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怒吼那人反问道:“你不是曲梁名医吗?”
那房间里围了一屋子的人,却诡异地安静非常,或不屑、或惊怒的眼光沉甸甸地落在地上急喘之人老泪纵横的脸庞。
静默一瞬,那苍老的声音贴着地面,颤颤回道:“是!”
怒吼那人咆哮道:“你不是擅于驱毒吗?”
咬了咬苍白的嘴唇,老大夫不甘地壮起胆量回道:“可是……国公爷他不肯就诊……”
参将和自己都轮流劝了国公爷好多次,让他回房歇息,早些诊断,以便驱毒。可是,他执意不肯,亲自检查完“城头工事”,又去点兵点将,还口口声声要夺回北燕关!
“不肯?”喷火的凤眸眸角一挑。
刚壮起胆子跪直上身的老大夫立马又蜷身缩了回去。
“你不会说服他吗?”伸手指向帐内的“火人”怒色盈面,长眉如剑锋,薄唇似刀裁。
老大夫无奈地垂着头想:如果说得不好听些,那“顽固国公”正对上一句民间不雅的歇后语--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般--脾气“又臭又硬”。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卫国公的“牛脾气”,却又不好当众“揭穿”。于是,在一阵心照不宣的面面相觑后,一屋子的人都屏气凝神呆望着正居中央的“大神”。
那些各异的眼神似乎在向他倾诉:大神啊、大神,您会不知道卫国公的脾气?
只见,“大神”四平八稳地坐在了房内唯一的一把八宝椅上,万分忧伤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薄唇轻启,“失落”地缓缓道:“本王明白--如今已是特殊时期,想必各位已神思疲懒!”
近旁的将领见他垂眸伤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好些将领似有默契,异口同声地宣誓道:“末将不敢稍有懈怠!”
那失落的“大神”状似欣慰地点了点头,长眉一皱,又“善解人意”地轻轻道:“本王也明白,本王虽得陛下信任,命为‘监军’,但毕竟年纪尚轻、资历尚浅,众将心里不服,也是在情理之中……”
被他这“一道一道”摆地有些晕晕乎乎,有人受惊地拱手道:“岂敢岂敢!”
有些头脑还算清醒的人恭谨地躬身一揖:“末将愿听王令,从未有‘不服’之心!”
有心思更活络的人立即单膝跪地,聊表忠心道:“末将唯齐王殿下‘马首是瞻’!”
笑话!这齐王都说到“得陛下信任命为‘监军’”的份上了,谁还有胆子说个“不服”?
“哦?”奸计得逞的某王却不自鸣得意,反而眼露怀疑地问道,“是吗?”
只见,他施施然撩袍起身,踱至窗边,伸手一指北方,沉声道:“反攻北燕关这么大的事……”
众将这下都低了头,眼睛只牢牢盯着自个的靴尖,直到看得那靴尖们都好像生了花,在这沉闷压抑的气氛中,那人才迟迟补上了一句怒气腾腾的话:“为什么没有人通报与本王知晓?”
见众人静默不语,那人状似无意地抚着窗前几案上的瓷白花瓶:“难道……你们都当本王是‘摆设’?”
这下是“问罪”了,把王爷当“摆设”,谁有那个胆?
这里唯一有这么大胆子的人嘛……喏,晕在床榻上呢!
那人又摆上一脸好和气的微笑,转身抱臂立在窗前,接着发问:“还是说……你们压根没有把本王这个‘监军’看在眼里?”
这下更是“问罪”了,“监军”是皇上命的,谁能不看在眼里?
那人气气,一双凤眸细长若狐:“事急从权,这句话你们应该都听过,如今的‘权’是谁……你们可想明白了?”
一屋将领皆单膝下跪,拱手垂眸道:“末将愿听从王爷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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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然(忧愁满面):最近思绪不畅,有点卡,昨天都写了一半,今天补一半都用了这么久…
“剧透小妖”(拍拍手):下章就好了,萌妹子出来,你就不“秘”了!
“存稿精灵”(咬手指):啥就不“b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