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地望望可怜的屏风,现在的自己与它同病相怜,可谓是一只透明的大“惺惺”、一只瑟缩的小“惺惺”啊!
眼见夜幕初降已变成夜色浓黑,那啥,是不是应该提示一下,这到底男未婚女未嫁的,同在一个屋檐下渡夜招人说闲话不是?
他倒不是担心孟大小姐的所谓清誉,在他看来,那早就不清了!他在乎的自然是自家主子的威名,好歹是在战时的军营,这留女子中军过夜的事多引人口舌啊!
他正拉扯胡须想着怎么开口,那边静默的孟小姐盯着手上的信笺失神地喃喃:“这么说……难道他们知道了?”
那盘坐的人终于正大光明地抬起闪亮的眸子,问道:“知道什么?”
孟小姐却没有与他对视,只是抽风一样左顾右盼,问道:“可有地图?”
“沙盘……”凤眸流转,侧目望向隔帘后方那点微弱的灯光。
孟小姐顿都没顿一下,直接就火速掀帘入内。
见主子又没穿鞋,直接跟了进去,张口喝风的某侍卫悻悻闭嘴。
“你看!”孟小姐伸指一点浣岭关与虎伏之间的一处起伏,自顾自地吸了口凉气,“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只是佯攻的症结所在!”
浩宇侧首的表情有点小惊异:她居然也认为是在佯攻?
虎伏之所以叫虎伏,是因为周边地势的全局类似卧虎的脊背,优雅舒缓却不失刚劲的两处起伏--正是分居虎伏东西的两处低缓的小山包,而虎伏城居于其中,重要在于它所处的位置正是扼住浣岭关至北燕关的一处咽喉之地,而不利之势在于阵法不好施展,城池也不得不筑得极高,以防两处山头被按上强弩俯攻。
纤白手指在那处起伏处一滑,用气音解释道:“浣岭关城外到虎伏城有一条密道!”
浩宇不自觉地随之用气音问道:“你如何知晓?”
毕竟,她对很多正事都显得那样的懵懂,不知政局,似乎也毫不关心。
“二哥曾向我说起过,还让我替他保密……”孟姑娘神秘地眨眨杏眸,伸长脖子小心地往身边之人的耳畔凑了凑。
就在前段时间,二哥才跟自己神神秘秘地说起过此事,其实,当然是在被某女缠着讲故事实在无奈之后。
“我没有告诉过别人!”思齐见浩宇长眉紧皱,似有所怀疑,起誓道。
起完了誓,又觉得古怪,自己干嘛要与这外人起什么誓?他爱信不信!
某人似乎抿了抿唇,唇边还带上了若有似无的一丝笑,却正色拧眉道:“你是说,佯攻浣岭关为了掩人耳目?”
他疑惑地眨眨眼:“只是……偷偷潜入岂不更好?”
她没有告诉过别人,那就是说她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自己!
他没来由地因为这么个小事,突然觉得阴霾的天裂开了一隙晴空,有一线阳光穿云拨雾而来,落在心口,暖暖的感受,一如那被回味过多次的某些小温馨与小惊喜。
“那是因为如果有正面攻击……”孟姑娘一撇嘴,语气颇有为大哥鸣不平,“大哥虽说是浣岭关表面上的第一守将,但却很难力排众议,分兵来救!”
“哦?”某人一挑长眉,“这个……你哥哥也说?”
某人目光已归于平静,她所知战事相关的东西左右不过是因为亲人相告吧。
对于浣岭关的实际情况自己也有所耳闻,孟思远虽然功名卓著,但毕竟年纪轻,又有个国公爹、战将弟,上头那位多疑的父皇少不得放了个可靠的老将在他身边当参将,还美其名曰“相互扶持”。
那人的续弦小妻子也正在那归京的亲眷之列,想那老头啃嫩草还这么冠冕堂皇,本人也就像老牛一样顽固古板,浩宇皱了皱眉,觉得浑身都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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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精灵”(翘着肥腿):啦啦啦,姐姐最近假期多吧?多存点稿子哇!
顾欣然(搔头挠腮):明天就一天,单休!下个月考在职研究生,还没看书呢……难道裸考?
“剧透小妖”(冒出妖头):哪里“裸”考?中戏还是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