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秋一个愣神,继而呵呵冷笑两声,手指一松,那只烟袋锅子轻易的被阎居掌握在手。
她转过脸来,仰望着面前男人的脸,轻声道:“怎么?你以为我会对这两个老东西动手?”
阎居豪一哏,本就不擅言辞的他不知如何圆说。
“啪!”她一个巴掌甩上阎居豪的脸,紧接着又是一通拳打脚踢,仍是气不过,捡起刚刚丢掉的木棍,卖了力的往他的身上抡。
一家子人看得目瞪口呆,两个老人骂的天翻地覆,怎耐阎居豪一动不动,唐海秋也一刻未停。
末了,唐海秋打得累了乏了,她扔掉棍子,绝然向前走去。
她忽而停下来,面对着一地东倒西歪的人道:“阎家人,曾经你们打我骂我虐我,末了,我还要用谎言救你们出牛棚。如今,你们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耐何不得我,居然作践我的东西来泄愤。你们小的qín_shòu不如,老的为老不尊!”
“现在,姑奶奶不侍候了!三岁那年初到阎家你们没直接掐死我,这家粮店留给你们,算是我报答你们的不杀之恩。”
“你要去哪?”阎居豪问。
“跟你没有关系!”唐海秋冷眼看了他一下,绝然道:“现在我决定,休夫!”
说罢,转身走出后院大门。
“二婶!”阎策叫住她。
唐海秋抚了抚阎策的头道:“这次你得留在这里,粮店的买卖你最熟悉,这里离了你,不行——你知道的,这家粮店,有我的心血在里面。”
阎策停下了脚步,眼瞅着唐海秋一人走出大门。
“阎策!”阎居豪喊了一声。
“二叔!”
“追上去!”
“不让。”
“追上去!”阎居豪怒喊道。
阎策想也未想,抬腿跑了出去。
阎居豪挨个望了望一地的人,最终的落点是父母身上。
他斥责的目光直射过来,没有人敢辩驳什么,只有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就连他的父母都转过头去,惧于与他目光交接。
“今年过年,我不回来了。”料谁来听,他的话也是极为生气的话,没有人敢反驳。
唐海秋又回到原来的租住处,因为靠近年底,租客稀少,她原来住的那间房还没有租出去。
房东一开口说,要是你续租,还是原来那个价!
唐海秋一摸身上,才知道自己身无分文。
“出门没带钱,不过你放心,我拿粮食抵给你!”
“姑娘,你刚刚不是还说,你把粮店留给家里人了,哪来的粮抵房钱?”房东立马变了脸。
唐海秋一愣,继而点了点头,“好,我不租了。”
阎策追上来的时候,就没见到唐海秋的影子,他回头去柜上取钱时耽搁了。
他哪里能找得到她,唐海秋早就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一头钻进空间里去了。
她从善良的农家借了火,进了空间第一件事就是把火灶点燃,自己做了一顿美食,喝着用一袋粮食换来的白酒,坐在火炕上自顾自的吃吃喝喝。
纯粮酿的酒后劲大,她开始并没觉得怎样,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灌醉。
醉了也好。
她想。
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醉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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