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月姨称呼萱儿的爹爹‘少爷’,而沁心却称呼他‘公爷’啊!”
“这……有什么不同么?”
“月娘叫‘小姐’的人……小小姐得叫‘姑姑’呢!”
随着对话声越来越细微,一大人一小孩的背影也渐渐隐入路边灌木丛。
车队放缓了速度,最后停了下来,那辆在路边停靠的马车已从队伍中间落至队尾。
此时,车队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长串密密麻麻的火点,领头的马上那个副将模样的男子见状一惊,赶忙勒紧手中缰绳,随即一立掌,身后的车队接到指令缓缓停住。
他皱起眉头,神情严肃非常,高声问道:“来者何人?”
那火点堆里,一个声音不太自然,沉闷却微带上挑的尾音:“此路不通!若想路通,就只有一个办法--留下买路财!”
手执兵器严阵以待的官兵们闻言都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里有人语带轻蔑道:“土匪竟然敢打劫官兵?”
有人抱臂一指那些火点:“这些剪径的贼子莫不是穷疯了?”
还有人不掩笑意地答道:“可不是?这打劫居然都打到官道上来了!”
沉闷的声音似乎有些气恼,气势汹汹地威胁道:“少废话,给就让过!不给嘛,让你们看看自己的脖子上能长几颗脑袋?!”
这贼子口气倒不小!
领头的副将不立即答话,谨慎地想了想之后,出人意料地问道:“买路钱是多少?”
毕竟,虽说他这一趟看似轻松,但实际压力却不小--身后绵延的车队正是因为战事突起,而从北燕关、浣岭关等重要关口撤下来的将士亲眷。
上头再三嘱咐了,这趟护送关系到边关将士的军心,绝不容有半点闪失!
他在官场多年,又岂能不清楚其中的利害!男儿浴血奋战、保家卫国,为的不就是国家安泰、亲眷安康,若是真有失,且不说上头处罚有多严重,单单他自己,哪有脸面再回去见与自己曾并肩作战的兄弟们?
“啊……”对面的火光中一声失神的惊叫传来,却又马上被车队将士们的大声哗然所掩盖。
“什么?”
“我们是正规军士,怎能被土匪所胁?”
“如若真交了这钱,我都没脸回乾京!”
“谁还有脸回?而且还是在嫂嫂们面前,真丢人……”
对面沉闷的声音清了清嗓子,戏谑地闷声道,话尾挑得更高:“这个嘛,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也得一万两吧!”
马上的副将皱眉问道:“银子?太多了吧!”
若是几百两,自己掏腰包都成,毕竟若是刀光剑影伤了身后的哪位贵人,他如何担待得起?
沉闷的声音闷笑了几声,蛮横高声道:“不,黄金!”
副将身畔的一个将士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对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怒吼:“小贼,‘狮子大开口’的前提--也得是‘狮子’!”
不顾身边副将的拉袖提醒,愤懑地一甩手,怒气腾腾地道:“你么,不过一狗身上的‘虱子’罢了,大爷我用两个小手指都能捏死你!”
“少跟他废话!”自称“大爷”的那个撸起衣袖,瞪得灯笼大的眼睛喷着怒火,有力地一挥手,“兄弟们,跟我上!”
作为军人,多数将士都有一股子血性,特别对优秀的战士而言!
他这边振臂一呼,就有人立马捋起袖子、提枪抽刀地响应,倒是把之前那个领头的副将撇在了一边。
“兄弟们,静一静……”却被湮没在了人潮涌动中,不知是谁顶翻了他的坐骑,他连人带马倒在了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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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精灵”(眯着眼打哈欠):我只喜欢哈哈乐的畅快,不喜欢未知危险来临的感觉……
“剧透小妖”(精神地发神经):似乎看到了思念已久的故人痕迹,这种若有似无的相思,谁能懂?
顾欣然(翻了个白眼然后抓狂):你俩能正常点吗?有一个也好啊……构思阴谋对一个没心机的人来说,容易吗?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