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候梦圆>第一章 鬼军来袭

?  新卷开篇语:

忠魂埋骨他乡,壮士浴血凯旋,

夏风炎炎似火炙,黄沙漫漫欲蔽天,何处燃狼烟?

铁马金戈相伴,玉指拨动春澜。

且看江山美如画,佳人翘首盼梦圆。

可叹难两全!

且吟一篇破阵子,年少轻狂随风去。

春闺柔情应犹在,铁马金戈入梦来。

……

一场战争,往往能改变许许多多人的命运。若说命运像是每个人生命之车在“时间之地”上压下的辙,战争便像是突起的熊熊火焰,一旦点燃了,惊了拉车的马,众多“生命之辙”也随之发生着不可预料的变化。

对大煜所在的时空中,十五年前的“乾京政变”如是,十三年前的“齐地平乱”如是,七年前“煜胡大战”如是,今年正发生在大煜与胡疆之间的战争亦如是。

邪恶或是正义,对战争里逝去了的无辜生命已失去了现实的意义。

而幸运生还之人,或对天地间红尘生死皆看透,或对人世间所有温情更为珍惜。

……

庄严肃穆的军营里,一盏油灯的昏暗光晕下,一支狼毫或沉或提,在宣纸上曳下墨色浓浓淡淡,近看执笔之人,长眉舒展如箭羽迎风,凤眸含情似清池涌泉,在光晕的边沿犹自泛着脉脉柔光。

随着笔起笔落,或长或短的流畅线条慢慢交接呼应,纸面渐渐浮现出山峦的连绵起伏、山顶的流云轻笼、山涧的泉水潺潺,恍若墨色勾勒的人间仙境。

再起,笔触却从纸面右边中段向底边中段延伸,墨色由浓及淡的一笔,看走势倒像是“人”字中的那一撇。

作画之人抿唇思索片刻,微笑落笔,以那一“撇”为主干描画成了具体的物件,而其下又细细添画了诸多内容。

夏日夜风倒也略显清凉,穿过窗隙,撩起他鬓边一缕青丝飞扬。

……

一日,北燕关驻军营地的号角响起地似乎格外早,窗外的天都还没有一丝蒙蒙亮的意思,而那号角之声相较于日常的也明显不同,更加急促、沉重,也更为嘹亮。

军营里有一人倏地从榻上坐起,他的长发已经高高束起,而身上的衣物也颇为齐整,似乎他这一夜便是如此裹衣束发入眠。

他疑惑地抬头看向黑沉沉的夜空,正有圆月高悬中天。今日是七月十五,看来这并不是黎明前的黑暗,而竟然是午夜时分!

此时,多数人都已沉入梦乡,也不知为什么,胡人此次没有像以前传说中的那样选择在白日里骑兵高歌猛进突袭北燕关!

门口有一个声音提醒道:“殿下,国公预先吩咐过,战号一响,您便可自去城头观战!”

“哦?”榻上坐起之人挑了挑眉,看来这与平日不同的号角竟是战号!

榻上疑惑之人心中倏忽一片清明,在这清明的心境里居然还生出了隐隐的期待。话说,自己虚长了近十八年,却还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战场!

现如今,不仅要亲眼见到边关战争的壮烈,更重要的是,亲自见证传说中的“天将军”是如何在面对一马平川的不利地形时守城拒敌的!

他的双眸霎时一亮,精神一震蹦起身来,还未在榻前立稳便大步流星地背身往营外去。

“殿下,万万小心!”传话军士见他脚步迅疾擦过自己身边,不禁一惊,好心提醒道。

“这个自然!”却见齐王头也不回地朝城头匆匆奔去。

“可真够急的!”方脸侍卫正打着哈欠从茅房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眼光却随着那身影移动,幽怨地暗暗想:我即使憋得不行要起夜,也没主子您这么急的!

别说,他最近还真是有所懈怠,这样严格的军营防卫,他若是还用上十分的精力,实在太浪费了!

不过,转眼间,他还是一窜,顶着一头乱发,一只手提着松松系上的裤带,飞身一掠跟上了那个快要离开视线的身影。

……

夜幕下的北燕关城头,此时黑影幢幢,一个高大威武的黑影侧首对左手边那个略矮小的一个道:“城门机关阵可都准备好了?”

“是的!”略矮小的那个一拱手大声回道。

“时刻准备着呢,就等那些人来了!”右手边的挺直身影闻言一僵,咬牙不甘地补充道。

为什么为“机关阵”出力最多的明明是自己,而最后接管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中间威武的那人习惯性地望了望天,见一轮满月正上中天,他微微皱眉,又转头向左边之人问道:“老陈,今日七月十几了?”

陈姓参将略略凝眉,微带犹豫地回道:“七月……十五!”

孟文天一惊,失态出声:“啊?!”

参将抬眼劝慰道:“碰巧是……‘鬼节’罢了!”

照理来说,像他们可是铁血男儿,说起来也不应该恐惧这些鬼啊神啊的虚妄之物,可是偏偏因为经历过太多的征战,见过太多死状惨烈之人,故而对鬼神也抱有应有的敬畏之心。

只见一贯强势冷硬的“天将军”垂眸掩下眼中的讶然,轻轻道:“这个……我自然知道!”

参将不禁皱眉疑惑,要说这军营里,最铁血之人莫过眼前的“天将军”孟文天了,他竟然在得知今夜是“鬼节”之夜,惊到失态!甚至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还一反常态地轻声掩过。

“准备!”得到前方暗哨释放的信号警示,孟文天又恢复一贯的威严冷静的神态,立掌下令。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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