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主宅院内,陆大宝媳妇抖着一张脏兮兮的床单,正仔细地辨认着什么,在她身旁摆放了一堆甘薯,应该是刚刚挖回来的。陆大宝则坐在院门口处喝着闷酒。时不时还会向李良小院的方向瞅上几眼。
秋忙已过,庄稼都已经收进仓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蔬菜、萝卜、甘薯等,加一起也没有多少,根本不需要再动员全家下地劳作,谁有功夫谁去挖一些回来就行。用不了几天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收完了。
“当家的,这肯定是人血,而且还是女人的血,不会错的!”辨认了好一会儿之后,陆大宝媳妇收起了床单,果断地走到陆大宝身边说道。
“那咋的?就凭这个你就能说人家老干是杀人犯?咱家那几房儿媳妇不都在嘛。他那四个小媳妇也没缺胳膊少腿儿,是人血又能咋的?”陆大宝撇了她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
“可她们要是通奸呢?你瞅那老小子贼眉鼠眼的样儿,指定就不是好人!”女人的直觉很可怕,再加上大胆的猜想,天性的八卦,在真相之上又增添了几分恐怖犯罪的色彩。
“哎。你这个婆娘呀,就是喜欢瞎猜,俺瞅着老干人不错,虽然有那么点儿好色之徒的感觉吧,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再说了,俺不是跟你说过他身上有毒病吗,平常人受不住的!”陆大宝对自家的这个媳妇有些无奈,但又不感训斥,只好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你咋知道的?就因为他身上长了脓疮?那要是贴上去的哩?”陆大宝媳妇是得理不饶人,继续硬着脖子争辩道。
“哎。你也不瞅瞅,他脸上的那些脓疮动不动就往外流脓水,如果是贴上去的,会那样吗?行了,你就别瞎猜了。那上面的血迹肯定是耗子下崽子时弄的……”陆大宝对自己媳妇的想象力那可是相当的无语呀!
“东家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那叫声比杀猪还有穿透力。
“老,老干?他咋跑那快呢?这是咋的了?不会,不会是把房子点着了吧?”陆大宝打眼一瞅,发现有一个人影正急速奔驰而来。再仔细瞅瞅,发现正是李良,便有些诧异地嘀咕道。
“东家呀!!”李良是一边跑一边喊,搞的整个陆家庄的人都听见了,一个个伸头脑袋往外瞅,心里头则犯嘀咕“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后面又没有狗撵,他跑这么快,叫这么惨干啥?难道和东家夫人搞破鞋了,这会儿赶着去认错?”
“老,老干呐,出啥事儿了?”陆大宝有点儿慌了,哆哆嗦嗦地向外迎了几步,颤声问道。
“东家呀,我想出来了,我终于想出来了呀!”李良小院距离陆大宝主宅有近一里地的距离,在奔跑过程中李良就已经想好瞎话儿该怎么说了,所以才会扯着脖子狂吼,搞得跟杀猪似的。
“你,你想,想出啥了?”陆大宝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咋说话了,只是凭借潜意识随口说道。
“哎,东家呀,实话告诉你吧,这些天我生病就是因为想这事儿没想出来,急得呀!”李良扶着陆大宝的手臂大口喘息了一会儿,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啊?到底咋回事呀?”陆大宝更懵了,这怎么还和李良生病扯上关系了呢?
“是这样的。咱庄子上的粮食丰收了,蔬菜也丰收了,水果还丰收了,所以我就寻思着咱得找个出路把它们卖出去,光堆在家里多糟蹋呀!遭耗子不说,还容易发霉变质,到那时再想卖就不值钱了不是!于是乎,我就日也想,夜也想,终于把我给想病了,哎……”李良咽了咽口水,绘声绘色地忽悠起来,同时眼珠子也是一阵的乱转,到处瞅那张要命的床单搁哪儿了。
“老干呐,你就是想这个想病的?哎呀,那你可是太辛苦了哇!”陆大宝同志很激动,原本憋在心里的那股怨气也冰雪消融化为了无形,只有一双战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李良。
“不辛苦,不辛苦,为东家出谋划策排忧解难是我老干应该做的。”李良用力握了握陆大宝的双手,铿锵地说道。那激昂的情景。就跟老哥俩要跳悬崖差不多,别提多感人了!
“老干呐,这俺说啥好哇,呜呜……”热情的眼泪在陆大宝有些发瘪的眼框中打转,激动的大脑也没词儿了。
“啥都不用说。这就叫缘分呐!”李良是趁热打铁,继续往激昂的情景当中添加色彩。
“对,缘分,缘分呐!对了,老干呐,你说你想出来了。到底咋么地吧?”陆大宝抹了抹眼睛,努力压了压激动的情感,然后问道。
“呃,是这样的。那什么,经过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认真思考与反复调研,我认为要想把咱家的粮食。咱家的蔬菜,咱家的水果卖出去,而且还要保证能卖上一个不错的价格,那就必须得搞一个特菜销售方案,也就是给咱家的东西打上商标,建立一个品牌,让人家一眼就能认出是咱家的东西。”李良见他问起。便神叨叨地开始绕着他转磨。
没办法,不转不行呀,那床单还在院门口的陆大宝媳妇手里,不靠近点儿咋把它要回来?
“哎?东家母,这是何物?哎呀,天哪,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哇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哇!”突然。李良停下了脚步,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