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胡子的双眼瞪得更大,立即转身向门前去了。
……
“主子!”有人急急叩门,那门木色崭新,显是新近换上的。
“嗯?”闷在被子里的声音,低低传出来,带着被搅醒美梦的不耐。
叩门之人一僵,尬尴地摸了摸鼻头。
“大赖叫你,快去啊!”孟姑娘一扯被沿的耳朵,欣喜地催促。
“哦?”袁无赖抬头,对着门口沉声道,“你最好是禀告紧要的事!”
威胁!明显不悦的威胁!欲求不满?
大赖撇撇嘴,低声道:“主子,兵临城下算不算紧要?”
“什么?!”袁无赖立马清醒,手脚麻利地翻身下床。
孟姑娘惊讶地睁大杏眸,呆呆望着袁无赖一眨眼就消失在眼前,欲掀被坐起又立马盖上--提裤子!
过了一小会,她正利索地收拾着包袱,有人轻轻叩门:“孟姐姐,你在里面吗?我是婧宁!”
“我在!”孟姑娘打好包袱又解开,从里面掏出一件红色的小衣,头也不回地答道。
“我可以进来吗?”熊婧宁的声音娇柔似黄莺清啼。
“等一下!”孟姑娘依旧头也不抬,缩进床帐中。
这时兵临城下,丹鹄刚松懈下来,和谈使臣又在,上头主和这战哪打得起来?怕是多半要跑路!
既然要长途奔波,衣服还是要穿好的。
她这边忙忙碌碌,熊婧宁在门外绞着手帕,不安地兜兜转转。
孟姑娘披上外衣打开门,毕竟都是姑娘家她也就不大在意,再说了让人在外久等也不合适,微笑道:“进来吧!有事吗?”
“孟姐姐……刚在洗浴?”熊婧宁抬头,眼光闪闪,面色尬尴。
此时,孟姑娘的长发微乱未干,虽未淌水,但看着就像刚洗了不久。
“哪有?”孟姑娘一摸头发,笑着解释道,“太困了,你瞧我,头发没干倒头就睡……”
“那姐姐之前是在睡觉?”熊婧宁的脸色更加古怪,眼光直往房里飘。
孟姑娘一僵,心头颇为不快:这姑娘来干嘛的?盘查?
见她面色不豫,熊婧宁摆摆手,羞涩地一笑:“我这不是怕打扰姐姐休息嘛……”
原来如此,孟姑娘拉过熊婧宁的手,也微笑道:“有事吗?”
“我哪有什么事?就是睡不着罢了,没扰了姐姐的美梦就好!”熊婧宁往屋内走,挤挤眼睛,故作调皮地打趣道。
听在耳朵里,倒有几分酸味,孟姑娘心里一嗤,挑了挑眉,也戏谑道:“我正做噩梦呢,打断了倒好!”
“是吗?”熊婧宁径直往里走,脚步突然一顿,“浴桶都还没撤?”
“太困了,忘了!”孟姑娘打了个哈欠,靠着门框耐着性子解释,垂眸掩下淡淡的厌烦。
熊婧宁抿了抿唇,其他人可能没看见刚才旋风一般从这屋里卷出去的是谁,她却看得清楚,不是他还能是谁?自己都跟了这些天了,只消一眼便能分辨出他来。
他是亥时进这院落的,一直到刚刚,也就是过了子时,才见他出来。
一旁的女子懒懒袖手、衣冠不整,房中浴桶未撤,这一切的一切,在她看来,都像是在向她炫耀!
炫耀她受到的关注宠爱,就更强烈地突出了自己的卑微不齿,不就是国公的爱女吗?有什么的?自己就比她差吗?为什么那人只顾向前去追随她,眼里只看得见她?
熊婧宁突然心生不甘,为这世间的所有不平,袖底的小手不着声色地攥紧。
她这边郁怒,孟姑娘似乎浑然不觉,只不急不忙地穿好外衣,云心在二哥那边不会有事轮得到她操心,而爹爹那边有大哥呢,所以,她只要顾好自己别当累赘就好!
“小熊?”孟姑娘抬眸,笑意淡漠,“快去收拾收拾吧,要走了!”
“去哪?”熊婧宁一惊回神。
孟姑娘刚张嘴还没来得及答,门就哐地一声被撞开,木屑散了一地,一人风一般地卷过来,似乎在回应她的猜测:“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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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然(双手捧心):我明天考试的说,本着临阵磨枪不亮也光的信条,复习还是要有的,考完试放松一下也是会有的,所以明天可能临近23点才能更新…亲们莫恼莫恼…
“剧透小妖”(挠挠妖头):姐姐你这是要皈依佛门的节奏吗?啰啰嗦嗦跟唐僧似的!不过手势不对,合十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