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侍女在一旁暗暗着急,却不敢去打扰江云漪跟云子澈的谈话。她们二人自被端木阳派来照顾江云漪已近两年,知道江云漪是个什么脾气,这个时侯哪有她们二人说话的份儿。
青杏和银杏实在搞不懂,这么重要的日子,端木阳为何会连一封信,一件礼物都没送来哪。
“……”
云子澈抚了抚额,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回江云漪这句话了。这丫头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听不懂啊!
“东家,东家!外头,外头来了好多人,说,说是给你送及笄礼的。”
张夕匆匆忙跑到中苑花园,见江云漪与云子澈正在亭中赏景,忙跑过来禀报,语气里有些着急。
现在都已戌时末了,竟然还有人送礼过来,而且一送就是今日宾客所送的几倍,这可把他给吓坏了。
“送及笄就送及笄,你有必要这样么?”
江云漪见张夕这模样有些奇怪,这今儿给她送礼的人多了去,这个时侯才送来,估计是错了时辰。
但张夕这副更是不是夸张了一点了?
“可,可他送的不是一样,是好几车啊!”
张夕也知道他有些失态,可任谁看到那么几大车的及笄礼都会被吓的好吧。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手笔。
“几,几车?”
江云漪微微抽了抽唇角,她还没听人说过有人送礼一送就是几车的。听张夕这么说,不由理解地点了点头,难怪张夕会被吓到。
“云漪,我听下人来报说有人送了几车的礼物给你?”
听到消息的江大林和姚芳华也闻声赶了过来,心里也有些震撼。今儿云漪及笄所收的礼物有不少,他们都还没来及清点。
这会子一听有人一送就是几车的礼,当即就给吓得傻愣了半天,才赶出过来问情况。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江云漪耸了耸,她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人一送给她送这么多的礼。只能连同江大林和姚芳华一起去看看。
云子澈被这么一打断,原本一鼓作气想说出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但一听有人给江云漪送几车的礼还是有些好奇的。
青杏和银杏对视一眼,忙迎上去跟在江云漪的左右侧。
“江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洒家是奉临渊公子的命给江姑娘送及笄礼的。不过路上耽搁了,所以才晚了几个时辰!”
穿着一身便服的福公公一见江云漪出来忙迎上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好在没有错过这一天,不然临渊公子若知道,不得要了他的老命啊。
“是福公公?”
江云漪一听来人自我介绍,才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然后慢慢地将这个男子与当初来清漪园宣旨的太监连到了一起。
“姑娘真是好记性。来人,将临渊公子准备给江姑娘的及笄礼一份一份呈上来!”
福公公说着,就拍了拍手,随同他一起来的人就陆陆续续从几个大车上搬礼物。
单单今年京都最流行的锦缎就有两车,其中四大名锦之首的蜀锦、锦绣之冠的宋锦、美若天上云霞的云锦、色彩斑斓的壮锦、织中之圣的刻丝等名贵锦缎一拿出来,即使是深夜之中,也难掩它们的华美与秀丽。
“临渊公子说不知道姑娘喜欢用哪种锦缎裁衣,就将最好的让洒家给一块送过来。其中每种锦缎各为姑娘裁了四季的衣裳各两套,其余的就看姑娘喜欢什么,就自个裁!”
福公公说着,又命人从另一辆马车里用拖盘装着,将一套又一套裁制好的衣裳流水般端出来一一给江云漪过目。
清漪园的门口是每晚都会点灯,到第二日才会熄,那些色彩繁丽,绣艺精湛的华衣在灯光下闪着令人迷醉的华采,让人只需看一眼就会被它彻底吸引住。
“这一车是手饰,临渊公子知道姑娘及笄在即,于今年春就开始让宝玉斋专司打造姑娘的头面和手饰。这些头面和手饰全是按这些衣裳的样式特别订制的。”
福公公手一拍,就有数名下人用拖盘拖着全套的头面,头面材质有金制、银制、玉制、木制、玛瑙、玳瑁,包括各类的宝石制的头面各两套。
头面的类别以点翠和银钿为主,多数端凝华贵,也有素雅清逸,然让人看在眼里,它即使再素雅也是名贵的。
“这一车是各类摆设,全是送给姑娘的。另有四件披风,是临渊公子特别为姑娘准备的。”
福公公再次拍了拍手,四名下人一件拿着一件披风到江云漪面前,件件都能看出是费了极大的心思缝制剪裁而出。
“这最后一车分别是给江夫人、江老爷、二小姐和江少爷的。”
当福公公指向最后一车礼,并将礼物一一往下搬的时侯,迎出来的人包括江云漪在内嘴角眼角直抽。
“云,云漪,这,这临渊公子是哪位?”
众人呆愣了许久有不认识端木临渊的人就全转向也跟他们一样半傻的江云漪,问。
这手笔也太让人震憾的吧?不要说那些锦缎,就是那一件头面的价值也不是一般人能订得起的。
何况那不是一件,而是一车啊!
“张夕,还不将这些礼物全收起来,然后送到我院中的库房收起来。”
江云漪已经不知道她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发火。端木阳这是有钱多烧得慌吧?一下给她送这么东西她用得完么?
“福公公,我咋地不知道临渊公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手笔哪。”
后一步过来的云子澈看着如流水一