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在大皇宫外忐忑不安,转着圈将绣鞋的鞋底都要踩破了,却迟迟不见清昔欢出来,不免担心又加深了一层。
若是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啊?老爷又不在家,到底该去求求谁来帮忙,老天啊,你一定要保佑我家小姐没事啊!
鸳鸯不断祈祷,面色焦急。
“鸳鸯?”
只听一磁性的声音响起,鸳鸯回头望去。满眼的委屈与激动,含泪喊了声“王爷!”
“大半夜的,在这干什么呢。”东初尘上前来看着鸳鸯,不解的问到“那个……欢儿呢。”
“王爷!快救救我家小姐吧!”鸳鸯痛哭跪在了东初尘脚下。
……
“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后凌威沉沉一语,叫身后的娴妃沾沾自得。
“皇后娘娘,小女真的没有做过。”清昔欢低着头看地面,细思其中马脚,却如何都查不出。
“既然如此,证据已经确凿还是不肯说实话的话,只能一招了。”皇后背身对着清昔欢,冷冷一喝道“打。”
“打到你承认为止。”
清昔欢垂着头,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却无可奈何,她是皇后,如是冒犯了她,恐是还不知有多少欲加之罪等着自己向里跳呢。
“娘娘,打也要个讲究,要如何打,打几下,都要遵照礼法来的。”静婕妤上前来面露笑意。
“这还有什么犯难的,就跪下接板子呗,打到她双腿具断,看她还要不要嘴硬。”娴妃不屑道。
“娴妃娘娘此话差矣,自古礼法有之,若是有罪不认罪者,要将长针镶嵌到指甲缝里,这样的苦挨不住几下就全都招认了。”静婕妤上前说的眉飞色舞,叫众妃嫔都面上露怯,又不敢多言,只垂下头去。
清昔欢心中难免恐惧,望向了皇后,惊慌的睁大了眼睛“皇后娘娘,并未查出是小女所为,仅凭几人之口不可断罪于小女。皇后娘娘明察。”
清昔欢不敢太过反抗,却义正辞严的说着,面色凝重。
“你是意指本宫办事不严,还是说本宫诬赖与你?嗯?”皇后色厉,挑目质问清昔欢,语气中尽是冷傲。
“皇后娘娘恕罪,小女并无此意,只是觉得是有人陷害小女,污蔑娘娘,搅乱后宫,应该查明后揪出毒瘤才是,不然后果不可谓不重。娘娘明鉴。”
清昔欢说着话又犀利的望向了清宛若,清宛若却始终余悸未愈,缩着身子跪在一边,时而怯怯的探头微微瞧向清昔欢,时而懦懦的望向皇后。
正在此时,娴妃不失时机的再次插言“不必与她争辩,您是皇后,您要惩治罪人有何不可,待那针尖刺进她的指尖,看她还有何隐瞒。”
娴妃面目可憎,清昔欢怒望却又无计可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其宰割。
皇后挑着眉想了一下,随即道“去取针来。”皇后面不改色,唤着奴才去取针,势要置清昔欢于死地。
娴妃面露肆意的笑,扬起了下巴。静婕妤亦是窃笑不止,开心的准备看好戏。
长针片刻就取了过来,呈在了皇后面前。
“赵明,你来。”皇后一声吼,拖着长裙挪到了一边,众嫔妃都向着后面挪了挪。
“是!”
赵明得命,吩咐左右一把将清昔欢按在地上。
清昔欢苦不堪言,百口莫辩,却毫无祈求之意,紧闭着口,倔强的望着地面。
“小姐,得罪了。”德公公赵明捏起长针,对着侍卫抓起的清昔欢的小手,狠狠的顺着指心刺了进去。
“嗯……”清昔欢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齿。却不想这疼要比想象中还要剧烈十倍。片刻就在额头渗出了大汗,洇湿了地面。
“小姐啊,这就熬不住了,还有更疼的呢,您可忍着点。”赵明说完,咬着牙狠狠的将细针向着清昔欢的指甲里扎了进去。
“啊——”清昔欢再也忍不住疼的大喊了一声,随即微微气喘的狠狠瞥向了娴妃,只感喉中苦涩,痛苦的呕在了地上,带着丝丝的血水。
“如何啊,招还是不招。”皇后双目半睁半闭,对着清昔欢似笑非笑道。
“皇后娘娘明鉴……小女并无做杀人之事,如何……招得……”清昔欢喉咙梗塞,半天都说不上话来,痛苦的发出点点*。
“哦,是吗。”皇后给了赵明个眼神,勾唇笑道“那就继续吧。”
“是!”赵明得了命,如得了什么权势一般,乐的满脸凶恶,将长针定定的寸寸按进了清昔欢的指缝中。
“啊——”清昔欢吞声忍泪,痛不欲生,嘴角已经被咬出了鲜血,满头的汗已经洇湿了发根,浑身汗如雨洒,脸色煞白,嘴角干涩。几度昏厥之际看见了燕归回的身影徘徊在眼前叫着“欢儿,欢儿!”
从来未受过这等苦的适瑾瑜此刻却受尽了屈辱与痛苦,心里抽动,无论多疼,都绝不会求饶认错。
妃嫔们吓得都掩面不敢看,望着清昔欢痛苦扭曲的表情,不觉的为清昔欢感到疼。
“嘴还真硬啊。”赵明手里的针活活扎进了清昔欢的指缝中,汗都急出来了,就是不见清昔欢认罪。
“小姐怕是不见阎王不落泪了。”赵明阴笑间,捏起了一根更粗更长的针来,扒开了清昔欢的指缝,咬着牙瞪着眼就刺了进去。
“啊——啊……”清昔欢终于晕了过去,惨白的脸上没有一分血色,浑身已被汗水浸透,没了任何力气的趴在地上,像是死鱼一样。
皇后与娴妃等众人都朝着清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