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天冥大陆前所未有的沸腾,飞舟,皇辇,巨剑,还有铁血威武的飞行异兽,接连不断的从各自所属的宗门,皇朝飞出,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那五十座引发大陆动荡的石碑。
石碑现世,天地动荡,许多传说中的事物逐一出现,天地灵气如泉涌,群花争艳,百草追春,一道道曾经断裂的峡谷,天坑渐渐完整,补全,形成了一副全新的大地脉络,各大势力震动,不知祸福,遂派门下修士前往查探。
时隔十年后,帝宫门前那一口古迹斑驳的大钟再一次被敲响,不同于上一次的声势浩大,这回,古钟未曾轰鸣,而是荡出一层层空间涟漪,向大陆诸多势力首脑,传出密令,召唤他们齐聚三十三重楼外楼之上的天象阁。
白色流光一宿不绝,但也终于落入了尾声,千万道流光形成的连接天地的门户也如海市蜃楼般的消失殆尽,随着最后一道流光划过苍穹,众人才发现,原来以近黎明。
一夜的时光,天冥大陆脱胎换骨,灵气浓郁比以往多了何止十倍,苍穹清澈如水幽蓝,大地厚重生机盎然,空气中玄奥的气机循环流转。静心即可听闻大道至理,仿佛神颂仙吟,原本触不可及的三千大道,在如今亦是触手可及……
白色流光落幕后,大陆各处被石碑压制不动的人皆是像是失重了一般跌倒,歪歪扭扭,摇摇晃晃的恢复了行动。有些人惊惧不安的飞也似的逃离,有些人却按耐住心底的躁动,留下来意图探明究竟。
樱梦花谷原本破败凋零的樱梦花在沐浴流光,被突然涌现的天地灵气浇灌之后,也是改变了命格,变的生机勃勃。
那一株株死去枯萎的花,奇迹般地再次复苏生长开花,打破了它们只能花开一夜的宿命。
花丛中的修士仿佛经历了一场别具一格的轮回,看那花开花落,花败再花开,竟然还有人当场顿悟,在众目睽睽之下,凝出了第一道天脉。
无独有偶,天地大变,灵气充足之后,许多人的瓶颈亦是隐隐有了破碎的迹象,随着天边一道紫色光芒破晓,相继有人破开壁障,更近一步。
那道突如其来的紫光转瞬即逝,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但它的出现却带给了天地间一些特别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但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天象阁,此刻巨头云集,一只巨大无比的铜铸玄龟高举头颅,背上悬空的三枚铜钱滴溜溜的直打转,令人目不暇接。
诸大能首脑,面目凝重,安静的看着旋转的铜钱和那位一袭麻衣的白发老者。
突然,极速旋转的铜钱像是超出了本身极限,幕然化为涅粉,麻衣老者面目狰狞,一条条血线从他的眼鼻耳嘴喷出,竟是七窍流血,受到了不可估量的反噬。
玄龟的大嘴在这个时候,吐出两行金光闪闪的大字,每一行都只能看到前四个,剩下的就模模糊糊,无法辨认。
盛世之乱……
血肉浮屠……
麻衣老者颤抖着双唇,举起老人斑密布的双手,自语道“即是神泽,又是仙祸……血肉浮屠就是生灵塔啊!”
“涂天大师,这天地异变究竟是祸是福啊!”
老人看了诸人一眼,摇摇晃晃的转身就离开了“是福是祸,老夫怎可知晓……我能确定的就是……仙门……就要开了。”
老人话一说完就消失不见了,可余下众人却因老人的那句话彻底的沸腾了。
仙门……要开了。
那他们岂不是就能踏上玄黄豖,在那座封仙碑上留下名字,从而长生不死了么?
他们癫狂的笑着蜂拥而去却忽略了涂天老人那声微弱的叹息。
仙呐……
樱梦花谷此时已然是人山人海,门派林立,流云剑宗为首之人赫然是曾经名震一时,如今位列流云剑宗剑谷第九长老的赵念白。
以赵念白为首,将昏迷不醒的辰凡围在中间,他的心情之激动,溢于言表。
他长剑出鞘,气势漫天,喝道“这石碑奥秘,我流云剑宗自愿退出,望诸位道友让开道路,好叫我回宗门复命。”
“此子杀了我宗骄阳孙浩,焉能安然无恙?”九阳魔宗领头之人杀意凛然,直面找念白。
“也是,觉醒了一个养灵人,流云剑宗也该满足了,要是还想染指石碑,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有人威胁道。
“流云剑宗可以走,但是那个小家伙得留下,我烛龙皇族有人看到是他滴血才引出的这座石碑,还有在他们全部都被压制无法动弹的时候,只有他一人可以行动。若说这之间没有联系,我是不信的。”
“呵呵,你九阳魔宗死一个孙浩就大动干戈,那你门下的冯川血祭我那些大汉子民又该怎么算?要我说,死一个孙浩可是不够的。怎么也要加上那个冯川吧。”
“我宗不止死了一个孙浩,还有王涛和郑元……”说着将目光扫向古梦儿,杀意浓烈。
“死有余辜而已。”隐没人群的老妪淡淡出声,凌空飞至古梦儿身旁。
“那小家伙可以走,但是把柄古剑得留下。”魔天宗出声,似是下了最后通碟。
“古剑自行择主,与你何干?”离山也有人争锋相对,却不是苏一。
“哈哈,怎么?眼红我宗这个养灵人?原本我想直接带他回宗门的,但是现在我改注意了,我赵念白不图谋石碑,就是要恶心恶心你们这些奸邪屑小。”赵念白哈哈大笑,看着魔天宗,九阳,烛龙皇朝三方势力缓缓说道,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