不敢上。连张然都被一剑就杀了,谁还有那个本事。郑子维上前了一步,却被清昔欢一个眼神又憋了回去。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