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呈上来。”众人随着看过去,只见侍卫手中端着一粒金珠子呈了上来。
“金珠子……”赫辉细细的打量面前的金珠子。
娴妃向着金珠子看去,越看越眼熟,倏地大骇,汗珠瞬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垂着头将满头金钗中的一支赶紧摘了下来,藏在袖子中死死捏紧。
难道是当时推郑王妃下水的时候被她撕扯在手中的?推郑王妃下水的时候,并未感觉到步摇被拉扯,怎么这会竟然有步摇上的金珠子握在了郑王妃的手中呢?娴妃大为不解。满脸惊恐。
都怪淑儿说这步摇好看,一定要带这个,现在却大难临头了。娴妃心中使劲的怨恨。
娴妃的惊慌被皇后察觉,伸手扯了扯娴妃的袖子,示意不要慌乱。
娴妃镇静的深呼吸,埋头不语,只心跳加速。
“这珠子是女子的东西,看着金子成色尚佳,而王妃头上并未带着什么珠翠,难道这是害死王妃之人的物件,所以才叫王妃誓死不松手。”赫辉的脸阴沉下来,向着身后众位妃妾的头顶一一望去。
娴妃如坐针毡,慢慢的颤抖起来。这时,跪在娴妃身边的淑儿突然从娴妃手中夺过了坏掉的步摇,揣进了袖间。这一举动叫娴妃终于稍稍放下了心。
“众人头上都没有簪子,步摇,金钗散落的痕迹,看来不是众人其中了。”赫辉思量起来。
“父皇,况欢儿从不喜欢佩戴这类物件,父皇明鉴,欢儿不会杀人。”东初尘满眼的坚定。
“嗯,不错,这几日我见到昔欢都不见她坠饰这些东西,看来此事要细细追查了。”赫辉将金珠子捏在指间,眼神锐利。
“那么欢儿可是无罪,儿臣可否将欢儿送至府中后回来领罪!”东初尘抱着怀中发烫的清昔欢,心中焦急不安。
“嗯,先去医治吧,如若有事,朕依旧会随时传她来。”赫辉沉音道。
“谢父皇,儿臣与欢儿领旨!”东初尘一拜,怀抱清昔欢起身。正在二人站起身来时,淑儿趁着环境黑暗,将坏掉的步摇一把扔在了清昔欢的脚下。
二人起身,步摇显露出来,皇后大呼指去“皇上快看!那不就是步摇!”
赫辉与众人都顺着皇后的手指看去,东初尘的脚下,正是一枚金步摇静静的躺在地上,十分显眼。
“呈上来。”
“是!”
步摇被明公公呈了上来,赫辉一手抓起步摇,一手抓起金珠比对。步摇上还有两个金珠子挂在上面,与郑王妃手心里扒出的金珠子一般无二。
“皇上明鉴,为研怡做主!”皇后哀哭起来。
“皇上,您要为郑王妃做主啊!郑王妃可是四殿下的正室王妃,竟然死的如此凄惨,叫人于心何忍!”静婕妤更是哭得悲切,扶着皇后,擦着眼泪。
东初尘愣住了,不知这步摇是何时在身下的,又不知是谁陷害于清昔欢,清昔欢从不喜欢这样的东西,怎么会有步摇在身上呢。
“父皇,父皇明鉴,欢儿从未有过这簪子,儿臣可用性命担保,绝不是欢儿!”
东初尘笃誓,却根本扭转不得局面,几个娘娘悲悲切切,叫赫辉心中一软,看向了东初尘。
“皇上,您不要迁怒于王爷,我想王爷也本不想杀掉研怡王妃,王爷与初明手足情深,定也不会指使王妃来除掉本宫的研怡王妃,更不会包庇王妃,纵容她杀人而坐视不理的。”皇后哭着掩住了口鼻,阴恶的看向了东初尘。
“是啊,皇上,您明察啊。”娴妃赶紧跟着皇后在其后悲哭起来。
众人忍不住再次议论起来,叫赫辉头疼的喝到“好了闭嘴。”
说罢,面色沉冷的看向了东初尘与怀里的清昔欢。
“清家女儿清昔欢疑似杀掉王妃有罪,暂且关押,待何时事情得到结果,听后处置。平东王领了一百板子后,与清昔欢一起,进牢里好好反思去吧。”
“父皇,欢儿发烧了,不能进牢狱,恐怕身体不支,请父皇宽容,叫欢儿医治,儿臣愿意替欢儿坐牢,待事情水落石出为止!”东初尘慌了,抱着怀里高烧不下的清昔欢,又急又担忧。
“宽容?朕对你,对她还不算宽容吗?平东王是太急躁了,来人,即刻打平东王一百板子,叫平东王冷静冷静,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是……”明公公微微敛眉,唤来左右,对着东初尘的后背下板子。
“谢父皇。”东初尘蹙眉一拜,将清昔欢揽紧在怀里,遮住了清昔欢的眼睛。
“打——”明公公一声后,左右毫不留情的开始打板子。
“嗯——”东初尘咬着牙不叫自己发出声音,大手严密的覆盖住清昔欢的眼睛,不叫清昔欢见到自己受苦。
板子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每一板子都叫东初尘的胸口一震,叫清昔欢微微的有了点点意识,却无法动弹身体,只听见东初尘的闷声不断传来,腰间东初尘的手,也越揽越紧。
清昔欢昏昏沉沉中,只微微启齿声音渺小的问到“为何,为何……”
东初尘没有说话,只默默承受着板子无情加身,汗珠滴落在清昔欢的下颌,滴答滴答,微微凉。
一百板子打过了,东初尘未哀求一句,未叫出一声。叫皇后与娴妃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你还有何话说?”赫辉面色阴沉看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东初尘。
东初尘毫无悔意,只将怀中的清昔欢微微拢紧,轻柔擦拭滴在清昔欢嘴巴上的汗珠,盯着清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