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陈汴,这几月在进学里学识大长,得夫子赏识,丹青之色,集百家一技之长,往来间,凡有赏画之客,皆对陈汴称赞不已。
几月不到,陈汴在坊间的名气,大有所长,众客家都邀他前去小宴。
昨日依旧,只是昨日是金陵来的新客,那人素来亦习小彩丹青,见着陈汴的手艺,想一较高下,非要当场论个长短。
这不,陈汴什么手艺,小试完,就原形毕露了,倾刻间,他在坊间建造的名声骤传,进学里的夫子生了气,大笔一挥,直接驳了他的名,叫他滚了回来,不再有进学资格。
听到这里,乐山着实头疼。
柳姨娘只说,“长宁,你快替你大哥想想办法,他没了名声,连普通学堂也不再收他,他可怎么好啊?”
怎么好,乐山被牵动伤口,脸色刷刷冷了下去,“汴兄到如今这个地步,还能挽救?他今落得这个名声,为何要挽救,你口口声声只央我想办法,又可知,汴兄盗窃一举,不是在侮辱我陈门低雅,而是体现他这个人二十多年之所学,今日陈家成为京府万千笑柄,”你岂知,“你岂知,受牵连的会是谁!倘若因此事,陈家门风尽败,毁了底下几位兄妹的名声,我定饶不了这陈汴。”
“长宁……”
长宁生了这么大的气,柳姨娘身子瘫软,也不敢再求,应着声,颤巍巍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