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年没有去找淑昭仪,并不是忘却了,男人怎么可以忘掉一起吃苦的女人呢?可他不想去见淑昭仪,不想要她,她的脸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在南疆吃过的苦头,受过的屈辱,自己的女人被单于压在身下,每每思之,痛心恶心,恶心自己没有本事,一来二去就牵连着恶心了淑昭仪。他只能无日无夜的与娴妃缠绵,以此来忘掉淑昭仪。
在感情这件事上,娴妃的可怜更胜一筹,按贺辉心里话说,从未有一次真的爱过她,而是她有用,无论是身体带来的愉悦,还是其父吴楚带来的利益,归根结底就是有用二字。
淑昭仪好比一块狗皮膏药,伤痛的时候贴一副治病,可伤痛好了若是还在上面贴着,就是多余的,丑的,狗皮膏药的作用明明就是该用尽后丢掉的。
贺辉心中矛盾不堪,回头望去的时候,身后只有满身华翠的皇后眼望自己道“皇上一国之君,从无有错。”
贺辉流泪了,他终于知道,当继位的那天起,就再也不可能有知心人。
皇帝哪里有感情,皇帝有天下就够了。
他想,这也许是东初尘拒绝做皇帝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