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押镖行走的时候,沿途也会听到一些见闻,关于宫廷的大半都是黑暗的事,比如先一刻还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但在宫里没待几年一遇冷就蒸发一般消失了,先前无数人追奉,之后无人追索。
浩宇见她神情倒不像是在说谎,不禁笑自己多心,起身一叹:“其实呢,我也这样想,不过出身不受自己控制,况且,生于淤泥就不能长成君子莲了吗?”
孟小姐望着一瞬间高大的袁君子,无言以对。
……
一人背上挂着某物飞奔而过,身后扬起一溜烟尘。
细看,那人双脚都没踩在地上,竟是凌于烟尘之中穿行。而他背上的不是物品,而是一个人头朝下屁股朝天地倒挂在他肩背上!
三十余丈之外有一队追兵,领头的喊道:“快追上逃跑的奸细!”
“哎呀!得赶紧,都是你这头倔牛,他们都待你这样了,还硬赖着不走!”那飞人把着倒挂之人的膝弯,看了看天色,似乎不是忧心甩不掉追兵,而是在赶时间一样。
果然,那些追兵在临近他们十余丈的一个岔道口顿了顿,那领头的亲自下马查看了地面,一指另一个方向道:“那边!”
拐了个弯,一堆人往另一条路涌去,杂乱的脚印之中,马蹄印也纷乱,但个个清晰。
“我没点你哑穴啊?”飞人反手拍了拍“倒挂倔牛”的屁股。
倔牛睁眼利光一闪,冷哼一声,却不答话。
烟尘从地面冲上来,他却惊奇地发现那人腾空迈步,而路上只留灰尘阵阵,却一个脚印也无!
难怪这人要惊马倒背他而逃,本以为追兵会很快赶上来的,此刻似乎已经“脱险”?
“放我下来!”倔牛开口,依旧倔强如初。
“我说,你一大将军,难道不知道能进能退方能成大事?”飞人却不满地拉了拉他的双腿,手压得更紧了,“他们都认为你是奸细,你在只会受气,还有性命之忧!”
“逃,只会让他们觉得我是心虚!岂不是更坐实了奸细污名?”倔牛义愤填膺地控诉。
“你哪里逃了?分明是我抢了你!”飞人吸吸鼻子,络腮胡子抖了抖。
这头蛮牛也真是的!浣岭关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混入了胡人,以“新平疫病”的真相为诱饵策动军士之心蠢蠢欲动,又用不知从哪弄来的大煜百姓之物以示他们的亲眷已落入胡部之手。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们似乎能分辨出物品主人对应的亲眷是哪位军士,例如那位老参将收到就是他续弦小妻子的香艳红肚兜!
这么个私密的物件中缝着一封劝降书,倔牛将军不知道,但他可知道--透过房顶的屋瓦洞向下望去,那参将握着肚兜情绪激动地几乎要上蹿下跳,就像只无处泄气的球!
几乎浣岭关人人都知道,孟思远将军家里是有送平安信来的,他跟大家说让大家安心等待,只是其他人没收到自家的信,一直到等来胡人送的礼物!
而胡人猛攻浣岭关,之前军士们还斗志昂扬,但随着“礼物”陆陆续续而来,好些人失了信心去抗争,自己护佑的国家不能保证好退回后方的亲眷安全,而自己却要拼了性命跟胡人打仗,凭什么?
纵使在这般不利的情况下,孟思远还是以“打赢才能救回亲眷”为由振奋人心,抗住了胡骑三番五次的猛攻。
只是,很多人还是没心思去抗争,当着孟将军的面就开始凉凉说着闲话:“孟大将军家眷安好,自然不急!只可怜了我们的亲眷,本以为送回后方再无忧虑,却哪知竟被胡人俘获,至今生死不明!”
“俘获?何人见他们带了人质相挟?”孟思远不禁冷冷反驳。
这倒似乎是个破绽,但后方依旧没有消息传来,而前方却在有意暗示,即使没有真正的人质出现,光看东西的真实性就已足以让人心凉。
发生了这么多事,孟思远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镇定,但有一件事却不能--胡骑攻打虎伏遇阻,而此时浣岭关东面的虎背山有胡人军队出没!
他想力排众议,分兵来救虎伏,也是援救自己的弟弟孟思征,但这时老参将拿出一封通敌密信,怒指他--欲将浣岭关葬送虎口,还想让众将士都送死,挑起胡疆和大煜两国的纷争,是西域奸细!
他想出言申辩,却抵不过悠悠众口,以前臣服于他之人都突然反水污蔑他,这种唇枪舌剑的焚心之痛远远超过那些加在他身上的拳脚!
再睁眼,孟思远的思绪从遥远的某处收回,倒挂中扬尘满面,清俊的眉目苍凉,如远远戈壁上的一线雪山。
“哎呀!真心累了!”脚落回地上的飞人抱怨,眨眨眼,建议道,“要不换你背我?”
没听见倒垂之人答话,他皱了皱眉:“你跑得快不快的?会不会比那拄杖的小瘸子还要慢啊?”
听到某人在背后冷哼,似乎对自己的白痴问题表示不屑,他嬉皮笑脸地说:“你可别小瞧了我的小瘸子!他虽说比常人少了一条腿,可是轻功相当好,当然,比我还是差了一截的,要不怎么是我来救你,而他去救你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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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知道晚了错过上月全签抽iphone了,我之前运气那么臭,也该转运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