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无错,淑儿陪伴我时间也够久,是该晋升位份了。”赫辉再三咀嚼清昔欢的话甚觉有理,浅淡的点头后,续说道“那就册封淑昭仪为淑妃,位升一级,嗯……贵妃吧,这样一来公主也算面上有光了,我盛国颜面又不失。”
赫辉的话叫皇后一惊,愁眉苦脸的赶紧劝言道“如若是贵妃的女儿嫁给化国做妃子,又恐是我们太过巴结,臣妾认为,妃最适合。”
赫辉听闻皇后的话后,细细掂量,斟酌再三,点下头来“无错,那就,册封淑昭仪为淑妃,也不算太过意礼谦了他们。”
“如此,甚好。”皇后浅浅低头礼拜,冷眼瞧向了清昔欢,清昔欢却没有抬头去看皇后面色,明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好神情,也不予理会。
“那么所有嫁礼事宜都交给淑娘娘操办,儿臣想,公主也心愿圆满。”清昔欢柔声道。
“谢父皇,谢母后,可兰心事已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可兰在路上迷路,是……”
东可兰想着,既然求了一道恩典,干脆再为荆无道求一份恩典,赏赐个什么,也算是为他谋了点利益。
“公主不必为王爷与妾身求恩典,王爷与妾身保护殿下实属应当。至于其他人,即便是谁为了公主做了什么,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公主不必向皇上求恩。”清昔欢使劲的对着东可兰眨眼,叫他不要说下去,否则等下真的说出了荆无道,即便东可兰有多求情说理,皇上也会为了东可兰的声誉而杀掉荆无道。
东可兰被清昔欢一使眼色,终于想明白,也记起了清昔欢再三警告过的话,忙顺着清昔欢的话说去“对,可兰若不是得以二哥哥和昔欢的保护,恐怕就死在路上了。”
“可说呢,公主竟然一个人出了紫安又到达了洛阳关,还真是匪夷所思,若不是有贵人相助,恐怕是连皇宫都出不得,现在又穿着五殿下的衣裳,又如此依赖淑昭仪,难道公主出宫去是因为……”皇后不再说下去,捂住了嘴巴,故作惊恐的看向了赫辉。
赫辉亦是满脸的茫然,赶紧对着地上的东可兰问到“是谁帮助你跑出皇宫的?”
东可兰被疑问吓破了胆子,连连摇头,生怕将桃儿桃供出来。
“说!”赫辉怒音,定定的看向了惊慌失措的东可兰。
“皇上,可兰是吓坏了,还是叫淑昭仪过来,直接质问好了。”皇后假装好心的劝言。
东可兰只拼命摇头道“不是。不是淑娘娘,淑娘娘根本不知晓此事!”
“那是谁?东初繁?”赫辉甩了甩大袖子,将肘臂摆在了龙案上,深深皱眉。
东可兰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如若不承认皇上就会以为是淑昭仪助自己逃出了大皇宫,可如果说实话,岂不是叫荆无道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东可兰心中打鼓两面为难时,只见清昔欢再次请言道“皇上,皇后娘娘,公主金枝玉叶自有皇上圣光庇佑,当然可以平安无事,想是公主路遇了还未见到告示画像的城外人,见到后好心送至了洛阳关,才叫公主得以安全。”
“对对对!是可兰遇到了一个……一个城外的大叔,送牛草的时候也将可兰送到了洛阳关。”东可兰赶忙点头承认,叫皇后迁出一丝怪笑道“那么公主刚刚为何不承认呢?”
“公主仁心,怕此事连累到救命恩人,才再三缄口。”清昔欢向着东可兰望去,微微皱眉示意。
“哦?是这样吗?”赫辉再次看向了东可兰,东可兰惶惶抬头,郑重点头“嗯!是!”
东初尘也终于上前来拱手开口道“父皇,小妹还多谢一位不知名的农夫送至洛阳关,只是后来恩人再无踪迹可寻,儿臣也只好不了了之。”
东初尘的话叫赫辉放心下来,点点头,示意几人入座,也不再向下追究。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剩下的礼数就叫皇后带着你们去做吧,尘儿,华儿你们两个留下,我还有事。”
“拜别皇上。”清昔欢与陈佳意一同起身下拜,随着皇后拖着隆重的朝服路过二人,身后的丫鬟们也走过,二人终于跟在身后随着皇后走去。
“接下来要去凤仪宫拜见太后,你们的娘娘们都在那等着,一定要记得尊卑有别,不要僭越,不要失分寸。记住了吗?”
“是,儿臣记住了。”清昔欢与陈佳意一道回应。
皇后高傲的抬起头一步一步缓缓行走,漫不经心的回头,瞥向了身后的清昔欢问到“昭王妃的指甲还疼吗?”
清昔欢明知道自己这次又得罪了皇后一次,心中也掂量着皇后不知何时还要再给自己一次威仪,也只恭恭敬敬的回应“谢皇后娘娘挂心,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上次你的不老实也叫本宫误会冤枉了你,只是日后要时时刻刻小心,不要伤疤好了就忘了疼了,凡事还是谨言慎行,大皇宫规矩多,你要知道如何说话做事才能不伤了自己才好。”
皇后睥睨,瞪着一双凤目威严厉声。
“是,儿臣谨记。”清昔欢不慌不忙的回应。
陈佳意这才注意起来清昔欢的指甲,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但是见她指尖的淤血,定是受了一番折磨过,如若是自己,早就趁夜屠了她,可清昔欢竟然能温顺的回话,这女子还真不是一般人。
三人一道很快也到达了凤仪宫,凤仪宫并不奢靡,与其他宫殿相较还略显朴素无华,只是清净的栽了几棵垂杨柳,宫门外也只有两个宫女守着,进了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