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开听闻此话,汗都落了下来,只站在董建身后淡淡的劝道“将军,且随他去吧,勿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哎~周大人此言差矣,若是将清远将军真的置身危险中,我岂能快活?来人,将箱子一一打开验查!”
“放肆!”
清远将剑再次怒指董建喉结,身后的将士们也将数百兵刃指向清远,清远人单力薄,根本抵抗不住董建的兵士,若是平时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扛到底,可是如今肩上有大任,若是死了,那金钱可就又回了董建的手上了。
“清将军过分了,总是拔剑怒指是何意?我本好意为将军着想,难道错了?况查验箱子的又不是我,而是身在其职的周大人,清将军这是不敬重周大人吗?”董建满面怒意,清远亦是嗤之以鼻,不肯退让。
“来人,开箱。”董建对着士兵下令,却被周云开制止。
“几十个箱子若是一一验过岂不是要浪费很久的时间,干脆只验头验尾便好。”周云开只希冀清远真的聪明,叫首尾马车都是放了草的。
“哼!随你!”清远一松口,周云开便了然。
走至第二个箱子前轻点道“开箱。”又一连点了前五个箱子,后五个箱子,之后叫董建下令开箱。
董建命士兵去将周云开点过的箱子一一打开来,箱子一同被掀开验看。
董建上前一看惊呆了,除了草,还是草,草草草草草,都是草。
“清远将军在上,小侄得罪在此赔礼,现在我与董将军都可放心了,耽误了将军路途,还请将军速速赶路吧。”周云开拱手一拜,叫董建再插不上言。
“老匹夫,这次可以放心了吗?”清远怒道。将剑插回了剑鞘。其他兵士得到董建命令也都收起兵刃。
董建总觉得不对劲,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如若就这样叫清远走了,总觉得会后悔。
“都开。”只见董建闭目细思,沉音说到。
“什么?”周云开大惊。忙阻止“怕是有失礼数,况也并无必要。”
“都开,来人,都开!”董建大叱一声,众将得令,不顾周云开与清远的反对,将箱子从前到后全部打开。
一排马车整齐的打开了尽数箱子,箱子大敞四开,董建赶紧逐一验查过去。
却是从头到尾无一辆马车箱子中有异样,全全粮草。
董建吃惊。周云开大惊。
清远面色怒意不减,心中却终于松了口气。脑中回想起临行前已经装车的黄金被清昔欢一个转身的瞬间就改了主意。
“且慢,这样总有不妥,何不将马车底部装好黄金,箱子里则全部装草呢?大家都将目光留在箱子上,谁会在意马车底部呢?”
庆幸当时听下了清昔欢的话,将金子全部固定在马车底部,现在开箱验过后才终于没有被发现,因此躲过一劫。
周云开松了口气的瞬间不禁也深感疑惑。金子叫清远贪了?不会,那他去扬州干什么?为了掩饰平东王的耳目?清远该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周云开怎么都不相信箱子里竟然全是粮草,那么金子呢?
就在周云开百思不得解的时候,微微转头就看轻了清远的马车印。
如若全是粮草,那马车轮子印记怎么如此深,粮草加上箱子不过才百斤重,怎会留下深印记?
周云开看了会马车,脸上露笑,有数了。
董建没有查到任何东西,心感不爽,浑身都是气。见清远得意,又见清远擦汗,虽不知这马车有何古怪,却笑了笑道。
“清远将军看上去不舒服啊。”
“我是坐累了车轿,与你何干?”清远轻蔑的回复。
“清远将军坐累了车轿了,那么我们换乘车轿如何?我的兵马车轿舒适,给你,你的车马给我乘坐,如此,怎样啊?”董建眼冒寒光,盯上了清远的马车。
……
清府里清昔欢正向外连踢带打的驱赶东初尘。
“我就走我就走。欢儿,别踢了,伤口又开了……”东初尘捂住了胸口,作痛苦状慢慢蹲下身来。
清昔欢站稳脚后,转身也不再理东初尘。
“欢儿,真的,伤口裂开了,怎么办。”东初尘捂住胸口蹲下身来,抓住清昔欢的小手就覆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清昔欢用力一推,东初尘微微敛眉,抿起了嘴角像是搞怪的笑。
清昔欢没有摸到东初尘的身体,倒是摸到了一个奇怪的纸包,里面鼓鼓热热的,清昔欢正纳闷,却见东初尘笑意满满,对着清昔欢眉眼弯弯,弯着腰摸着清昔欢的头。
“是枣泥糕哦。”
一边说,一边从怀间掏出了纸包,一层一层的拆开来,展在了清昔欢的面前。
不过好好的枣泥糕已经被清昔欢一把推碎掉了,现在正像一包碎渣子丢了可惜,不丢难吃。
东初尘见清昔欢面露难色,忙拉着清昔欢进了房间柔声道“我有办法。”
说罢,在清昔欢还以为他有什么妙计的时候,一把抓起一包的枣泥渣子,合拢在手心,像是裹粽子一样,又像是小儿玩泥巴一样,攥拢在手中,片刻,抬手端起掌心一个不大不小的枣泥球,呈现在清昔欢面前。
“欢儿快看~”东初尘惊喜的发现自己还有将枣泥捏成球的手艺,顿时眉开眼笑。捏出各种形状讨好清昔欢。
“欢儿看,是兔子,欢儿看,是小鸟,欢儿看,是马,欢儿看,是你~”
清昔欢忍住怒气,脸色煞白的看着东初尘手里的枣泥变换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