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某人站在远处招了招手,嘴唇一张。
孟姑娘一喜,眼睛亮亮地朝他奔过来。
他张了张嘴却只无声地用舌尖绕一周,闭目仰头做了一个回味陶醉的姿势。
喜颠颠的孟姑娘刚准备宣告胜利,突然收住了脚,差点以狗啃泥的姿势亲吻上大地。
“无赖!”孟姑娘咬牙腹诽,耳后却红得吓人。
拖着脚步走近,只见袁某人一指一处山崖,朝她一笑。
孟姑娘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再指了指那面高耸入云的绝壁。
见袁某人点了点头,孟姑娘瞪眼仰头发呆,某王却不着声色地垂眸--看地。
一只肉乎乎像肥大地鼠的小家伙正从地面上慢腾腾地往地里缩,一边缩一边好奇地打量着主人身边的女呆子,他似乎被地下的什么挤压到了肚皮,很厚的一圈肉露在地面上圆滚滚的一摊,对着太阳更显得油光发亮。
袁某人飞快弓身把这肥鼠拎出了地面,头朝下往地里一塞。
“这是什么小东西?”一向眼尖的孟姑娘眼角瞟见了一团黑乎乎的肉。
“咳咳,没什么!”袁某人直起身,顺带扯起了一根青草作为掩饰。
“不对,我明明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好奇的孟姑娘哪肯罢休,蹲下身就准备去扒拉泥土,正拈起了一个还来不及缩进去的尾巴尖。
“不可!”袁某人手一松,那草叶悠悠落于孟姑娘的长发间。
那尾巴尖从指尖“哧溜”滑过,孟姑娘正觉得诧异还想挖土探究,突然觉得屁股一痛:“唉哟!”
哭丧着小脸,孟姑娘双手捧着屁股直跳脚:“谁?你?”
她身后的地面上冒出一个有个尖凸角的头,圆滚滚的眼睛中挑衅的利光一闪。
孟姑娘直觉不对,扭头去看。
袁某人眼疾手快地搂住吃痛的姑娘一转,边眯眼暗示着这只最肥胖的遁地翁赶快滚蛋,一边安慰怀中的姑娘道:“就当是我好了!”
被扯到尾巴尖的“肥鼠”正在生气,“扬言”要扯断这姑娘的“尾巴”,而某王指了指,示意原来是有尾巴的,但刚刚那一顶已经被顶没了。
只有火蛇“红线”从另一边的领口探出头来见证了这一切,“肥鼠”还与它对视了几眼,最后不情不愿地钻进地里了。
“让你个流氓踢我!”孟姑娘挥起小拳头一顿乱砸。
“要不罚我……给你揉揉痛处?”袁某人眯着凤眸,笑得十分和气。
“去你的!”孟姑娘一推,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身就跑。
“对了,刚才是谁先说话的?”某王在身后笑着提示。
“咦?你师父呢?”孟姑娘十分适时地“好心”挂念起了阎师父。
……
地面上已经见不到阎师父了,只能看见土屑翻飞不断地从洞里被抛出来,行动力超强的阎师父已经迫不及待地凿开了。
探头一望,便见一个撅起的大屁股,气息从里面传来,吭哧吭哧的,孟姑娘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引得某王也跟着笑。
“笑什么?!”阎西光直起身子,一头乱发更乱了,愈加不见鼻子不见眼,“还不快来帮忙?”
“就知道谈情说爱!谈情说爱能当饭吃?”劳模阎师父又躬下身去,曲指成爪继续劳作,“不出去饿死在这都没人收尸!”
“难怪你要先给自己备个坑!”孟姑娘观察着坑洞,没心没肺地点点头,“够大了,竖着埋都够了!”
“你有本事从绝壁上边过,我不拦你!”阎西光没好气地反手一指绝壁,“到时候失足摔下来跌成肉饼,我这坑也不给你埋!”
“思齐,我们得走了!”袁某人拉了拉孟姑娘的衣袖,做戏做到这份上也就够了,知道她铁定输的,本就没指望能惩罚到她。
“怎么过去?”孟姑娘直愣愣地望向山崖。
“阎西光不都建议了吗?咱们沿壁而上!”某王豪气冲天地一指云霄。
“不管他,我们走?”孟姑娘瞟了瞟运起神功辛勤“耕作”的阎师父。
“嗯!据我估计,这绝壁地下正是岩层,应该有十丈深吧……”
“好!那我们……十年后能给他‘接风洗尘’吗?”
蓬乱的头发间露出一只惊恐万状的眸子,少见的淡淡琥珀色,眼球上分布着青色的小斑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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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小妖”(一摊手):说好的第三卷呢?
“存稿精灵”(两摊手):承诺过的大餐呢?
顾欣然(捂脸):我也想啊,做梦都想,真的!李白梦里作好诗,我要不也多多借鉴下?
“剧透小妖”(点头):你想身材成为精灵那样尽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