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候梦圆>第二十七章 聊表寸心
接近水晶般的透明。

浩宇一怔,眸中怒气一闪,可一回首哪还能看见梁神医的影子?

只在肩头的伤哪里需要脱去这么多的衣物吗?看这样子,至少是光裸着上身的后半了?之前梁子音“疗伤”跟唱戏似的,究竟在掩饰什么?

轻轻盖好榻上之人的伤口和肌肤,再细细瞅瞅铜盘--里面浸泡了一块布巾,只是微带血色的水!也是,若真是实打实流了这么多血,谁扛得住?

皱眉按捺怒火,他还是先不安地压了压榻上之人的腕脉,微弱却跃动不息,又伸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凉却匀净如常。

心安之后,怒气再现,他喊道:“来人!”

等了一刻,居然没人回答!

窗下未走的那个人探了探头,还是抿了抿唇,识趣地矮了下去,也没答话。

主子若真有急事,他还会喊第二句的。

某王怒气腾腾地走到门口,那门背后贴有一张信笺,有人生怕他看不见一样把字写得斗大一个:“借花献佛念君痴,莫把真心错相疑,雪中送炭情可贵,良宵美景当珍惜。”

他一眼扫看完不禁一愣,随即苦笑连连:这个梁子音,是怎么当大夫的!就这么把伤者当“花”献给他这尊“佛”了?还“良宵美景”呢,一个刚伤着一个病未愈,去他的良宵!

一瞟又在信笺最下方发现了一行小字:“唤来侍女为解衣,只洒药粉未触及,知你肚小行谨慎,再见切莫翻醋汁。”

浩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梁子音这是在向自己表明他的“清白”以求日后不被为难吗?既然是为了给他“下火”,那“肚小”、“醋汁”这样惹火的词他倒用得挺顺溜的啊?!

不过,承他的情,自己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在这里了?

毕竟,房间里以及周围声音可及的范围里,现在似乎除了她,就是他了?他总不能拂袖而去,抛下受伤的她吧?

袁浩宇缓缓在榻前蹲下来,一片袍角搭在铜盘边沿沾染了血色,他浑然不觉。

自责,是的,梁子音唯一说得准确的便是这个判词。

当然,还有--心疼。

轻轻撩开她的鬓发,触及的肌肤沁凉却润滑,她似乎刚刚出过一场冷汗,面色苍白透明,就像晨雾中颤颤的琉璃花。

她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正在经历着某个不愉快的梦境,他薄唇一抿,在额头落下轻柔的一个吻,压散那眉心的细微皱褶。

语气温柔,恍若轻风拂去花瓣上不经意沾染的落尘:“对不起!”

这一路来时,心内焦急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了一件事--她为什么会被国公所伤。

想到她初来时在国公榻前呆坐不走,他吸了一口气:“我当时只是害怕,怕告诉你你会更难过。没想到,却害你误会,以至受伤!”

他的机关他清楚,那缚带本就是以遁地翁那刀枪不入的厚皮制成,如若国公还被限制根本伤不了她,想是她性急误会了暴力拆卸吧?

又想到自己那句把她送去安全地带的话,他小心地把那蜷曲的手指展开放入自己的手心,轻轻在那手腕扎眼的青紫淤痕上按揉:“也许我还不够强大,但请你相信我,我会竭尽所能护你安全,连同,你的家人……”

窗下之人本就耳力极好,听完后登时凝立如雕像,半晌,隔着衣服慢慢地搓了搓手臂上林立的--鸡皮疙瘩。

……

千里之外,临窗男子长久一叹,收了往日的慵懒风情,正色歉然道:“我终究还是拖累了你!”

若不是因为他的行踪暴露,那远在郸鲁的女子也不会暗中使坏让齐王来边关,那样的话,是不是早就报完仇了?何至于要费这么多周折?

呵,这个齐王,本就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虽然初时也没把他看得多重要,以为左右不过是个胸无大志的闲散王爷,却实在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

“承夜,若不是为我张罗,你也不会那么轻易被剥夺实权!”黑衣男子推案而起,拍了拍临窗之人的肩膀,眯眼望向远方,安慰道,“况且,幻影王虫刺伤了孟文天,仇也算报了!”

“天成,你明知道我不过是为娘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承夜皱了皱眉,面有愧色。

幻影虫之毒诡异,中毒之人意识中阴暗的部分被激发,刚开始时常昏睡,之后时梦时醒,但难得的是醒时会记得梦中发狂的具象,也就是说,发狂时伤人清醒时却记得,对中毒之人不可谓不是一种别样的内心折磨!

天成释然一笑,一巴掌重重拍上他的肩头,截断了他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共同努力就是了,如今不是已经初见成效了吗?”

胡人天性本就热血好战,之前北燕关、丘域接连告捷,胡疆尚未归顺的大大小小二十三部就已有十二部表示愿归心听驱使。

照这样下去,宏图大业还是有望的!

计划中,“合围羞辱引仇人自戕”的戏码,实在实现不了就罢了!反正慢慢地活着对他而言确实也不算一件轻松享受的事!

男子迎风望向东方,那里晨光熹微呈现鱼肚白,他的侧脸坚毅似石像:若不能从外部攻破,那就从内部崩毁,如何?

------题外话------

“剧透小妖”(正色端坐):咳咳,小妖俺要做正事啦,预告一下,今天下午4点前会有抽风公众章一篇,大约1500字,风格参照“山寨无敌”,多谢大家捧场!

顾欣然(哼哼唧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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