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怎么生小的?”某戏子立马反驳,在某女的盯视下,双眼开始骨碌碌地左看右看,“这生了小的再养也得费不少时日,趁现在局势有所控制,丹鹄还算太平,赶紧!”
“生小的?”孟小姐笑颜生花地挑眉。
梁子音只抽了抽嘴角,嘟囔道:“备用!”
他仰起下巴,一副标志性骄傲不耐的神气,摆摆手:“你不懂!”
“那你可以跟我说说,这是干嘛用?”孟小姐不急不躁地一指两只又互啄在一堆的雀儿。
“不说!”梁子音也袖起手,靠向放鸟笼的桌案,抬眼望天。
“是不是……传递什么信息用的?”孟小姐继续笑得眉眼生花。
见那人专注望天不回答,她突然趴在案上,看戏般地指指点点:
“啧啧,这只够凶悍,而且似乎懂战术!”
“那只虽然弱了点,但是除了头顶太长的羽毛没被保护好,其他都很完整!”
“咦,似乎要在笼子里划地盘?”
“看来之前是划地盘时起了冲突!”
“为什么不换个大点的笼子!”
梁神医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忍不住接话道:“各划各地盘还怎么生小的?”
心里嘀嘀咕咕:对!换小笼子就是要让这两只家伙亲近的!
孟姑娘却摇摇头,明确表示不赞同:“这样只会让它们更剑拔弩张!”
梁神医打了个哈欠,强撑着反驳道:“不……这也许是对不打不相识的欢喜冤家!”
他轻咳几声,煽情地补充道:“欲罢不能的情、欲说还休的守望和……”
接着,他看到了眼角斜上方出现了一点小黑影,那黑影忍无可忍地颤抖,下一刻就要落下来。
“哎,君子动口……”梁神医顺着背靠的案沿暗暗往一边滑步。
那黑影居然没有丝毫停留,“砰”一下,眼前冒出了好多小星星,鼻子酸痛难言。
梁神医捂住脸心中哀嚎:这回,居然又是鼻骨!
“我看你是怀念的‘暴雨芭蕉拳’了,赏你一记,滋味若何?”孟姑娘吹吹小拳头,笑得和善,大方地道,“不够的话,还有哦!”
“你……”刚从被砸鼻子的疼痛中缓过神来,梁神医抬眸准备控诉她无理的暴力
却见纤手抢先一步,一指那凶悍踱步、毫发无伤的那只:“这只明明是公的!”
“咦?”梁神医惊讶失声。
本来听见她进来,确实在给鸟劝架的某人突生一计,当然他自认为是隔山打牛、指桑骂槐的绝妙计策!看到孟小姐果暗恼的模样,还为自己的聪明机智感到自豪,只是……
竟然暴露了!
孟姑娘见他一脸茫然,不禁一嗤:这么多次烤鸟的经验,她还能分不出公母?
“你混蛋!”孟姑娘低吼,踮脚提起犹自愣愣的某人衣襟,“少想点歪主意,多做点正事吧你!”
……
“主子,怎么还不睡?”大脑袋探究着摸摸索索主子,“找什么呢?”
“有铜镜吗?”尊贵的齐王抬起头来,讪讪问道。
“铜镜?”大赖一愣,挠挠头,“干嘛用?”
这些天都没用那东西,估计这军营里都没有吧。
“没有算了……”
尊贵的齐王眼角瞄到枕边床下的铜盆,一步迈到那里,蹲下,捞布巾。
“主子,想洗脸?”大赖殷勤地凑上前去,似乎要从他手里接过那布。
“你忙你的去!”蹲在地上的某王面颊微红,不耐地打发。
“嗯?”这才低头蹲了一会,铜盆里摇曳的水纹还没有消失,想确认下哪里像猪头的某王耳朵尖动了动。
军号,战时的军号,由远及近,准备对水照面的家伙唰地抬起头!
刚被轰到一边的方脸侍卫挠挠头,下一刻,一个人影就从蹲地的姿势跃起,一闪不见。
“哎呀呀!”大赖一惊,闪身追着那道人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