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说变就变。”
“那可不,三月天,孩儿脸。”
几个被急雨打湿的人在抱怨天气,其中一人糊了把脸,左右鼓励道“走走,这里不远处便有个客栈,去那避个雨,也顺便吃顿酒菜。”众人皆同意。
不一会他们赶到了客栈,“店家,来一桌招牌的酒菜,四个人,你看着安排。”
“好嘞,客官里面请。”
或许是许多人都存了避雨的念头,这里的生意略微火热,空气中弥漫着蒸发后的汗水和雨水的味道。
这几个人坐下,只听他们议论道“你们听说这条线上的一伙盗匪残废了吗”
“听说了,是那虎头寨吧据说遇到硬子了,抢了人还要下手,坏了规矩,被高人给打的跪在地上求饶。”
“这也是活该,谁叫他们坏规矩的,出来混也不注意。这次他们怕是栽跟头了,估计也没脸在这里混了,盗匪少一便是很好的事。话说来,朝廷真的要在江南道办个劳什子武林大会我看多半是给朝廷寻找鹰爪的吧”
突然,客栈内传出一阵惊叹声,好奇者停止酒菜或聊天抬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女子,面色若梨花,只是没有一番春带雨的神色。身着白衣,腰佩玉,仿佛仙子临尘。只是这位仙子,屁股挺大,还带了把刀。
只见她与店家交谈几句,便一蹙眉,让偷偷望着她的,正大光明盯着她的,都一阵揪心。
交谈的声音传来。
“仙子,告罪了,刚刚后一个空桌已经有人了,你若要坐下,便只能拼桌了。”
堂中众人闻言便一阵狼嚎,诸如什么“仙子“”姑娘““小娘子”的邀请层不出穷,本就略微吵闹的客栈里气氛加火爆。
那姑娘环视了一圈,朝刚刚议论的那桌人走去。
“我没看错吧仙子朝这边来了,挪个空。”一桌子人很是激动。
然而姑娘却是到了隔壁桌,那桌边只坐了一个和尚,桌上两个素菜,一个大包裹。
和尚便是许云深。
“大师,能容小女子一坐么。”姑娘行了一礼。带起一阵香风,与堂内格格不入。
许云深抬头望了一眼,神色不变,把包收到桌下,尽管地面一片泥水与尘土混杂,答“姑娘请自便。”
女子坐到了他对面,吩咐店家也上了几个素菜。
“姑娘修佛”许云深好奇,同时他也不解为何周围人都用嫉妒的眼神看着他。
无他,许云深一直在寺内,没见过女子。
“既然与大师一桌,便要随大师的习惯了,况且女子食肉会不雅。”那女子含笑答。
许云深摇头不说话,心道,女子真是麻烦,明明就是想吃,但是为了个莫须有的形象却舍弃本性,同时暗叹,若不是自己想省钱,又何苦吃素,他可是多年没吃到肉了。
女子不解“请问大师为何摇头”
许云深笑了下,便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女子瞠目结舌“大师不是大师么,怎得还吃荤,难不成只是俗家弟子但也不至于去发啊。”
“我是大师,但我只是修禅,食荤不影响,我们寺也没那么多好吧我们寺也不准吃荤。”许云深想起来自己被禁足的日子,一时语塞。
女子翻了个白眼,冷傲的气场添了一分俏皮“大师语气可真大呢,我见那么多和尚也没见到自称大师的。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么”
许云深懒得辩解,便不言语地吃着自己的菜,此时女子的素菜也端了上来。
旁边人却是看不过去了。
“你这个秃驴,仙子好好和你说话,你自大也就算了,还这般无礼”
“就是啊。”
“仙子,要不我们帮你教训他一顿吧那个秃驴你头上没毛,底下是不是也没毛啊哈哈!”
女子听到粗鄙的话皱了下眉头,谢绝了他们“多谢各位好意,我与这位大师也没什么冲突,只是人家不想理我,我也无话可说。”
许云深打算离开,提起包裹,正准备向外走去,但是止住了身形,走到女子身边,低声说“姑娘,念你本性不坏,我便提醒你下,一会大概会有三批人不怀好意跟踪你,如果需要解决他们,找我也可,不过记得佣金。”
女子笑了笑,恍若花开,掀起一阵惊澜。只听她道“大师不必放在心上,我手上还是有把式的。”说罢晃了晃自己拿刀的手,白皙的手与漆黑的刀把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云深头,不多言便直接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和尚。女子心道。
许云深出了客栈,左顾右盼也没有看到来找自己麻烦的。
江湖人行走在外,在心仪的佳人面前多半会强撑些颜面。至于到了无人处,便尽量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恩怨能解就解,谁也不想惹到不知底细的人就落个惨淡的下场。
许云深刚下山时便遇到了一伙强盗。
那群强盗劫了一个衣着尚可的过路人,但是所获不甚满意,便决定对那人下手。
许云深就立马跳了出来,言谈劝和无果后只能动手。
强盗约有八九人,尽皆被他随手摆平。然后那路人便感激涕零,嚷嚷着自己是什么王府世子,将来有机会定要报答大师。
许云深嗤笑一声,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做足,忙忙摆手谢绝,消失在风尘中。
场面话而已,我还说我是天下第一寺的传人呢谁信离去的许云深腹诽道。
许云深在客栈用餐时,听说附近,在离江城内有个武林大会。他想去长长见识,顺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