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这二人是受人陷害,还是本身就有龌龊,江家旺都很难接受他观念以外的东西。
“这事儿我有必要骗你么?你这一出去,包你听到的除了你的事外,就是金夫人和她儿子的事儿。金家这一次脸可是丢大发了,没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看别人倒霉和看自己倒霉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看别人倒霉你自己会觉得无所谓,甚至还会兴灾乐祸,当成笑谈,随时拿来乐呵乐呵。
可若倒霉的那个人换成自己,那这人肯定心中各种不满,恨不得把害他们倒霉的罪魁祸首给千刀万剐。
顾明婧此刻说到金夫人和她儿子luàn_lún的事儿,其实内心里是很愉快的。因为这事儿一出,江家旺的事儿就会被人给淡化掉。
一会子若不能拉江云漪下水,那她也必要把这事归咎到金家身上,只有如此才能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没想到这老金家也能出这种事儿。不过稍后我们应该如何把这事扯到云漪身上?而且这事之后,我实在不想跟金家再有牵扯。如这样的人家,我们还是少来往!”
江家旺现在是打心眼里看不起金家人,媳妇儿跟自己的儿子睡一张床,那金元估计得气到吐血。
可他只要一想到这种事就全身不舒服,要他继续跟金元打交道,他觉得太隔应自己。
“我原本是想把江云漪给压服了,然后再想办法办了金元,将金家一并拿下的。可你偏偏忍性太差,出了这种事,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加上今晚发生的事儿没一件能如我的意。
现在你只能认定你身上的媚药是江云漪所下,然后搞臭她的名声。再将你jiān_shā丫头的罪名一并推给金元,回去后我把事情跟辛县令一说,让他直接将金元下大狱,到时金家就是我们的了!”
顾明婧脑筋直转,方才江家旺昏迷,她没法跟他说这些。现在他醒了,她自然得点醒他一些事,省得他什么都不知道认下这事,那她来此后所做的一切布置就会合部付水东流了。
“这事我全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江家旺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有主意的人,以前在家他只负责读书,其它的事儿自有王氏替他安排得妥妥当当。
现在娶了顾明婧,顾明婧好强,事事都要占一头,而且做事处事极为分明,那他就更不需要去操心。
不过顾明婧有个好处就是她人虽强势,却很懂男人心,她的所做所为并不会让身为男人的江家旺反感,反而让江家旺觉得他娶了一个贤内助,一个比王氏更懂他心意的好妻子。
二人正说着话,外头就传来了闹哄哄的人声,两人对视一眼,就纷纷起身,走了出去。
“金员外,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江家旺因刚才的事儿精神并不是特别好,但顾明婧说这事儿他必须做出解释,自然的这话就得由他来问。
“什么意思?江主薄你就不必再装了,今儿这事就是你和你夫人一起策划的。现在我府上不仅死了一个丫头,还死了一个客人,那客人是喝了下有cuī_qíng_yào的醒酒茶,亢奋过度死的!
至于那cuī_qíng_yào是哪来的,我想没人比你夫人更清楚。现在人死了,你们夫妻得负全责,而且我已经把我们合谋准备害江云漪的事对着大伙全盘脱出。
你们也不必不承认,因为我已经把我们的协议给众位看了,他们全数可以作证!”
金元不待江家旺多说,直接把江家旺接下来要说的话全堵死了。为了保住性命,他得让江家旺和顾明婧给他陪葬,否则金家就没救了。
“金元,你胡说什么!今儿我才是受害者,我都还没追究你们金家的责任,你倒好,把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全都往我身上扣。”
江家旺一听金元这么说就傻了,他本想着继续按顾明婧给他编的剧本往下走,谁知道这剧情却急转日下,金元既然直接招了。
这让江家旺特别愤怒,他今儿丢了这么大脸,他才刚想到怎么招呢,可人家根本不等他出招,先把爪子亮了出来直接就戳中了他的要害。
这让他如何不怒?这个金元是笨蛋还是傻子,竟然直接就承认了他们合谋的事儿。
这下可怎么办?要这事传到辛县令耳朵里,他可未必会站在他们这边。即使会站在他这边,也不会让他继续任主薄一职!
“江主薄,你狡辩也没用,金员外已经把你们合谋想暗害我的事说得一清二楚,更有协议为证。那份协议在场的众人都看过,还帮忙画了押。你们若有什么要辩解的就到公堂对着辛县令说吧。”
方才在路上时,金元特地带着众人去了他的书房取了那份协议当众给跟过的众宾客辨别。
众宾客在看过之后,都表示愿意为金无作证。凭着这份协议,及金元这个人证,就算不能治江家旺的罪,也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江云漪,你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掩盖事情的真相么?这药到底是谁下的,你比我们更清楚。大家为何不想想,若这药真的是我们下的,家旺他还会中招么?他好不容易当上这个官儿,他有必要为了陷害别人把自己搭上么?”
顾明婧没想到江云漪会先下手为强,把这事推到她和江家旺身上,但她很快就想到了推脱的理由。
这也幸得江家旺也中了媚药,否则由江云漪这么攀扯,那她辛辛苦苦给江家旺营造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