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冯保实在搞不懂,李良挑了这么多的事儿,制造了这么多的矛盾,咋就不知道平事儿呢?拥护者和反对者已经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了,动不动就群殴,动不动血溅五步,他李良咋就不管呢?
其中最惨烈的一次,双方势力各纠集了近万人,顶装带甲,拔剑弩张,轰轰烈烈大干一场,死四千,伤万余,陈熊等军团将领除个别人幸免,其他们人基本被屠戮殆尽,可他李良居然领着许、楚二人在一旁当什么现场解说员,言辞犀利,口沫模飞地评论拼杀实况,还他娘的让楚天行对其评论的细节点记录在案,美其名曰“为今后将士提升实战经验提供第一手理论教材”。
每次想到这事儿,冯保就想哭。他李良不知道那些将领都是吴国皇帝亲封的吗?不知道那些将领的亲信都与吴国各方势力有关一定联系吗?现在被这些“造反派”统统揍死了,吴国皇帝的脸往哪儿搁?那些势力的面子何在?如果人家撕破脸皮直接制裁,或者派遣别军前来平叛,这十多万口子还有活儿路吗?
到了那时,人家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修炼者,不暴露身份就当叛军处理,暴露了身份更好,通报执法者还是大功一件,只要有沉不气的犯二份子,等待大家的只有统统玩完!
……
鉴于这些让人心惊肉跳的恐怖事件,冯保也曾无数次地苦劝过李良,甚至曾擦鼻子抹泪地抱着他的大腿哀求,可李良却是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爱出啥事儿出啥事儿,老了就这么办了,能咋着吧!
说咱造反,那您就派军队来平叛,说咱窝藏修炼者,那您就去通报执法者,反正现在还没啥事儿,酒照喝,舞照跳,接着胡闹加瞎搞,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想明天没地儿睡的败家仔,恨得冯保牙根紧咬,一个劲的想抽丫的。
站在窗前,看着天空闪亮的星星,冯保苦涩地思索着。今天晚上又将会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跑路和留下两种选择,再一次成为了他必须面对的问题。
白天的时候,军团参谋部下达了秋收粮食的指令,说是今年风调雨顺,粮食获得了大丰收,预计亩产稻谷在千斤以上,其中有些田地的亩产量能达到一千三百斤。如果这样算下来,一万两千亩“军屯田”再加上私自开垦的那二万余亩“黑田”,那得多少粮食呀!
只要多采集些野菜,再利用闲暇时间组织一些狩猎捕鱼,“铁熊军”完全可以实现自给自足,他李良的“反**”计划也算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哎,我又该何去何从呢?”哀怨的一声苦叹,道出了冯保现在那纠结复杂心情。
“禀,禀报冯军司,军,军团参谋部刚,刚刚下达李军侯将令!”忽然,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稚嫩且结巴的男子声音在屋外响起。
经过半年多的发展建设,“铁熊军”已经告别了住帐篷时代,全都搬进了“军屯田”、“黑田”庄户,以及工业园区的简易房中。
“又有将令?”冯保闻言一个哆嗦,急忙推门而出,从梁五手中抢过了军团参谋部下达的将令文书。
“营,营养食谱?李军侯下达的指令就是让大家按照这个营养食谱用餐是吗?”冯保仔仔细细阅读了文书一遍之后,有些不确定地向梁五问道。
“正,正是!”梁五双手抱拳,很是认真地答道。他小子现在可是李良的铁杆死忠派,对于李良下达的命令保证百分之百的执行,哪怕让他跳粪坑,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潜到底。
“没搞错吧?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他怎么还研究这玩意?”得到了肯定答复,冯保只感觉头大如斗,满眼的小星星。他实在是搞不清楚,李良脑袋瓜子到底装得是高人一等的聪明才智,还是臭不可闻的狗屎。
“哎,许哥,许哥,你最近感觉咋样?”楚天行放下手中被打磨锋利的镰刀,伸了个懒腰,瞅见许山正认真地检查着镰刀刃的锋利程度,便慢慢靠了过去,小声地说道。
“啊?还能咋样,就那样呗!”许山撇了他一眼,爱搭不理的说道。
“哎呀,我是说修为,修为!你的修为现在到啥程度了?”楚天行见许山装蒜,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靠近了些,将声音压得更低几分说道。
“嘿嘿,也就比你略高那么一点点吧。”许山斜着眼睛瞅了瞅他,贼兮兮地说道。
“切,你还真敢说!许哥,不是我老楚吹牛,就我现在的修为神通,不遇到那些执法者倒还罢了,如果遇到,化神期以下修士,老楚我一个回合就能将他们灭杀。”楚天行鄙夷地撇了撇嘴,很是傲气地说道。
“我知道,所以才说比你略高那么一点点的嘛!”许山仔细检验了好一会,没有发现镰刀有什么地方不锋利,便轻轻地将它放下,取过昨天编好的草帽,细致的加工起来。
“哦?这么说许哥莫非已经进阶到九级神兽了不成?”楚天行闻言一愣,随后有些惊讶地又问道。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许山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态度,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不过,脸上却露出了几许轻笑,似自信,似自豪,又似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傲慢。
“是吗?呵呵,那可要恭喜老哥了哟!”楚天行见他这副模样,不仅不嫉妒,反而饶有兴致的说起了奉承话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